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池和另外的三男一女在一起。估計是一小隊的。他們此時正在仔細的翻看著這個手術間。不過因為是手術間,所以東西並不太多。韓池他們翻看了半天,隻翻到了一本似乎是傷者日記的東西,而且寫的字還不太全。問題是……很多還是繁體字,他們需要來回猜測一下,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本日記,要共享嗎?”因為線索並不是一個人找到了,其它人就沒辦法找了。所以,韓池小隊的人,還晃了晃手裡的日記,然後問了一下王城。對方以為,東姝他們小隊,王城才是主導。其實三個人臨時合作,還真是沒想過誰來主導。有事兒大家商量著。這又不是什麼永久的合作,需要想的太多。“隨便嘍。”王城並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然後聳聳肩,並不在意。左右他們離開的時候,日記本也會被留在房間裡,他們也可以看到。東姝進來之後,也不急著看所謂的日記本,而是先看了一下房間。頭頂上的無影燈不需要細看,跟醫院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過應該隻有一個主刀醫生,剩下的三個,一個助手,兩個小護士。這個看他們手裡對應的工具就可以知道。傷者似乎很嚴重。整個胸腹都被開了,而且臉上,手臂上還有大腿上,都有十分嚴重的傷口。看著像是……東姝看著這些傷口,覺得莫名的眼熟。因為自己似乎也受過同樣的傷。被繩子剌傷的。東姝在九零年的時候,因為身嬌體軟,日常被繩子傷害,對於這樣的傷口,實在是太熟悉了。韓池小隊的人,看著東姝他們似乎並不在意分享線索的事情。索性,也沒多藏著什麼,左右這本日記本,東姝他們也可以看到。所以,有些東西,藏是藏不住的。還不如,暫時討論一下看看。畢竟這城堡裡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自己就能跑出去呢?在可能的時候,跟更多的人團結合作,得到更多線索支持,然後才更有機會逃出去的。“這應該是一個船員的日記本,相當於是他的航海日記,記錄的東西,都是航海日常,不過在9月的第一天,他們似乎遇上了麻煩,然後日記就斷了。”韓池小隊那個手舉日記本,看著瘦瘦高高的男生主動開口。王城一聽,來了精神,湊過去,開始跟對方研究起了日記本。東姝一聽對方這樣說,就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這個傷者,果然是個船員。因為這些被繩子傷害的痛,隻有船員才會懂的。不過對方傷的這麼嚴重,日記又斷了……是不是船出現了問題?東姝將傷者仔細來回的看了好半天。對方身上傷的太嚴重了,以至於很多東西看不太清楚。不過東姝在他的後頸那裡,看到了一枚紅色的印記,大概是天生的,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大小的。這大概屬於人物特征,東姝需要先記著。除了這些,東姝還看了看其它地方。對方傷的很嚴重,甚至可能是拉到這個手術室後不久就已經涼了。而這個手術室的醫生還有護士,都是西方人……當年的場景,大概是,東方的船遇上了危險,然後在這邊依靠,得到了救援,接著來了這個城堡裡?因為是手術間,所以並沒有任何的病例之類的東西可以參考。該看的東西,東姝也看完了。而王城這會兒已經跟韓池小隊的人一起看日記了。東姝湊過去。一眾人圍在一起,研究起了這本日記本。“你今天居然晚起了5分鐘?”東姝聽著走廊裡有聲音,便快步走了出去。然後,便看到,上午10點出去,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個仆人。對方似乎是剛醒,眉眼還帶著一點惺忪,看到人問她,忙笑了笑道:“想了一道菜譜,準備去安撫一下六點的雕塑。”一聽她這樣說了,另外一個問話的仆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打趣道:“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哎呀,你們的時間可是匹配不上呢。”“得了吧,我就是身為一個廚娘的關心而已,哪裡有你想那麼多,乾活去了。”仆人沒多說,擺了擺手,然後下樓了。東姝看了一眼大廳上的鐘表。此時的時間是12點36分,除卻剛才耽誤的一分鐘,那麼這個仆人起床的時間,應該是中午12點半整。而且極有規律,不然的話,另外一個仆人不至於這樣說。隻是因為晚起了五分鐘,而誇張到聲音都破了。“尊貴的客人,你好啊,晚上有什麼想吃的呢?”看到東姝,先問話的仆人還走過來,問了一下東東姝。“佛跳牆。”東姝原本並不想回答,但是想了一下,又說了一個菜名出來。對方是個東方廚娘,應該是可以聽懂的。“哦,是一道複雜的菜呢。”仆人似是抱怨了一下,然後便下樓了。東姝看著她下樓,二樓的走廊裡沒人了,這才重新回了手術間。“是有什麼事兒?”看到東姝回來,吉爾小聲問了一句。東姝搖搖頭,不欲多說。吉爾隻當東姝並沒有收集到線索,所以也沒多問。眾人還在一起研究這本日記本。【12月24,西方平安夜,可是我們的船,卻並不平安,而是碰上了礁石,在這茫茫大海上,我們是不是能活下去,都是未知,如果能活下去,我想娶我心愛的鄰家姑娘,然後跟她到白頭。】【12月25號,我們得救了,可是卻隻能活一個。】【12月25日,風雪很大,可是年九和林四的心卻很冷,從此之後,再沒有四九組合了,看著手術台上冰冷的屍體,我就知道,我這一生啊,也許,再也娶不到心愛的姑娘,隻能看著這一切,慢慢的自我救贖。我沒有辦法將他活著帶回去,所以,便永遠的留在這裡吧。】……日記到25號,便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