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猛的從夢境裡醒來。看了看時間,自己隻是打了一個很小的盹,然後就醒了過來。隻是後背滲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能是夢裡的場景,對於原主來說,還是一場噩夢吧。不過原主的心願,東姝大約可以看明白了。活著,變強。二者,應該是缺一不可的。活著,卻不能變得更為強大,與從前無異。說不定哪一天暗黑牧師的秘密曝露了,自己還是難逃這些所謂光明人士的追殺。可是變強,卻並不能完好的的活著,又有什麼用呢?隻是逞一時威風罷了。所以,二者,需要兼得。這對於東姝來說,應該是不難的。因為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所以東姝暫時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想要活下來,想要變得更強,是不是很容易。不過,哪怕未知,卻也不會輕易的妥協放棄。這不是自己的性格。所以,衝鴨!東姝握了握拳,準備去洗個澡,結果門外傳來了安麗卡的聲音。“安洛寧,你在嗎?”安麗卡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什麼情緒。似乎對於這個廢材堂妹,既不關心,也不厭棄,畢竟這個世界上,普通人還是有很多的。安家也不是每一代都是天才,也有普通人,沒辦法覺醒天賦的。所以,安麗卡隻是以一種漠然的態度應對。安麗卡的出現,讓東姝知道,這是夢境裡的事情,映進現實了。夢裡也是因為安麗卡來問,那枚法杖是不是售賣。畢竟,安麗卡是個法師。雖然這枚法杖不見得就是個極品。但是,對於安麗卡這種年輕的法師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新手武器,可以用很久的那種。夢境裡,原主受不了安麗卡的態度,也因為退婚之事的刺激,所以一氣之下,出手傷了安麗卡,暴露了自己的暗黑牧師天賦。然後逃出了安府。到了東姝這裡。被刺激的失了誌的可能性根本不高。東姝性子更穩,經曆的事情也多。對於被隱瞞退婚這件事情,心裡也沒有太多想法。隻是法杖……自己覺醒了暗黑牧師的天賦,也是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所以,法杖肯定是不會賣的。想到這些,東姝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有略微淩亂的頭發,走了出去。安麗卡站在院中,並沒有進來的意思。“二姐。”東姝客氣的喚了一聲。對方畢竟比自己年長,喚一句二姐,是禮貌。安麗卡並沒有那麼多想法,特彆直白的問道:“對了,聽伯伯說,你手裡有一枚法杖,怎麼樣,賣嗎?咱們是姐妹,價格肯定不會虧了你的。”安府的孩子們,每個月都會有零花錢的。畢竟,覺醒了天賦的孩子們需要外出曆練,都是需要錢的。不過大家每個月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像是安娜可可和安麗卡有錢是因為她們外出的多,得到的東西多,回了城,很多東西都是可以換錢的。所以,手裡的錢肯定是比原主要多的多的。此時她這樣說一句,也沒什麼毛病。東姝聽完之後,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這才緩緩開口:“抱歉二姐,這算是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我想留個念想,暫時並不想賣。”東姝並不會一口回絕,把人都得罪死了。畢竟自己暫時還在安府呢。而且依著安麗卡的驕傲,自己拒絕的話,她也不會強買。法杖這種東西的製作雖然複雜了一些,但是努力一下的話,還是可以辦到的。安麗卡也隻是嫌麻煩,所以想撿個便宜。一聽東姝並不想賣,安麗卡麵上沒什麼神情變化,隻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扭頭就走。其實還是生氣了,而且有些不滿。隻是她畢竟覺醒了天賦,跟東姝這種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也不想跟東姝計較什麼。再者,東姝手裡的法杖,如果真是極品,估計大家長直接就攔截了。所以,其實品質隻能算是一般,還不值得安麗卡大動肝火。夢境裡,原主之所以被刺激的主因還是退婚事件。原本以為,嫁出去是自己的機會。結果呢?大家長直接做主,把婚事給退了。原主也明白,大家長是怎麼樣想的。薩爾家族就差全族都滅了,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未來了。對於安家並沒有助力了。哪怕原主隻是一個小廢材,但是長得漂亮啊。就這樣送給了薩爾家的那個公子,真的是太虧了。所以,大家長直接就退了婚事。想到這門被退掉的婚事,東姝也有些頭疼。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如果薩爾修夫真是劇情男主,但願你彆總記著這件事情吧。隻是想想,黑包關鍵詞:莫欺少年窮,東姝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打發了安麗卡,東姝回去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坐在床上思考。自己暗黑牧師的身份,肯定不會隱瞞太久。因為暗黑,便意味著,不見光明。骨子裡的黑暗,時不時的就想起來興風作浪,便是東姝理智,也不知道,能不能控製得住。退一萬步來說,控製得住了。但是原主可能的心願就是活著,變強。自己留在安府,肯定做不到這個,說不好還要被大家長安排著嫁進哪一家,然後為安家謀得利益。真等到那個時候反抗,怕是也不太好。所以,還是要早早離開。正大光明?不太好走。如果真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是個暗黑牧師,怕是會全家上陣,然後來滅自己。劇情裡,原主就是悄悄跑掉的。還不等其它人動手,就先逃掉了。暗黑,到底意味著危險。誰知道,這些人會下什麼手段。東姝想了想,覺得自己也得悄悄離開。離開古蘭城,進入奇幻森林。雖然說那裡有些危險,但是總比留在安府要好。畢竟有的時候人心比野獸可怕。想到這些,東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打了一個行禮包裹。東姝還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自己想試著出去曆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