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按了按頭,然後在心裡想了想。為什麼這個時候逃呢?之前是不能逃,還是不想逃,或者說是之前隻是在麻痹宋嬤嬤的神經。讓宋嬤嬤以為他並不想逃,或者說是沒有能力逃,宋嬤嬤對於他的防守鬆懈了,對方便得了機會,可以跑出來。“聽翠兒說,何公子力氣大到,可以將窗子直接拆下來,府上的守衛全不是他的對手,他能一拳打倒兩個守衛,打傷了人之後,直接就逃了,如今下落不明,守衛已經在找。”平林聽完之後,其實也很詫異。畢竟何聽潮就是個弱雞,怎麼突然就大力了起來?平時也沒看出來,對方是個大力怪啊?不過想想,上次,對方直接一拳打斷了顧成榮的手臂,似乎又覺得,一切找到了可以解釋的地方。對方不發怒的時候,似乎就是個弱雞。但是一發怒就……不好說了。平林覺得這個人也是奇特。而東姝聽完之後,卻是笑了。這個估計是係統給提供的什麼道具。何聽潮體能是還不錯,畢竟能到a級的,算是好體能了。但是他的力氣真是這麼大,他早就得了機會跑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估計,是跟係統之間有些什麼交易,並沒有一早就完成了,所以沒機會跑。如今終於換到道具了,所以直接出逃。這個可怕的力道,應該是某種道具,而且還是跟上次把顧成榮手臂打骨折的道具一樣。跑了,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是個麻煩。特彆是知道,對方有可能是最後偷了江山那個,東姝的心裡也帶著一丟丟的不安。怕是不存在的。但是,因為不在掌握,肯定是還有些焦慮。不過,問題不大。東姝覺得,先把他的左右手搞了再說。顧成榮是第一個。據東姝知道的,如今何聽潮已經聯係過的人,司馬淑容算一個,這個小姑娘,暫時看著還不錯,夢境裡,關於她的戲份似乎不太多?主要還是看不到人,聲音失真,全靠猜的話,還真是麻煩。不過,對方跟何聽潮關係匪淺,說不好何聽潮跑出去之後,會去投奔呢。便是司馬淑容表現的乖巧,萬一隻是表麵呢?皇家人最會演戲,大家都影帝影後,誰也不肯服輸,所以東姝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看著對方乖巧可愛,還天真,就覺得對方是無辜的。不過司馬淑容也是好對付。何聽潮想去找她?那麼不好意思,接進宮裡陪我玩鴨!排除了這一個,另外一個就是……顧成榮。關於清遠侯府的事情,是時候解決了。傍晚的時候,東姝跟路太後說了一下,自己覺得南平王府的小郡主挺可愛的,自己最近病著沒意思,想讓對方進宮陪自己。路太後那是真寵女兒,一聽這話,直接讓嬤嬤安排去了。東姝原本還以為,路太後會安排著,明天接司馬淑容進宮。結果,等到東姝沐浴之後,坐在軟榻上看書,便看到婢女帶著司馬淑容進來了。東姝:???這麼效率的嗎?知道自己的金大腿厲害,可是這麼厲害,東姝心下還是驚著了。不過麵上表現的極為淡定。司馬淑容這會兒還蒙著呢。路太後懿旨一到,南平王府就忙了起來。能入了太後的眼,說不好之後的婚事還能得了便宜。所以,南平王妃顧不得其它的,直接連夜讓嬤嬤把人帶進宮裡了。而且陪的可是東姝,這位嫡長公主,吃不虧的。“過來了,這邊坐。”到底還是自己的堂妹,而且小姑娘如今看著還算是乖巧,東姝也不會直接甩臉子。所以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坐。司馬淑容蒙著過去了。陪著東姝看了一會兒書,然後才被宋嬤嬤送到偏殿去休息了。東姝如今住回自己未嫁之前在宮裡的宮殿。所以地方很大,可以隨意安排,也不會委屈了司馬淑容。司馬淑容離開之後,宋嬤嬤這才跟東姝提起了今天找人去查“濃雲”這個名字的事情。“查出來,整個金陵城叫這個名字的,一共有一十七人。”宋嬤嬤一邊說,一邊還看著東姝的神情變化。一旦不對,她好及時調整。好在東姝沒什麼表情變化,耐心的聽著。宋嬤嬤心下稍安,這才接著說道:“世家千金中,倒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不過有幾個小官府上的千金,從前叫過這個名字,但是之後又改了,皆是因為城中畫上樓的一位頭牌姑娘,名曰柳濃雲。官家小姐估計是覺得忌諱,所以都改了名字。”生怕東姝不明白畫上樓是什麼地方,宋嬤嬤想了想後,這才解釋道:“畫上樓,就是京中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煙花之地。”東姝簡單明了的說了一句。心裡對於夢境裡,這個濃雲的身份,有了一絲了然。估計是這個畫上樓的頭牌姑娘,柳濃雲。東姝之所以這樣猜想是因為夢境裡,有個人說的話。“你還不如濃雲姐姐呢,至少濃雲姐姐跟著何郎的時候,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如果是正常出身,對方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東姝猜測,有可能是這一個。但是沒見過人,東姝也不好直接就確定了。萬一猜錯了人,把真正的濃雲放走了,虧的還是自己。“像是這樣改名的占了六位,剩下的都是普通百姓家中姑娘的名字,年紀也從三歲到十七歲不太等,不過嫁過人的婦人中,倒是沒有這個名字的。”宋嬤嬤看著東姝神色正常,而且提到煙花之地之時,麵色也沒什麼變化,忙又將之後的消息補了上來。如果夢境裡的濃雲,真是這個畫上樓的頭牌,東姝想見她也不太容易。需要出宮之後。把人帶到宮裡,路太後怕是要炸。不過自己最近幾日,要謀劃司馬南陽的事情,所以暫時還不能出宮。如果讓何聽潮和這位濃雲頭牌真接觸上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盯著這個人,必要的時候,找個人把她買下來。”東姝想了想,如今既然抓不到何聽潮,那麼就直接把他所有可能的後路,都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