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因為從小就被灌輸著這樣的思想。在原主小幼小的心裡,認為男人全不是好東西。所以,在成為合歡宗的大佬之後,才會那樣吧?她要的不僅僅隻是歡愉,怕是還有報複的成分在裡麵?這是原主埋在心底,最深的一處執念。東姝開始的時候,還不明白,幻境裡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幕。而且還是讓自己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東姝不太明白,隨著幻境裡的畫麵,一點一點的跟下去。看著原主小小的一隻,貓在亭台之後,或是柱子背後,看著父親風流成性,看著他左擁右抱。再看著母親,總是默默流淚,總是對天歎息。兩相對比,這些在原主幼小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跡。一直到原主16歲,被合歡宗的仙人挑中。原主和母親,在原主父親的後院,一躍而出,十分顯眼。原主的母親又哭又笑。她以為自己熬出頭了,原主也以為母親熬出頭了。畢竟全府上下,就自己可以跟著仙人走,就算是給仙人麵子,父親多少還是要照拂著一點母親。卻不曾想,那種看著仙人麵子的關愛,隻持續了小半年,然後原主父親風流的本性,又恢複了。而原主的母親,在希望重燃又破滅之後,最後心灰意冷。在原主離開家一年之後,一根白綾把自己吊死了。原主進入合歡宗,也算是跟前塵往事說了再見。家裡的事情,原主並不知道。如果不是有這個幻境,怕是原主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母親,最後居然是那樣沒的。可是如果原主知道了又會怎麼樣呢?對於那個早已瘋魔的母親,原主有感情嗎?東姝看著畫麵裡,原主小小的一隻,看向母親的眼神,帶著閃躲,帶著畏懼。這些畫麵零零碎碎的,一點一點拚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一直到畫麵消失,眼前又是一片荒蕪。東姝暫時想不明白,這些畫麵出現的意義。但是東姝知道,如果自己不想明白,怕是很難從這個地方走出去。因為沒有出路。自己似乎就像是突然被困在某個孤島上。不不不,隻是一小塊地方,不限自由,可是想走,卻沒有出路。被困在這裡,肯定不行。隻是這層幻境有些奇怪。能出現境中境就罷了,東姝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在這裡居然絲毫不起作用。所以,是需要想明白這其中關鍵的地方嗎?給自己看原主的心路曆程,是想說明什麼呢?東姝想不明白,在找了半天卻沒找到出路之後,東姝也不強求。反而坐在原地,微合著眼,開始仔細的將前因後果放在一起聯想。這一次,東姝整理的是原主的記憶。總覺得之前整理的還是不夠仔細。所以,東姝準備重來一次。這一次再來,便發現一些細節的東西。比如說是,原主的師父,其實早年還未隕落的時候,曾經提醒過原主。如果心魔不破,如果執念不消,你在仙修這條路上,其實真的走不遠。原主當時乖巧的應下了。可是轉頭,那些執念就像是野草一樣在心底瘋長。這一點,原主根本控製不了。她隻能用自己的修為,死死將這些壓製。所以,原主進入元嬰期之後,多年不曾再晉升。其實跟這些,多少還是有些關係吧。看不破執念,打不破心魔,很多東西,根本沒辦法得到更好的升華。而且心魔不消的話,渡雷劫的時候,也會十分的痛苦。多少人,其實最後都因為心魔,而在渡雷劫的時候,直接隕落了呢?難道原主是想破了這心魔?然後再飛升?東姝不確定,卻還是需要將這些全部打破。一切可以乾擾自己飛升的因素,自然是要全部打破的。在東姝冥想的時候,魔族已經血洗了一個小宗門。之前還是小打小鬨,或是陷害散修,或是陷害其它小宗門。可是如今,卻已經正大光明的出手了。魔族以遁術聞名,所以想抓他們很難。他們出手又快又急,動的又是一個小宗門。整個宗門上下加到一起,連五十個人都不到,最高修為就是金丹,連個鎮山的元嬰老祖都沒有。這哪裡抵得過魔族入侵呢?所以,不過三日,一個小宗門,全宗四十多號人,全部變成了累累白骨。還是另外一個小宗門的人過去拜訪,然後才發現了異常。看著被吸食乾淨的骨頭,那位金丹期的修士,都嚇白了臉。魔族!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仙修界。畢竟大家或是千裡傳音,或是其它的法器用上,總有辦法,將消息及時傳達。這個消息一出來,仙修界小夥伴們人心惶惶。大的宗門還好,至少有元嬰老祖鎮山,還有護山大陣,倒也不怕這些。可是小宗門就瑟瑟發抖了。他們宗門不過剛剛發展起來,最高不過金丹修為。魔族一來,他們就得涼涼。想像一下自己將會變成累累白骨中的一員,小夥伴們嚇到腿軟。然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各自找地方投奔了。大家都是道友,偶爾曆練的時候還會碰上,也會認識不少朋友。這個時候,不管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能投奔的自然還是投奔。不然的話,等著魔族來了送人頭嗎?大宗門對此,倒是沒什麼想法。大家同為修士,這個時候,就應該一致對外。小宗門尋求庇護,他們若是有能力,自然還是會幫忙的。合歡宗收留的人相對少一些,而且以女修偏多。這個當然還是因為合歡宗名聲不好,再加上一個喜好男色的素衣老祖,豔名太甚了。所以,很多男修士,其實並不怎麼敢找上來。其它宗門最近也收留了不少人。大家收留人的同時,還用千裡傳音,或是其它法器,互相聯係著,接下來,大家要怎麼辦?總是被動挨打怕是不太行吧?他們如此姿態,隻會讓魔族越來越囂張。所以,如果可以應戰,他們必須主動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