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石溪眸底露過一絲玩味,很快又收回。隻是收回目光之前,在對方的玻璃碗上一掃而過。心裡對於東姝他們的身份還有異能,也多有猜測。像是楊城和韓風說的,能在末世還吃上熱乎的飯菜,還這麼豐盛,甚至還有餐後水果。是末世前就囤下來的?不太像。所以是異能嗎?可是淩石溪還真的沒看過這麼厲害的異能。那個看起來清清爽爽的小姑娘,身上肯定有秘密。淩石溪在思考,兩方聯手的可能性。對方隻有兩個人,可是卻也跟著一路走到這裡。之前楊城去開門的時候,已經跟另外一個小隊之間有交流。對方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梁城口音。所以就是最近的梁城市。不過從那裡到這個小村子,也得三、四天的時間。這麼長時間,還跟對方二十多人的小隊一起走,毫發無傷。如果說沒點本事,顯然是不可能。可是一個人的異能,是提供這些食物,還能有其它的嗎?如果沒有,隻憑借著那個小男生來保護?淩石溪想的頗多。倒是楊城站起來,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隻是下一秒,感受到身後火辣辣的目光。楊城猛的回頭,結果正好看到隔壁院子,白若秋含羞帶怨的目光。“我的媽啊,嚇死我了。”楊城被白若秋的目光嚇得差點沒跳起來。轉身一看,就韓風還在那裡蹲著,淩石溪已經回屋裡了。正午馬上就到了,太陽太足,外麵待著並不太舒服。楊城嚇得不敢回看白若秋的目光,老實的跟著回了屋裡。“老大,那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楊城真的要被白若秋嚇死了。先不說她對老大心懷不軌的事情吧。楊城更想知道的是,他們小隊也沒什麼名氣,就是四個人勉強度日。怎麼到了白若秋的嘴裡,他們像是突然變成了什麼特彆厲害的大人物似的?特彆是老大,看白若秋那意思,就差直接倒貼的粘上來了。可怕啊,可怕。“誰知道呢。”淩石溪並不在意,他躺在炕上,想著東姝的模樣。從前多年軍旅,並不會仔細去想自己的個人感情問題。如今卻因為一個小姑娘的回眸,心臟怦怦跳。“出息了。”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淩石溪輕嗤一聲,對自己突然的心動,有些無奈。東姝就沒有這麼多心思了。雖然暫時分析不出來,對麵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身份。但是結合之前白若秋的表現,還有白若秋所提到的名字。如果東姝猜的沒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白若秋提到的淩石溪。若真是如此,那就有意思了。如今末世,各地的消息,其實滯後性都特彆嚴重。淩石溪小隊看著很強勢,但是其實仔細看還是有些狼狽的。所以這樣的人物,很出名?這個東姝也可以暫時相信。可是他們出名,白若秋是怎麼知道的呢?“又是一個時光回溯者?”東姝坐在炕上,隨意猜測著。如果是時光回溯者,那麼這也便可以解釋的通。為什麼白若秋突然把原主的吊墜給擼走了。因為她知道,這枚吊墜是覺醒空間異能的載體。當然,也可能,本質上這枚吊墜就是一個空間。跟末世無關。同時也可以解釋的清,為什麼末世並沒有什麼消息來源,可是白若秋卻知道淩石溪。剛才白若秋想拿水果去討好淩石溪小隊的事情,東姝就豎起耳朵悄悄聽了幾句,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如果白若秋真的是時光回溯者,那麼她應該是知道,淩石溪小隊很厲害,所以想在這個時候抱上大腿?因為距離遠,所以看不到白若秋頭上的字符是不是有變化。不過東姝也不急。到底是不是重生的,或是其它的什麼特殊情況,都不急。而且眼下,白若秋也不是最重要的。一個空間異能,改變不了什麼。而且除了這個吊墜,白若秋連異能都沒覺醒。所以,暫時不成威脅。東姝把之前采回來的異化植物的葉子、根莖之類的全拿出來。一個一個放在自己智腦前,開始檢測他們的成分問題。末世來臨,這些植物突然從之前可以食用的狀態,變成了強攻擊狀態。這裡麵肯定是有成分的改變。鬱子淮隻知道,東姝有事情,要研究。需要保持安靜,不讓其它人打擾。所以,鬱子淮將房門關嚴,然後就像個門神一樣守在門口,一動不動。外麵再大的動靜,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而東姝在將數十種植物的成分都分析過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些植物組成最重要的一個成分,被破壞之後,重組。重組成了有攻擊性的一種形態。而這個破壞了植物成分的東西,應該是一種具有輻射性的化學成分。或者說是化學元素。這種化學元素,對人體的傷害性較小。如果不是距離強輻射中心的話,哪怕是靠近這些植物,其實是不受影響的。特彆是覺醒了異能之後的人類,更是不受影響。如果是普通人,距離輻射中心特彆近的話,就不得而知了。沒有實驗數據分析,全靠猜測的話,東姝也沒辦法給出答案。所以,這個所謂的的末世,有自然環境的變化,可能也有人為的原因。這是從植物上提取試驗的結果。還需要從異化的動物還有喪屍身上找出實驗數據為依據。不然這些數據,站不住腳。分析完了植物數據,東姝又將之前攢起來的喪屍晶核全部取了出來。不管白若秋是什麼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知道整個任務世界的大部分劇情走向。既是如此,那她肯定是知道,這些晶核該怎麼樣用。而且她還告訴了許強小隊。許強小隊並不打算讓其它人知道,不然的話,昨天晚上,那個人也不會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因為許強給了他眼神,不讓他多說。不過,很明顯,整個小隊應該都是知道,晶核該怎麼樣用。整個小隊都知道啊……這便容易多了,甚至都不需要東姝去數據分析了。“子淮。”東姝把房門外的鬱子淮喊了進來。鬱子淮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叫自己的名字,能叫得這麼好聽。好聽到他心臟怦怦跳,特彆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