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是在一周之後,忙完了手裡的事務,這才重新搶到了黑包。這一次,倒是沒有其它人拖了後腿。單純是東姝手誤。第一個沒戳到黑包,然後就是手比大腦要快。來不及阻止,手已經戳了第二次。“恭喜你搶到:民國剪影*1。”看著自己是在微微的停頓之後,重新進入的黑包群。東姝便知道,這個世界,自己怕是又要涼了。進入新世界的時候,東姝隻覺得腰上特彆緊,頭還有些疼。當然,這些疼痛對於東姝來說,其實都不算什麼。但是這是正常痛感,東姝需要正常的體會,然後來分析,眼下的情況。“醒了?”東姝勉強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四周環境,便聽到一道冷漠的男人的聲音。尋著聲音,東姝下意識的看過去。入眼的是個身形高大,長相粗獷的男人。男人四方臉,眉眼有些凶,左眼角邊上還有一道手指大小的傷痕。說話的時候,那道疤還一動一動,略微有些嚇人。男人的穿著有些奇怪。東姝記得自己是在某個時候看過這種衣服。可是什麼時候呢?眼下不清楚情況,不過從男人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他對原主的不滿,就差直接溢出來了。所以,估計不是什麼友好性的人物。東姝也不打算多理。借著自己身體太虛,又輕輕合上眼。權佑也不管東姝是怎麼樣的反應,冷嗤一聲,眉眼凶凶的說道:“既然爺把你送給了我,你便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要麼老實待著,要麼給老子滾蛋。”權佑說完,轉身就走。隻留一道冷漠的身影,還有沉穩的腳步聲。待腳步聲走遠,東姝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順便看了一眼黑包群的提示消息。江雨濃:女,17歲,死於xx自儘。看到這麼一句話提示,東姝暗歎一聲:黑包群,你特麼的能不能做個人啊。一句話就算了,最後死於xx自儘,這個xx是什麼意思?多提醒一句,能讓你變成魔鬼嗎?看過黑包群信息提示之後,東姝又開始整理原主記憶。如今的年代也簡單。智腦檢測是民國。原主的記憶也是民國時代。民國算是一個特殊的時代。西洋文化與本土文化,互相碰撞。國人一心向洋,有些人是純粹的想要洋人的先進技術,有些隻是單純的對外麵一片向往。西洋文化衝撞了本土的很多東西。包括,本土的一些生意。而原主就是這些碰撞下的小可憐。原主江雨濃是這青州城一個小商人的女兒。而且還不是什麼正經女兒,而是一個姨太太的女兒。因為家境落魄,父親江元達把原主送給了青州城赫赫有名的權三爺——權重錦當姨太太。結果,權三爺看不上原主姨太太女兒的出身,再加上一身老舊襖裙,又老氣又沒情趣。權三爺當然不喜歡。順手就甩給了自己的心腹權佑。權佑,就是剛才衝著東姝甩冷臉的男人。如今這個社會,哪怕女子身份地位有所提高,但是也沒提高太多。像是這種權貴之間,互送姨太太的行為,簡直不要太多了。說是姨太太,其實不過就是互相交際的一件玩物罷了。權重錦支會一聲,權佑便準備把人直接領回來了。結果原主不乾了。原主的母親是江元達的姨太太,原是歌女出身,地位不高,去了江家之後,便拚命的給原主請些教書先生。隻是教習的全是舊時思想。被權重錦送給權佑對於原主來說,這是讓她一女侍二夫。這哪裡能行?然後,原主就撞柱了……哦豁!這一波操作,真是厲害。東姝來的時候,原主已經撞過柱子。之後的記憶沒有,應該是被權佑給帶了回來。看了看自己如今的這間小屋。房間不大,估計就是30個平方左右,看著有些冷清。一張床,便是東姝身下的這張,上麵掛著舶來品的紗帳,床被的料子也不算是特彆精致。但是摸著還算是舒服。地上鋪著舶來品的地毯。顏色有些偏重,類似於棕色。不過看著毛絲很軟。地毯不大,就是從床邊一直鋪到了桌子那裡。從桌子到門口的位置,還是正常的木質地板。東姝目測了一下,從床邊到桌子那裡,大約就是一米半左右。看完這些,又整合了原主的記憶。東姝還沒來得及打算呢。便看到黑包群又特意發出了提示消息。良心提示:本世界,保持人設,有驚喜哦。人設提示詞:刻板,話多(劃重點,敲黑板,要考的)東姝:……所以,黑包群,你能做個人嗎?意料之外的保持人設,東姝已經很久沒碰到過了。隻是看著人設提示詞,東姝又頭疼了。東姝來的時間點大約不太好。黑包群說,原主是xx自儘,估計就是撞柱吧?隻是原主是死了,東姝卻來了。不過原主的心願?她死之前,是抱著忠貞不渝的思想,所以一頭把自己撞死了。也沒有其它的想法。東姝沒辦法從她的情緒殘留裡,找到對應可能的心願。“成為新時代女性,嫁個好男人?自己當軍閥?還是重獲自由?”東姝在心裡來回反複的念叨著幾個自己能想到的可能。原主就是個被困在院牆裡的閨閣少女。思想守舊,頭腦也不太靈活。能想到的東西不多。所以,幾乎是可以排除了當軍閥這麼可怕的想法。那麼,她是想像這青州城其它年輕女子那般,穿上洋裝,握著一把小洋傘,說洋話,當一個新時代的女性?亦或是擺脫現狀,尋得自由?東姝覺得,這幾種都是有可能的。而且因為沒有情緒殘留分析,再加上原主死前也沒什麼想法。所以,東姝摸不準,這幾種哪一種更傾向於原主的心願。既然想不明白,那麼便照單全做了吧。反正也不太衝突。就是這個刻板還話多的人設。東姝:……不過首先要想的還是腦袋上的傷。東姝順手一摸,並沒有摸到血。好在房間靠窗的位置那裡,還有個鏡子。東姝起身下地,過去照了一下。嗯,很好,傷口根本沒處理鮮血早就已經凝痂,看著還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