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冷嘯,伯尼蓄勢待發的拳頭猛然一滯。“就是現在!”奕源絲毫沒有分心的意思,趁著伯尼分心的一瞬間,他突然動了!身如疾風,勢如閃電,電光火石之間,奕源衝到了伯尼麵前,抬起腳,一記正蹬腿結結實實的踹中了伯尼的腹部。咚!仿佛一隻重錘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頭,伯尼被一腳踹倒在地,臉上的詫異,痛苦,憤怒交錯相加。可是,這不是結束!咚!又是一腳,正中伯尼的胸口,隻要打倒,絕不給對手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咚!第三腳!伯尼雙手無力的護在胸口,可是,奕源的腳不單單會踢他的胸口,兩隻手,怎能護得住全身?咚!第四腳!結結實實地擊中伯尼柔軟的腹部,他的表情也徹底鬆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咚!……奕源徹底拋棄了力量羸弱的拳頭,重腳接連不斷地在伯尼身上踹去,每一腳皆勢大力沉,勢必會是一聲悶響。人群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就連喊停準備勸架的男子也傻在了原地,那不絕於耳的悶響,仿佛不單單踹在伯尼身上,還重重砸在眾人的心頭。“太……太……太暴力了……這恐怕是伯尼這輩子被揍得最慘的一次了……”“沒想到,這個家夥一臉的清秀,下手卻這麼狠!他仗著什麼,如此有恃無恐?就不怕伯尼的報複?而且,學校懲罰打架貌似也很嚴厲吧!這個新生可彆還沒正式開學就被開除了啊……”“仗著什麼?你沒看喊住手的那個是誰麼?文羽峰,文家大少,機械學院的高材生,克拉瑪爾聯合重工的太子,他老子就是東華學府的客座教授,你說那小子仗著什麼?嘿,話說回來,看那伯尼被揍的這麼慘,真tmd爽啊……”“那倒是,伯尼的人品確實不怎麼惹人喜歡,這個新生到底是誰呢,哪個院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不知道……”……直到伯尼臉色變得毫無血色,眼裡充滿了恐懼,奕源這才收腳。奕源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殘忍的人,但是,麵對已經撕破臉的敵人,他不需要任何憐憫。“你看,又是這麼個白癡,明明都打敗了敵人,還非要給他留口氣,怎麼樣,被翻盤了吧……白癡,既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乾嘛手軟,難道還以為日後能化乾戈為玉錦麼……”老師閒扯的細節雖然已經模糊,但是精髓卻已然深深地融入了奕源的內心,刻進了他的骨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還犯我,斬草除根!既然要用拳頭解決問題,那就要一次性將對手打倒,打怕,打的他見了自己就腿肚子發軟,連複仇的**都提不起來,這才是一勞永逸的做法。架打完,身後的紫兒立刻回到了奕源身邊,看著哥哥胸口的地方,咬著嘴唇,垂然欲泣。“沒事,沒有受傷,休息兩天就好了。”奕源微微笑了起來,刮了刮她的鼻子。文羽峰也回過神,神色複雜的朝著奕源走去。“又見麵了。”奕源揉了揉還有些隱痛的胸口,笑道。“沒事吧?”文羽峰指了指奕源的胸口。奕源搖搖頭。“他爸爸是東林軍區的中校,你有些衝動了……”文羽峰雖然話這麼說,可是卻連看都沒看地上的家夥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他站在奕源這一邊。“沒事,小孩子打架,牽扯不到那麼高的層次。”奕源搖頭笑道。“也是,是他動手在先,他老子也知道這家夥是什麼樣,隻是他的狐朋狗友夠多,背後陰你也不是不可能,你自己小心些。”“嗯。”“你是哪個院的?哪個班?”“不知道,我還沒報名。”“沒報名!?那個傳遍了學校的失蹤新生,就是你??”文羽峰一愣,詫異的說道。“呃……如果沒錯,應該就是我。”文羽峰白眼一翻一陣無語,隻好數了數大拇指,半天憋出兩個字:“你牛!”二人的談話被耳尖的人民群眾聽到,立刻又引發了一場新的騷動……“失蹤新生……原來他就是那個資助生奕源!”“是啊,怪不得這麼牛,人家是資助生,東林一年才有幾個資助生?三個,四個?一巴掌都數的過來……”“看他穿的那麼普通,原來是又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鄙視啊!”“鄙視?你鄙視什麼,人家那叫城府,真正的牛人都這樣,比伯尼低調多了!”“那倒是,要不是文家大少先後出現,誰能看得出他奕大少的身份?說實話,我都有些替伯尼可憐了……”“是啊,一腳踹到了鐵板上,那班花指定也不會跟他好了,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那你接下來怎麼辦?沒報名,再想上東林,恐怕得等到明年了……有些麻煩啊……回頭我問問家裡,看看有沒有辦法。”人群在騷動,文大少和“奕大少”的談話卻沒有終止。“沒事,不用,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那50萬的讚助費我還不知道怎麼還呢……”“你覺得我的命還不值50萬?你要是還,那就是侮辱我!彆擔心,東林一年級還沒開學,應該有辦法。”“真的不用……謝謝。”“在東林,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我說了算!”說罷,不顧奕源的無語,文羽峰立刻掏出了移動電話,放在耳邊。“……”就在這時,人群外突然又傳出一聲呼喊。“奕源,終於找到你了,快快快,上頭要見你和你妹妹!”三顆金黃色的五角星被兩根杠杠穿透,那個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擠開人群,一把一手拉起奕源,又招呼紫兒跟上,二話不說便將他扯進了不遠處的軍用穿梭機上。“上校……上頭……!?”躺在地上的伯尼,電話撥通的文家大少還有一乾路人甲乙丙丁,看著奕源的背影,眼前一陣陣的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