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東姝力量爆棚啊。卷好了之後,直接打橫一扛,然後到了山洞口的位置,接著把人放了下來。門板草墊子,秋鳴和夏蟬抬著過來。鋪好了,然後把孟南喬放上去。孟南喬:我看的是雪嗎?我看的是寂寞,謝謝。孟南喬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那裡。夏蟬在身後撐著她。秋鳴在旁邊,還煮著熱茶。可以,可以,小爐子也拿了過來。山洞外,白雪飄飛。山洞裡,暖火烹茶。孟南喬莫名的被安慰到了,覺得最好的生活,也許就是此時這樣。無拘無束。她不再是孟府的嫡姑娘,需要考慮著孟府的利益,需要考慮著父親的心情,需要考慮著孟府的名聲,還有前途。她也不再是杜家的少奶奶,不需要考慮著自己身為正房的得行,也不需要考慮,婆婆要怎麼樣討好,祖母要怎麼樣哄好,府上那些不安分的小姑子,要怎麼樣打點。一言一行,她都需要將自己收著,免得丟了自己身為杜家新婦的臉。此時,她隻是她,隻是孟南喬。無拘無束的看著外麵的天空,不需要羨慕誰。甚至,可以無筋無骨的癱在這裡,坐無坐樣,倚在那裡,也是個慵懶又自在的模樣。不需要在意彆人怎麼看她,這裡又沒人認識孟府小姐,也沒人知道杜家新婦。這種感覺,太好了。雖然呼進來一口氣,都是冷的。可是心裡,卻是慢慢暖了起來。外人總覺得,她身為孟府嫡姑娘,杜家金貴少爺的少奶奶,身份尊貴,生活富貴。卻不知道,在孟南喬眼裡,那些富貴榮華,也不過是個困著自己的籠子而已。她富貴榮華的前提是,得折起翅膀,老實的貓在這個籠子裡。然後,才有彆人看起來的光鮮。而像是如今這樣,倒是難得的自在與快活。之前還有些鬱結的心思,如今終是可以慢慢的釋放了。新生活,新開始。這個時候,孟南喬倒是開始羨慕起了東姝之前提的。種田。原本,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讚同的。也許,從小就是養在籠子裡,被人養慣了的花,根本沒有獨立生存的本事。所以,麵對要獨立的生活之時,總是本能的畏懼,還有排斥。因為這樣的心思和處境,所以孟南喬更多的想法,還是投奔外祖家裡,得外祖家裡庇佑。可是如今不同了。她也向往這樣的生活。“北嫣,你說的是對的。”這個時候,孟南喬打從心底,認同了東姝之前的提議。東姝在身邊,正在心裡盤算著,他們最近幾天估計都走不了了,這個年說不好都得在這裡過了。可是雨落霜這邊是真的窮,而他們也真的沒備什麼東西。所以,這個要怎麼辦呢?總得備點乾糧,過個好年吧。她也不想委屈了孟南喬,人家放下一切跟著自己走了。雖然說,她也是為了追求自己的自由。可是,到底還是因為自己這邊跟杜家撕破了臉。再加上,還是自己的任務目標小祖宗。所以,如果可以,東姝想給孟南喬過個好年。但是,物品呢?錢他們有,可是東西去哪裡買呢?單人出行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她走了,孟南喬身邊就剩下一群弱雞。雨落霜這個人雖然表現的磊落爽利,但是交集不深,東姝不可能交付全部的真心。就這麼把孟南喬留在這裡,東姝是不放心的。若是能帶孟南喬出去,那麼跟他們離開這裡也沒個區彆。智腦天氣預報,最近七天都有雪。正好下到過年,也真是慘。大雪封山,這路怕是不太好走。讓春曉她們出去,東姝根本不放心。這個有些麻煩啊。結果,正想著呢。聽到孟南喬這樣說了一句。“那就一起。”東姝知道,這是孟南喬打從心底,開始認同自己的說法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既然如此,東姝也不準備說太多話去紮孟南喬的心。隻是簡單的憧憬了一下未來。若是覺得好,那麼他們便一起去創造一個新的未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一切隻會更好的。“好。”孟南喬許久之後,笑著應了一聲。外麵依舊是飄飛不停的白雪,而且雪勢還大了起來。“這怕是要下到過年了?”孟南喬看了看雪,又看了看天,總覺得這個雪,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了。雨落霜的山洞,因為地勢特殊,倒是不擔心碰上山崩這樣的情況。除非是真正的山崩了,若隻是滾下來雪,因為地勢的原因,倒也不怕。是個臨時可以避難的地方。隻是,地方有了,食物呢?孟南喬也需要想到這個問題。“咱們帶的東西……”想到這些,孟南喬側過頭去看東姝。她被包的有些熱了。所以,掙紮著從被子裡伸出了一隻手。“最多夠兩天,雨落霜那裡,估計也沒多少糧食,不然不可能這樣的天,還跑出來。”東姝一聽孟南喬問,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也是東姝如今最愁的問題。早知道,昨天不救人了。救了兩個男人,回頭身體恢複了,肯定能吃。多浪費糧食啊。雲宗:???“是有些麻煩了,看著這個雪,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咱們也得早做打算,彆都到了儘頭,再想辦法,不行跟雨姑娘商量一下,她長年住在這一片,想來會有些什麼辦法。”孟南喬想了想之後,這才開口。讓東姝離開她身邊,這是萬萬做不到的。孟南喬如今的所有的底氣還有安全感,全部來源於東姝。若是東姝離開,那孟南喬端著磋磨完自己這一身的骨頭,也得坐著車離開這裡。共進退。這是孟南喬的想法。“嗯,我一會兒找她商量下。”東姝剛說完,便轉過頭去看。雨落霜正好往這邊走。看到她過來,東姝招了招手。雨落霜一看,自己方便過去,忙加快了腳步。“北嫣,你賣馬車給他們了嗎?”雨落霜也在打算他們的日子該怎麼樣過。過來之後,先問了一下這句。東姝被問的一愣。反應過來,雨落霜這估計是在打著,賣了馬車,打發走兩個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