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人和宮人想過東姝會跑,但是沒想過,東姝會就地反擊,毫不留情。而且她們大約也沒見識過胖橘的戰鬥力。所以,看著東姝做了一個起跳的動作,隻當她是想跑。“攔著,彆讓她跑了。”元夫人提醒一聲,聲音尖細的,透著幾分淒厲。這感覺就像是貓在抓貓抓板,結果這貓抓板卻是玻璃製品。這聲音,刺的人毛骨悚然。而在元夫人和宮人撲過來的下一秒,東姝猛的一個彈跳。貓的彈跳力是你遠遠想像不到的。雖然有的時候,貓貓也會有翻車的時候。但是那是對普通的貓,對於東姝來說,任務可能會翻車,但是眼前的這個距離,自己肯定不會跳不過去。所以猛的一跳,下一秒,隻聽到元夫人一聲尖叫。然後連人帶貓,全部向後倒了過去。砰砰!第一聲響,是元夫人被撲倒在地,同時還尖叫一聲。第二聲響是……東姝撲到了元夫人的脖子上。胖橘的重量,是你想像不到的大。元夫人原本還想再一次尖叫出聲。結果東姝直接坐到了她的喉嚨之上。“唔……”元夫人隻掙紮了一下,然後便開始翻白眼了。東姝一看,這不會是一下子就坐死了吧?自己雖然體重還不錯,但是吧……剛才的彈跳借力,衝擊力似乎不小。不想讓元夫人成為第一個被胖橘坐死的後妃,東姝想了想,還向後退了一步。退到了地麵上,看到元夫人似乎還想起身。這是沒事兒呢?想驢貓?想都不要想。東姝一看到元夫人這是想碰瓷,還想詐一下自己,頓時就氣了。“喵喵。”你怕是沒感受到胖橘真正的關愛!東姝敲凶的叫了兩聲之後,一個起步,直接跳到了元夫人的胸口。“唔……”元夫人這一次不僅僅是翻白眼了,還吐了吐舌頭。其它人宮人嚇得夠嗆,有些尖叫亂跑的,有些還想過來把東姝拿下來,拯救一下元夫人。禦花園這麼大動靜,不可能不引得姬慕遲的注意。本來他就丟了貓,所以一聽說禦花園有動靜就過來了。結果,一過來就看到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此時的東姝優雅的端坐在元夫人的胸口,一雙胖jiojio還端成了可愛的小外八,乖巧的站在那裡,但是表情敲凶!姬慕遲倒是沒看出來凶,隻看出來了,自己的貓找到了!“秦陽。”姬慕遲甚至沒注意到,被東姝一屁股坐到快斷氣的元夫人。隻顧著先過去,把東姝抱進懷裡。“陛下,是元夫人。”車行倒是過來看了一眼,但是此時元夫人已經被胖橘一屁股坐暈過去了。姬慕遲根本沒多看,隻顧著抱自己的小胖貓了。一邊抱還一邊安撫著。“不跑了,不跑了,以後再也不跑了,秦陽乖哈。”姬慕遲剛才一路心急,找了許久還沒找到,然後就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貓為什麼會離家出走?或者說是,是誰得了機會,偷了自己的貓。然後,強烈的求生欲讓姬慕遲反應過來了。自己最近似乎是想讓胖橘減肥,所以這才惹惱了自己的小貓。這麼一想,姬慕遲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減什麼肥減肥,雖然巴掌大的小奶橘,突然變成了生命沒辦法承受重量的大胖橘,這落差肯定是有的。但是,都是他的貓,他可以接受的。所以,不減了。“喵喵。”還算你有點求生欲。東姝喵喵叫了兩聲,然後賞了一個高貴冷豔的眼神給姬慕遲。找到貓了,原本暴戾的氣息,慢慢又壓了下去。至於車行所說的元夫人。原本前朝之事並不想涉及到後宮,雖然姬慕遲半點也不想看到這個人。畢竟宛陽的事情,元夫人做的讓他惡心。隻是如今不處置不行。這個元夫人,果然還在覬覦他的貓。姬慕遲可是記得,這貨當初還想將他的貓變成貓餅。想到這些,姬慕遲神色冷了冷。然後這才開口:“寒閣不是一直冷清著嗎?送過去。”寒閣聽著還算是優雅,其實就是冷宮,隻是叫著好聽罷了。車行一聽就懂了。元夫人如果老實一點,說不定還能在西鄰院裡養老。如今看來……養老是可以,但是不是在西鄰院。而是在條件特彆艱苦的寒閣了。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元夫人自己作的死,她自己受著吧。姬慕遲說了一句,便抱著東姝回去了。隻是抱著東姝柔軟的身體,再想了想自己有些偏瘦的體質,姬慕遲覺得,既然秦陽不能瘦,那麼他就該鍛煉的強壯一些,多吃一些。不然……禦醫說,東姝還會再胖的。為了防止之後,自己抱不動貓的尷尬,姬慕遲覺得自己以後要好好吃飯,然後好好的鍛煉身體。元夫人被處置了像是一個信號。原本對於元大人的事情,還猶豫不決的朝臣,這個時候,也開始痛下決心了。便是一些謀士門客,這個時候也開始重新擇主。都城的格局,一點一點在變化之中。十月中旬,元大人的處置,總算是下來了。元府一門嫡係,全部處斬,其它人流放邊關。九族之中,沒有一族幸免。古代的連坐其實也挺可怕的。不過東姝也能明白。坐在這個帝王之位上,原本心裡就不安穩,若是留下一族兩族,再生出了報仇的心思,以後說不定就是剪不斷的麻煩。所以,不如一次性都解決了,也省得之後再來不斷的處理這些事情。十月下旬,宮中擺宴。西域使臣來訪。也是這個時候,東姝才知道。溫言慎原本是西域小國的王子,之前為了避開爭權帶來的禍害,所以逃開了。隻想著,最後自己回去坐收漁翁之利。結果,最後卻被姬慕遲給按死原地,不能動了。少了一隻手的王子,要怎麼樣繼承國家的王位呢?再者,他的兄弟們也不全是草包啊。根本就不會給他最後收網的機會。所以,在溫言慎不知道的時候,他的三皇兄已經成功成為西域小國的太子。這一次來訪,便是他受了姬慕遲的邀請,過來帶溫言慎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