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在將信寄出去之後,便已經將這三個人放養了。三個人如今心裡沒底。最後還是遲敬蕊,私下裡小聲問了一下小蓮。“賀大帥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了嗎?”遲敬蕊問的十分小心,而且聲音很小,生怕彆人聽到。小蓮正在做事,幫著打掃房間之類的。她力量小,既不會拳腳,也不會打槍,能做的事情不多。蓋房子這麼糙的事情,東姝也不讓她做。所以,隻能打掃一番了。聽到遲敬蕊這樣問,小蓮特彆自然的回道:“你們覺得自己養好了,就可以找大帥說啊,支了錢,就可以離開了。”遲敬蕊:???啥???就這麼簡單?遲敬蕊是不敢相信的,旁邊的畢春陽和關明山更不敢相信了。“真,真的?”遲敬蕊不太相信的反問一句。因為過於緊張,人還結巴了一下。小蓮被對方這個樣子弄得一愣,下一秒語速飛快:“不然呢,你們還想長住啊?長住的話,那就得乾活啊,隊裡不養閒人的,你們可以選擇蓋房子,也可以跟我一起洗衣做飯打掃房間,自己選一個吧,不然天天好藥上著,好飯吃著,啥活不乾,好意思啊?”三個人:_(:?ㄥ)_請打醒我,謝謝!三個人沒想到,原來離開的方式這樣簡單。枉他們還想了好幾天,又是猶豫又是掙紮,最後終是忍不住這才問出口。結果對方還一臉的嫌棄,覺得他們吃太多,浪費糧食了。三個人養了半個月的傷,如今身上已經大好了,可以正常的回去了。也因為這半個月時間,大家也算是認識,結下友誼這種話,是誇張了一些。畢竟關明山一身的血腥,看著就不太友好。但是大家相處的不錯,此時大家也能看明白彼此的眼神。雖然大家還是不太敢相信小蓮的話,不過半個月時間,也足夠他們看明白。小蓮算是東姝的貼身侍女,也是心腹類的人物。便是東姝的副官們對她都十分客氣。所以,她這樣說估計也就是東姝的意思了。三個人想了想,決定明天一早出發。結果,第二天一早他們起來之後,想找東姝,卻發現東姝不在。“大帥一早上帶人去拉練了,需要中午才能回來。”三個人找不到人,最後來問的小蓮。小蓮十分自然的回了一句。如今房子蓋的差不多了。錢多好辦事兒,而且人多力量也大。所以,房子差不多了。就差內部的布置之類的。大家都是糙漢,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要求。一鋪炕,或是一張床,就可以了。所以,東姝一早留下一部分,剩下的全部帶走,開始正常的訓練。強壯的體魄是東姝對手底下人,最起碼的要求。東姝不在,他們想走的話,似乎也不太容易。關明山不死心,最後想了想問了一下小蓮:“我們想走的話,現在能走嗎?”“當然啊。”對此,小蓮一臉的理所當然,甚至還覺得三個人是不是傻。腿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走自然是可以走的。關明山被這樣的眼神看得胃疼。最後主動提了一句:“那我要走了,今天就走。”聽到他這樣說,小蓮從懷裡掏出了10塊大洋和一張字條。“喏,簽了欠條就可以拿著大洋走人,如果不想要大洋,也可以不簽欠條。”小蓮一邊遞一邊說。關明山:???關明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直接氣出個好歹。不行!!!他回去之後,一定要攛掇陸爺,帶人過來把這個女人按在地上摩擦。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不過雖然氣到不行,可是身無分文,如今天越來越冷了,走是走不回新州城的。最後還得老實的欠了欠條,然後拿了大洋。結果,簽完了字,小蓮並不是太滿意。“不行,大帥說了,你有個紅章,按一下。”隻是簽字,回頭不認了怎麼辦。小蓮按著東姝的要求,讓關明山按私章。關明山:……女軍閥頭子教出來的,也不是女人。最後咬著牙按了私章,拿了錢,當天就離開了。遲敬蕊和畢春陽一看果然可以。也痛快的簽了欠條,然後拿著大洋離去。10塊大洋其實不少了。從滋州城到新州城,不過百餘公裡的路。隻要不作,坐著火車,一天之內就可以回去了。三個人的離開,並沒有對東姝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在將軍隊的訓練提上日程之後,東姝的時間雖然緊,卻也充實了起來。算了一下,遲敬蕊和畢春陽應該已經回到報社之後,東姝這才提筆開始寫文章。關於時政分析,關於國民覺醒之類的話題。這樣的總是能得到報社的重視。寫完之後,東姝正常的郵寄。另一邊的關明山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去見了陸延琛。這一次,他護送著物資,結果手下折損大半,剩下一半還被人收編了,他自己還成了俘虜,其實是有些沒臉見陸延琛的。但是,陸延琛似乎也不生氣。看到他回來,還鬆了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來來,正好有個東西給你看看。”陸延琛不提物資的事情,甚至都不生氣。關明山還以為是時間拖的太久了,陸爺的火氣全消了。結果,被陸延琛拉過去之後,這才看到一張設計圖。一張步槍的設計圖,還有一些文字說明。十分詳細。而且這個步槍,便是比國外最先進的那一批還要精致!軍火的製作,陸延琛一直有心。可惜,沒有技術。這是最大的難題。可是如今有了設計圖,還有文字說明。隻要懂點機械製作的人過來了,這種槍支馬上就可以實驗生產,然後嘗試一下威力,如果可行,如果管用,就可以批量生產,以後再也不需要看洋人的臉色來采買這些東西了。“這……”關明山有些詫異,這種東西,洋人都握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貢獻出來,陸延琛是怎麼樣得到的,關明白不解,將疑惑的目光放到了陸延琛身上。“你生死一趟,換回來的,怎麼樣,值不值?”對此,陸延琛開了一句玩笑,麵色愉悅,態度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