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慶澤應下了,閆秋霽冷笑一聲。結果,下一秒,就看到東姝帶著玄子歌,從一邊的拐角走了出來。閆秋霽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直接上前。結果,卻是直接越過了東姝,來到玄子歌麵前,一把將人的手握上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東姝:???確認過眼神,是真愛了。我可是正經妻子,在眼前都看不到。算了,算了,我又不是檸檬精,看不看得到的,我也管不著。“我沒事兒,還要多謝……閆太太。”最後三個字,玄子歌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了出來。這個位置,曾經是他最向往的。可惜……終隻是大夢一場。而閆秋霽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東姝也在。隻是東姝怎麼會跟玄子歌在一起呢?這讓閆秋霽有些不解。而玄子歌在旁邊特彆直白的解釋道:“還要多謝閆太太今天救了我,如果不是閆太太,我怕是早被他們抓走了,是顧帥府的人?”玄子歌對於盛州城的局勢,也不是一點都不懂。再加上剛才聽閆秋霽提到的,這個時候忙問了一下。如果真是顧帥府動手了,那麼便意味著,有人想打破盛州城如今三足鼎立的局勢。說不好,顧帥府和左幫已經聯手了。那麼,閆秋霽如今的處境就不太好了呢。當然,一切隻是猜測,還需要之後再看。“嗯。”閆秋霽應了一聲,然後才轉過頭,看了看東姝。這個時候,對於東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閆秋霽也終於有了時間思考了。怎麼會這麼巧?還是說……霍家也參與其中了?不過顯然,眼下不是一個特彆好的說話時機。出於禮貌的關心,閆秋霽壓下了心裡的各種懷疑,問了一下:“你還好吧。”“槍很好用。”東姝特彆大方的擺弄了一下手裡的勃朗寧,笑著回應一句。閆秋霽聽完,麵色複雜。剛才那幾個人雖然是慶澤檢查的,但是他也看過了。有三個人,襠下全是血……傷在這種地方,霍家這個乖巧好拿捏的女兒……草的,霍古令這個老匹夫,居然坑他!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知道東姝和玄子歌都沒受傷,閆秋霽便帶著人先回去了。至於其它的屍體,也一並帶回去。有活口就審一下,沒有活口,之後再說。這麼一圈折騰下來,回到閆公館,已經是半夜了。閆秋辭還沒睡。聽到動靜下樓,看到閆秋霽居然把玄子歌帶回來了,先是愣得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之後,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說:“你太過分了!”言語之間,又氣又委屈的。閆秋霽也是無奈。他因為閆秋辭不能接受,其實已經儘可能的避免兩個人碰麵了。可是今天事情特殊啊。放著玄子歌在外麵,那是多危險的一件事情啊。“我來勸勸,小孩子發脾氣而已。”東姝笑著開口,示意了一下,便追過去了。閆秋辭跟東姝相處的不錯,哪怕相處的時間短。但是……美食征服一切。如今閆秋辭為了一口美食,已經成功將自己出賣了。所以,東姝過來,他給開門,並沒有彆扭著不見。閆秋辭的房間很簡潔,而且色調偏冷。房間裡有一張特彆大的床,這會兒開了門回了房間,他便衝到床上坐好。不過卻是坐在靠裡麵的位置,而且還是背衝著東姝。想了想,又覺得,東姝今天晚上估計挺難受的,他還這樣的話,麻麻……啊不,嫂子心裡更難受了怎麼辦呢?想到這些,閆秋辭又彆扭的轉過身,表情也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扭捏,好半天之後,這才小聲問道:“你都知道了?”“我知道什麼?”東姝並不急著回答,反而笑著問了一句。閆秋辭氣得夠嗆,麻麻又開始皮他了。不過,閆秋辭心裡卻是穩了一下。因為東姝語氣輕鬆,看來是沒多難受的。如此,他也能放心不少。不然的話,他肯定是要出去拚命的。“就是我哥跟玄老板的事情,你……”說到這裡,閆秋辭抬起頭,帶著幾分茫然不解的問道:“你不覺得,他們這樣很惡心嗎?”“為什麼會這樣覺得呢?”東姝倚在門口的位置,眉眼平靜的問了一句。“就,就是他們都是男人啊,他們怎麼能這樣?”閆秋辭理解不了,在他接受的知識裡,男**陽,可是兩個男人在一起算怎麼一回事兒啊?而東姝想了想之後,這才緩緩開口:“其實沒差彆的,這世上有人喜歡花,有人喜歡草,有人喜歡晴空萬裡,有人喜歡陰雨連綿,有人喜歡好看的外表,有人喜歡有趣的靈魂。”說到這裡,東姝笑了笑,不過笑意很淺,在閆秋辭不解的注視下,接著說道:“有人喜歡男人,有人喜歡女人,其實不是因為性彆決定了什麼,而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人,恰好與你性彆相同罷了。”“那……”閆秋辭被說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樣應對。“其實不用想那麼多,兩個男人,或是兩個女人,喜歡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覺得愉快就好,彆人沒辦法感同身受,也便沒有資格去品評論足。”東姝一邊說,一邊走過去,順手揉了一下閆秋辭的頭。結果,舒服的閆秋辭差點沒把頭再送過來,猛蹭著東姝的掌心。對於閆秋辭來說,這就是麻麻溫暖的手,他要蹭蹭。而東姝其實隻是將他當弟弟看的,誰能想到,人家其實是想當她兒子……這輩份差的,閆秋霽聽了想流淚的吧。“那你不介意嗎?”閆秋辭想了想,控製著自己忍不住想伸過去的頭,又問了一句。而東姝被問得愣住了,想了想,夢境裡,原主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以她是恨還是怨,東姝也不知道。原主最後想的隻是想活得比其它姐妹好。對於閆秋霽,似乎就隻是當成了陌生人。也確實是,成婚不過一周左右時間,對方就死了。婚前又沒怎麼接觸過。自然不會有什麼感情。對於閆秋霽和玄子歌之間,彼此殉情的事情,也沒太多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