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早上,大隊長還沒吹哨正式開工,大家也隻是剛領了種子。所以有熱鬨,自然是要跟過去瞧瞧。領到種子的,毎個人都特彆小心的提著自己的筐。東姝原本並不想過去看的。大概是生活在星際,女戰神心思相對淡漠,甚至有點冷血。如今她隻想摸索出薑甜甜小姑娘的心願是什麼,對於其它的,並不感興趣。隻是,人群圍過去後,原地沒剩下幾個人。一個長相猥瑣,下盤特彆鬆的男人,搓著手走到東姝麵前,露出一口大黃牙嘿嘿一笑。男人年紀不算是太大,用這個時代的計算方法,應該在20歲上下。小姑娘的記憶裡有這號人物,小名梁狗栓,大名不詳,村裡出了名的二流子。21歲還沒姑娘願意嫁給他,家裡又窮,想從彆的村裡騙個姑娘來都不好騙。他自己也沒個出息,不好好下地乾活,沒事就愛鑽人家寡婦的被窩。曾經因為跟村裡一個寡婦的姘頭大半夜乾過一架,一戰成名。這會兒梁狗栓一看其它人都過去看熱鬨了,薑甜甜還站在原地呢,忙過來想趁機占點便宜。“小甜甜,來讓哥哥看看你白不白。”梁狗栓一慣的口無遮攔,這會兒更是兩眼冒綠光。在這個時代,長得太漂亮,其實也是一種錯。不過女戰神從來不認為長得漂亮,是一種錯誤,比如說是她。星際比她漂亮的真的沒幾個,但是照樣沒人敢來招惹她。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彆人敢因為她的美貌說三道四,那麼女戰神便可以打到他閉嘴。而且,小甜甜這個名字。也就是在這裡,這如果換成在星際。東姝可能會直接把他丟到蟲族,讓蟲後好好惡心惡心他,然後再拿回來教訓!梁狗栓以為自己可以拉拉小手,說不定還能順手摸個胸什麼的。之前村裡其它的小姑娘,他能下手的都下手了。這個小甜甜,又美又嬌,皮膚還白,他一直想上手,還沒得了機會。如今終是能趁機摸一把。想到那**觸感,梁狗栓就覺得自己身上都硬得發疼。偏偏那小姑娘自己不知道,還衝著他笑得比蜜還甜。梁狗栓做著自己可以占到美色的夢,結果下一秒,女戰神送他免費飛行的機票,都不用他花錢。田裡的壟長大約在15米左右,東姝一腳把梁狗栓從壟的一頭踢到了……兩個壟之後的田中間。至少30米。梁狗栓落地成盒,摔在剛鬆過土的地裡,除了落地緩衝帶來的疼痛,其它傷痕倒是沒有。就是落地後,梁狗栓開始懷疑人生。女戰神很好的控製力道,知道這個年代玩出人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小懲大戒。再不聽話,就玩壞你們!為免麻煩,東姝不得不隨大流過去看熱鬨。隻是走過去,卻看到讓女戰神詭異的一幕。地上躺著又哭又鬨的那個年輕女孩子,頭上居然有幾個鮮紅的大字。數據異常!其它人頭上都很正常,什麼也沒有。偏偏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子頭上出現這樣幾個字。東姝眉眼微動,不急著思考,而是先仔細的圍觀一下。地上躺著的女孩子,名叫呂桃,是呂二根家的長女,今年隻有17歲。長得還算是白淨,不過大西北的氣候太乾,她臉上帶著一點小小的高原紅,但並沒有影響美感。呂家在盤石大隊是出了名的。不是因為他家出了什麼有權有勢的能人,而是因為他們家亂成一鍋粥。呂老頭和呂老太把著家,蠻橫的不分家。家裡三個兒子,老大偷奸耍滑,老二悶頭老實,老三早早娶了一個城裡姑娘,跑去城裡當了膠鞋廠的工人,吃了公糧。就這樣的城裡人,還經常回自己媽家打秋風。偏偏呂老太心疼小兒子,來打秋風就給。呂家小女兒嫁給了同村的一個漢子,就住在呂家隔壁,這小女兒也是個攪家精,沒事就去自己娘家打秋風。她和三哥男女混合雙打,呂老太毫無招架之力。呂老頭偏愛懶鬼大兒子一家,呂老太偏愛小兒子和小女兒一家。中間夾著老黃牛的二兒子,和軟包子的二兒媳婦,太好拿捏,又能乾活。所以,為什麼要分家。讓老二一家養著多好。呂家不分家,之前也沒鬨出什麼。最多就是老二兩口子累極了,拌個嘴什麼的。但是今天呂桃剛到地頭還沒領種子,突然就把呂大根家的二兒子呂壯給推了。說他對自己耍流氓!流氓罪在這年頭,可不是個小罪名。呂老頭是個悶葫蘆,嘴不能說,心思也淺。呂老太忙著照顧自己的大孫子呂樹去了。呂桃從前悶不吭聲,整個人陰陰沉沉的,今天卻是嘴皮子特彆利索。從呂壯對她動手動腳,說到了呂家這麼多年不分家,成了村裡的笑話。呂桃又哭又鬨,好不可憐的趴在地上。人們總是習慣性的同情弱者,所以這會兒村裡已經開始指責呂大根一家,還有那個被呂桃撓花了臉的呂壯。呂大根一向偷奸耍滑,嘴皮子其實也不溜,大部分時候,主戰鬥力還是自己家婆娘。偏偏大根婆娘今天回娘家打秋風去了,沒在家!留下幾個嘴巴一點也不靈光的老爺們,這會兒被呂桃擠兌的說不出話來。“夠了,你這個不孝女,這是你對爺爺的態度嗎?”最後還是呂二根,也就是呂桃親爹看不下去了,從旁邊拿過一根扁擔,衝著呂桃就打過去。“二根,彆打啊,你這樣會把桃打死的啊。”呂桃媽名叫周小草,是個實心軟包子。因為連生了三個女兒,在呂家沒地位,任由公婆拿捏,大伯小叔還有小姑子欺負,也不敢還嘴。乾活最多,吃的最少,受的欺負倒是不少。雖然呂桃早上鬨了這麼一出,把她也嚇了一跳。可是關鍵時候,她還是知道護著自己孩子的。上前一把將呂桃護在懷裡,周小草眼淚一把又一把,不過她嘴巴也不太利索,悶了半天,也就嚎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