討論完全部內容基本上天又開始擦黑了,我們幾個都說的口乾舌燥,當事人小楓則是被我們一言一語嚇得渾身冷汗,隻有小青置身事外,一直處於遊離狀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抬眼看看窗外夜色,低聲說道:“你們先在這貓著,我得先去看看那些龍鱗的人……”……從公寓出去,我心裡頭還是有些擔憂。老貓他們幾個,是真心掛記我,雖然被我勸過讓他們回到昌平躲著,可是誰也不願意走,我也不忍心再趕他們,畢竟都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要是看不見他們我心裡頭反而難受。再加上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夢筠,現在更不忍心遠離他們,想了想,住在這裡也不一定就有什麼問題,也就算了。另外陳小青可是個危險分子,這小子住在這裡根本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方便和遠處街心公園裡的白闌珊隨時幽會,這樣一來這小子就要頻繁進出,多少容易被龍鱗的人發現,這件事情相當嚴重,可能連累到大家,回去之後我必須好好說說他。轉眼已經到了長慶公公所在的工作據點,長慶公公一雙手揣在袖子裡,正在欣賞這一片霧霾的夜色,看到我過來,連忙站起來問道:“怎麼?念君?從迦樓羅那邊回來了?可有什麼收獲?”我連忙搖頭說道:“沒什麼收獲,敵人布局嚴密,沒有查到他們具體的據點。”話雖這麼說,但是我始終覺得敏銳的長慶公公能夠通過我表情的細微變化覺察到什麼,而長慶公公並沒有追問,這更證實了我現在的想法。不一會兒張璋也趕過來見我,一番寒暄之後。我詢問了一下地宮的動向。得出的結論是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西南區域都還安靜,看起來地宮不會很快發起第二次進攻。不過現在整個西南的狀態還是混亂,所以我覺得地宮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機。以共女劃。果不其然,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一個體型微圓,舉止娘炮的人從遠處緩緩走來,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瘦削的書呆子,等我看仔細了,這才發現前邊那個圓滾滾的家夥赫然就是現在整個西南區域的總統領,長樂公公,而長樂公公後麵的書呆子則是三賢之一的郭奉賢!我的媽呀!郭奉賢又來了!這畜生又來了!我連忙有些狼狽地戴上虞姬臉譜麵具,心裡頭則七上八下的。上一次和郭奉賢見麵。不管從任何角度上來講,我差不多都應該是要被他窺破了破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放過我一馬,然而這一次郭奉賢是為了什麼而來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長樂公公已經帶著郭奉賢過來。郭奉賢看了一圈,倒也沒有再糾結我臉上臉譜麵具的事情,上來便開門見山說道:“不錯,你們幾個都在,現在的問題很嚴重,我就直接說了。咱們的情報組織來了消息,說是地宮已經開始計劃對咱們西南的確的第二次行動了,而且就在三天之內,情況非常危急。現在邱楓還沒有完全恢複。整個西南又處於混沌之中,如果地宮這一次出手,咱們可能會疲於應對。”長慶公公膽子小,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嚇得直尖叫,他呆呆看著郭奉賢,問道:“這消息……可靠嗎?”郭奉賢瞪了長慶公公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咱們的情報係統?彆忘了,這整個情報係統可是七煞裡的五妹王維親自負責,她的信息覆蓋麵可謂整個四九城無孔不入,並且從不出錯,你難道懷疑她?”長慶公公聽到“王維”二字的時候,身子巨震,臉上的一層脂粉又開始撲簌簌往下掉,不用想也知道這位王維的能力和手腕。至於這一次的情報,更是百分之百準確無誤。郭奉賢說完了還嫌不夠有威懾力,連忙又補了一句:“多虧王維沒聽見這話,要不然你這老太監活不過今夜。”長慶公公被郭奉賢嚇得夠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躲在一旁就知道發抖。我則冷汗直流,沒想到剛剛送走了迦樓羅,卻又迎來了地宮的襲擊。“這一次地宮的襲擊將會有姚廣孝直接指揮,所以來勢凶猛,絕對不能小覷。”郭奉賢說道:“我正在向咱們的九五至尊請示,這一次西南之戰,將會有九五至尊親自指派高層人員正麵作戰,你們西南區域的龍鱗可以作為輔助,並不需要承擔全部責任,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郭奉賢似乎特彆在意我的心情,連忙給我解釋。我點頭說道:“石景山區一定會全力做好輔助工作。”長樂公公也連忙表忠心:“西南區域一定會全力以赴,死而後已。”郭奉賢則嫌棄的搖頭:“唉?!晦氣!”說到這裡的時候,郭奉賢特地補充道:“對了,這一次地宮過來,目的就是咱們關押的女囚,王如君,他們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了王如君的重要性,所以他們一定要將她搶在手上……”“什麼?”我心裡頭一陣詫異,脫口而出。難不成地宮他們也認為王如君是婆娑之母?不可能啊……鬼婆娑是在我的體內孕育,而我和小楓俱為爐鼎,以此推斷,其實小楓更有可能是這個傳說中的婆娑之母啊,而是現在為什麼整個地宮和萬龍之王都篤定了如君就是婆娑之母?再說了,地宮裡不是還有黑衣宰相姚廣孝嗎?這姚廣孝可是智謀多變的天縱之才,不僅如此,姚廣孝還是經曆過上一次鬼婆娑的前輩大拿,他難道也看走了眼?覺得婆娑之母不是小楓而是如君?又或者說,這婆娑之母就是如君?反正不管如何,如果郭奉賢所言不錯的話,這一次如君則是整個西南之戰的導火索和目標,這幾乎是一場地宮和萬龍之王雙龍戲珠式的戰役,而如君就是那顆珠子。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保護好如君,不管這一次的戰鬥結果如何,過程如何,我都不能讓如君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便在此時,郭奉賢似乎饒有深意地看著我,笑著說道:“李念君,你應該知道這一次的戰役對你來說很重要吧?”“哦?”我一愣,疑惑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心裡不由得緊張:難不成郭奉賢其實早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現在說的一切隻是在試探我?因為他知道王如君對我有多麼重要。不過我當然不能這麼直接問出去,而郭奉賢也沒有說破,反而換成了另外一個借口:“西南戰役,這一次重大的戰役上如果你表現出色的話,彆說這石景山的總指揮,讓你做西南總統領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郭奉賢這話說得飽含深意,讓我始終覺得他肯定知道了什麼。他是一個智者,是一個足以和陳玄策甚至姚廣孝比肩的智者,我真的可以僅僅憑借著一張臉譜麵具躲過他的懷疑嗎?懸。而現在的郭奉賢到底再打什麼算盤呢?他是否已經看穿了我,就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說破呢?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呢?我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西南戰役,迫在眉睫。就在這時,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郭奉賢再次說出了一句差點讓我吐血的話:“還有,咱們的情報係統報告說迦樓羅組織似乎迎回了他們的主人……也就是迦樓羅的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