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王月花嚇壞了,薑鐵生和薑國、薑兵都嚇得夠嗆。問題是,這還不是結束!見眾人沒反應,東姝表示,爸爸很失望,沒看到這些人跪下來老實認錯。看來還是威懾不夠?反正筷子已經折斷,沒辦法用,順手再嚇嚇他們也好。手上一個寸勁,原本還在手裡的八個小木段,直接被甩了出去。八個小木段齊齊落地,不不不,確切說是,齊齊沒入地麵。薑家的房子是泥土地,所以八個小木段被甩開之後,有一半直接沒入地麵,另一半留在地表。王月花嚇得想尖叫出聲,結果被東姝一個眼風掃過來,便啞著嗓子瑟瑟發抖。薑鐵生也倒吸一口涼氣,薑家兄弟更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求生欲讓他們開始尋找最佳逃跑路線。“能好好吃飯,不說話了嗎?”看到眾人的表情,女戰神並不太滿意。不過暫時這樣也還好,所以聲音淡淡的反問一句。王月花已經止不住的點頭,三個男人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吃飯過程,全是機械的拿著筷子。下午依舊是播種,春種最忙的就是這一段時間。大西北全是旱田,而且土地麵積廣,雖然種植環境差了些,但是多種其實也好生長。播種是第一要緊事,播種之後,還要挑水去澆壟,地裡的活計不斷,大家根本閒不下來。再往北邊還有牧場,那裡養著牛和羊,當然都是國家的。年底的時候,上頭領導,會根據情況,留種的留種,其它的篩選之後,會直接帶走滿足城市供應。生產隊上還養著任務豬,除了年底上頭需要帶走的,剩下的大隊長可以負責宰殺,然後村民們拿自己的工分來換。東姝用一天時間摸完了盤石大隊的套路,也知道,工分最後能折算多少錢,還要看年底,國家對於糧食的定價等諸多因素。年頭好,工分就值錢,年頭不好,工分就相對會縮水很多。不過這兩年田裡光景好,大家生活也比之前要輕鬆一點。雖然還是吃個幾分飽,但是至少不會餓肚子了。下午播種,東姝的前頭換了一個人。上午的大哥實在受不了,中午回家躺了一會兒,現在腿還哆嗦。他主動跟計分員說了一下,換了一個壟。東姝完全不挑。新跟的這個小哥更年輕,因為上午的大哥換壟,他還哈哈大笑,日常嘲笑了對方一下。但是,等到傍晚的時候,小哥笑不出來了。東姝的速度太快,而且步步緊逼,讓他連摸個魚的時間都沒有。全程就跟機械似的,高速動轉。稍微反應慢一點,東姝便會在身後輕咳一聲以示提醒。一想到,身板單薄的跟個紙片似的娘們乾得比他都快,小哥心裡也憋著一股誌氣。傍晚,大隊長吹哨收工。小哥直接累癱在地頭,走都走不動。“劉二民,你咋還慫了呢。”上午被嘲諷的小哥,及時回諷一句,問完之後,還哈哈一笑。雖然他腿還是疼,但是下午相對好點。其它同齡小哥,一看劉二民這樣,也跟著調侃。田間地頭也沒什麼娛樂方式,大家就是互相調侃,吹吹牛x啥的。晚飯還是東姝做的。雖然王月花一再表示,不用,她能做,而且她做的更好吃。但是東姝一個眼風掃過來,王月花瞬間就慫了。東姝之所以攬下做飯的活,一個是王月花做的飯跟豬食似的,就算是東姝不挑吃的,也覺得難以下咽。另外一個,王月花做的飯,東姝根本吃不飽。精神力和治療術已經在體內開始運轉,因為沒有營養液供應,東姝現在對食物的需求特彆大。如果讓王月花做飯,東姝不出三天,就得餓死。看著東姝大碗米下鍋,又切蘿卜和土豆,還挖那麼大一塊油,王月花捂著胸口,心臟病都要犯了。“老實點,明天讓你吃肉。”看到王月花這樣,東姝神情冷靜的說了一句。王月花心口更疼了,這賠錢貨腦子不靈光,現在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嗎?晚上,東姝還是一盆飯。當然,乾的。其它人也是一大海碗,王月花沒舍得吃,隻吃了小半碗飯,準備剩下的留著明天早上直接添了水煮粥吃。“明天早飯我做。”王月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這才開口。東姝沒理她,王月花以為自己說話又管用了,美滋滋的又吃了兩口飯。隻是吃完又開始反悔。她怎麼就這麼糟蹋糧食了呢?盤石大隊地處偏遠,如今還沒全部通上電,家家戶戶晚上隻能點煤油燈。但是就算是這個,大家也舍不得點。天黑了,就入睡,不浪費那個煤油錢。東姝吃過飯不急著睡,精神力和治療術重拾,吃了這麼多飯,自然是需要運轉消化一下。村裡出來散步的不多,最多就是鄰居兩家坐在門口說一會兒村裡的趣事,大家說得痛快了,也便各自回家休息。今天大約是因為呂桃的事情,所以大家談資比較多。東姝來回溜達,看到不少人家門口圍著人,聲音很大的說著什麼。東姝一邊走一邊心裡想著事情,原主的心願到底會是什麼呢?東姝現在雖然有把握,但是萬一失敗了呢?萬一自己沒猜對小姑娘的心思呢?因為想事情,東姝走到一處草垛後麵。正準備抬腳回去,結果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像是來自草垛另一邊。東姝不欲聽八卦,問題是自己現在的這個位置,太尷尬了。想離開,就得從草垛裡出去,那麼肯定要跟說話的人正麵杠上。不出去吧?八卦什麼的……算了,聽吧。“張鐵軍,我說了,不會跟你處對象的,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就跟大隊長說,你耍流氓。”這是呂桃的聲音,又氣又急,還帶著一點哭腔。想到數據異常,東姝輕抿著唇,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桃兒,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過了春種就跟家裡說,我也給家裡去信了,他們都支持我在這邊成婚的,怎麼這春種還沒結束,你就變卦了呢,而且你今天怎麼就跟你爺他們鬨起來了呢,這被村裡人看著多丟人啊。”張鐵軍的聲音有些尖細,說到激動的時候,還有些破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