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華瞅了她一眼毫不猶豫道:“當然是我海岸線,是csac。”“這是一場沒有第三方的雙人博弈遊戲,王隻有兩張,都在我手裡,我知道我底牌有王,他手裡底牌沒王,當然也知道王牌在我手裡。”“大中華區3500億美元的份額,以前都是歐美日韓的,現在我csac有能力搶下這個份額吃掉,sia體係內的半導體廠商國際成員要死掉一半,他北美半導體廠商也要餓死一半。不管你怎麼玩兒,我先不管海外市場,僅大中華區市場我csac必吃無疑的,僅是這一條你們都得死一半。我csac作為新進者必分一塊大蛋糕,但總的市場份額就那麼大,蛋糕就那麼大,一個很殘酷的結局就是總有人會餓死的,所以怎麼辦?”當葉華說道這裡的時候,喬薇已然明白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葉華旋即對她投去一道讚許的目光,然後肯定的點點頭:“沒錯,如果我是美國人,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手段來應對強勢的新進者……當然我也不會給美國人太多時間,他要是遲疑個一年半載,ict與集成電路產業在大中華區市場3500億美元的份額,從今往後就跟他美國人沒有什麼關係了,到時候還得掂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能不能守住也是個問題!”“所以,我csac在國內市場份額占領的越快,等於是在無形中施以壓力倒逼北美sia不管怎麼抉擇都得要下決定。那在這樣局勢背景之下,麵臨北美半導體也餓死一半的局麵,美國人怎麼抉擇?在搞不死我csac這個前提之下,奔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正常人性抉擇,那就隻能想辦法讓sia體係下的國際成員們的另一半……也餓死,對於北美來說,他原本要餓死的那一半就不用餓死了?是不是這個道理?”喬薇雙眸閃動著驚訝,“美國人這麼壞?原來是在憋這樣的壞水,跟著美國人玩兒也太危險了。”“也隻能憋這樣的壞水了。”葉華笑嗬嗬的補充,帶著十足的把握下結論道:“所以我可以大膽直接下判斷,全球半導體產業格局很快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在下一個十年,全球半導體格局將呈現出csac與北美sia平分天下的局麵。歐洲的,什麼西門子也好、意法半導體也好、恩智浦也好、英飛淩也好;韓國的,什麼三星也好、海力士也好;曰本的,什麼東芝也好、索尼也好、鬆下也好……統統都得死,死在他們主子的手裡!”“即便不死也必然被邊緣化,什麼是邊緣化?無話語權可言,可有可無,終將凋零。未來十年的行業內隻有華係和美係,沒有韓係、沒有日係也沒有歐係。”聽此一言喬薇豁朗開朗,一切都明白了。海岸線內部管理層普遍以為美國人暴打三星是狗急跳牆之舉,更像是對sia飲鴆止渴,那這一點美國人自己豈能不知?經過葉華這一番指導,喬薇現在明白了,sia的確手持鴆酒,但他自己不喝,而是喂給隊友喝的啊。這個實在太壞了。原來美國人憋的是這麼一肚子的壞水。也是,隊友全部都被“毒”死了,剩下的蛋糕就不用分了,剛剛好可以夠北美一家吃下,不會餓死人。至於那些隊友……隊友不就是用來賣的嘛……商場如戰場,隻不過這是一片沒有硝煙的戰場罷了,其中凶險絲毫不遜色。喬薇頓時滿臉崇拜的對葉華說道:“沒想到你幾個月不聞世事,卻早已對天下大勢看的一清二楚,不出世便知行業未來的格局是平分天下,簡直就是再是諸葛亮。”“噢,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咱們隆中對天下,我是諸葛亮,那你就是劉備咯,所以你才是主?我是臣?我看你是想謀反,要不是此地不便,非將你就地正法不可。”葉華側目瞄了她一眼佯哼哼的說道。“人家隻是拍拍你馬屁而已,你說美國人一肚子壞水不假,你不也差不多嘛,指不定壞水比他們還多。再說了,你作為海岸線的一把手,一番高談闊論,說完了作為下屬得叫好喝彩啊,不然你說完之後結果刮來一陣尷尬的涼風,豈不很沒麵子,不高興了回頭就給下屬穿小鞋,我說的有道理吧。”喬薇笑嘻嘻的道。“唔……有道理,你這麼說也沒錯。”葉華一本正經的點頭。過了一會兒,喬薇若有所思的問道:“隻是這麼一來,北美sia豈不是徹底把他的國際成員公司給拋棄了,反過來對我csac是非常有利的,既然我們能想到這一點,美國人肯定不可能想不到這個層麵,那他該怎麼解決這個矛盾?”她的這個問題葉華就很欣賞了,為什麼她能成為三大常務董事之一,這就是原因。進步快!喬薇的這個問題可以說是一大關鍵,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論是西門子、海力士、英飛淩、恩智浦這些傳統的世界半導體巨頭們,美國人就算給他們喂下一壺鴆酒,他們也許會凋零乃至死去,但絕對不可能立馬猝死。因為他們的底蘊是擺在那兒的,大家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即便有差距也不是天塹鴻溝,隻是敬你江湖地位尊你為盟主,大家都是絕世高手憑什麼被你一掌拍死?不能立馬死掉,那就會成為變數和不確定,他們也不會等死。對於美國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這裡麵的邏輯就會反應出確切的事件,這個事件體現在北美sia會不會對他的隊友偷偷下鴆酒?怎麼下?是全都下還是下一部分?全都下了之後又不能立馬毒死他,而所產生的隱患美國人能不能有信心解決?又怎麼解決?這背後的邏輯是非常複雜的。望著一臉求知**的喬薇,葉華聳聳肩攤手道:“你問我?我問誰?問約翰·諾佛?我也想,但他應該不會告訴我。”頓了下葉華遊離著目光感慨的補充道:“俗話說得好,這世間最難琢磨的是人心,最難做的事情是預測,能看透人心也能預知未來,那不是人,而是神了,你男人我到底還是一個人啊。”“我覺得你就是神,起碼是個半神。”喬薇如是說道。“呃?半神又是什麼鬼?”葉華回頭望著她,滿臉不解。“因為你可以看透人心啊。”喬薇說道。“有嗎?”葉華狐疑。“因為人家的心早就給你了啊。”喬薇嬌滴滴的說道。“……”抬手默默的指了她一下又無語的放下來,葉華真心無言以對,而且他突然感覺好像打開的方式哪裡不對的節奏。正常的情況不應該是男人哄女人對女人說情話的?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怎麼到了自個兒這裡就反著來了?畫風就不對,方式也不對,結果怪怪的。葉華伸手搭在她的玉肩上,摟過來,另一手托著她的下顎,望著她含媚霧繞的眼眸而悠然笑語:“美人此言甚慰我心,今宵便獨寵於卿,何如?”“怕是不能。”“為何?”“夫君可是忘了,今朝是周六哦。”葉華一聽“周六”這個詞,整個人瞬間雅興儘無,甚至第三條腿都打了個激靈,全身都虛的要死。因為,以前是他折騰她們,她們告饒。後來,葉華突破了人類的臨界點之後,局勢來了個大反轉,變成她們折騰他,他選擇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