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蘇念霜,東姝心下陣陣冷笑。如果她是無辜的,那麼她便不會知道,這碗湯裡有什麼。便是東姝要讓她喝,她哪怕覺得屈辱,最後為了討好東姝,也會咬著牙喝了。可是如今,卻是一再推拒,這意思很明顯。湯裡有什麼,她一清二楚。想到這些,東姝笑了笑,看著蘇念霜撲了過來,東姝另外一隻手,揪著對方的後衣領,直接將人又懟回椅子裡。不過,卻是在中間轉了兩圈。蘇念霜甚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整個人又坐了回去。因為東姝絲毫不溫柔,動作十分粗暴。所以,蘇念霜其實是被強行推回椅子裡的。雖然椅子上有軟墊,可是東姝動作過於粗暴。蘇念霜隻覺得自己的屁股這一撞,差點沒直接開花。但是,更恐怖的事情,還在下一秒。東姝上前一步,直接將蘇念霜逼在椅子裡,同時空著的左手上前一步,掐著蘇念霜的嘴巴,直接將她的嘴強行打開。右手裡端著甜湯,穩當的還在那裡,半點沒灑。還不等蘇念霜反應過來,微涼的湯汁便已經進入了她的口腔。蘇念霜想要掙紮,想要反抗。可是東姝單腿壓著她的雙腿,手上還掐著她的嘴巴。剛才將蘇念霜懟回椅子的時候,對方的手,也被東姝給反壓了一下,如今正被蘇念霜自己壓在身後和椅子中間。東姝在前麵壓的極重,比千金頂的重量還要穩呢。蘇念霜的手就背在身後,卻是怎麼樣也抽不出來。“撲……”蘇念霜的臉上,從驚訝到驚恐,想要掙紮,想要哭喊,卻是怎麼樣也發不出來完整的聲音。東姝的手,像是鐵骨一般,就這麼換著她的嘴,把那一碗甜湯,全部倒進了她的嘴裡。蘇念霜想要吐,不想吞咽,可是東姝單手一合她的嘴巴,同時往下一送。一碗甜湯,半滴不露的都流進了她的口腔,進入了她的胃裡。蘇念霜想吐。可是東姝就保持著這個捏緊她嘴巴的動作,一動不動,蘇念霜頭揚起,脖子也伸得高高的。便是想吐,這個姿勢,怎麼樣也吐不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想起來,自己這輩子都要被毀了,蘇念霜眸底升起了冰冷的恨意。結果,東姝卻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的語氣,稱得上溫和:“怎麼了?隻是一碗甜湯而已,看著像是喝了一碗致命的毒似的。”一句放落下,蘇念霜容色更冷,整個人身上的恨意也更明顯。東姝卻是半點不在意,手上的姿勢依舊很穩的掐著,看向蘇念霜的眼神,卻是帶著濃濃的諷刺:“怎麼?說中心事,難受了?”魔鬼!!!這是此時蘇念霜心裡唯一的想法。這個時候,如果她還不明白,東姝已經看透了她,甚至已經看透了她這碗湯有問題,那她蘇念霜就是個傻子。可是為什麼呢?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這件事情,全程很隱秘啊。便是連藥,都是分批次,半個月時間,慢慢弄出來的。而且這中間,還拐了九曲十八彎,就怕事後,彆人查到他們頭上的。原本,他們的計劃是,灑油,讓東姝直接摔進荷花池子裡,然後想辦法,讓對方得了風寒,需要喝藥。然後,蘇念霜假裝自己好心,幫著熬藥。反正中藥的味道差不多,都很苦。東姝這個人又不懂這些,肯定是喝不出來的。將那個能毀了女人的藥,直接夾在中間給東姝喝了,東姝也不會知道。等到檢查出來,最多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可是什麼時候吃的,誰給吃的?東姝根本不可能知道。原本計劃的很好,但是東姝沒摔進荷花池裡,甚至還處理了各院的人。三房埋在各院的眼線,全被清乾淨了不說。原本三房用的很得手的心腹,也全部被打發走了。不僅如此,蘇連深最近對東姝越來越看重,大有真把家業交給東姝,再招個上門女婿過來的意思。蘇尚春因為這個,天天回來發脾氣。蘇念霜也等不了了。她不想看到東姝一輩子壓到她頭上。她想過了,如果東姝真毀了,便是她實名製投毒又能怎麼樣呢?東姝被毀之後,父親能依靠的隻有他們三房了。那個時候,便是看著大哥的份上,也不會怎麼樣處置自己。已經毀了一個女兒,總不能再毀一個吧?蘇念霜想的很好,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東姝會看破了她的打算,看破了她這碗甜湯有問題,還直接給她灌下去。她……被毀了。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心裡又是憤恨,又是恐慌,又是絕望。她沒毀人,反倒毀了自己。而祁氏聽著這邊的動靜,已經過來了。看著東姝將蘇念霜困在椅子裡,祁氏緊了緊眉:“這是怎麼了?”“蘇念霜送了點好東西過來,我舍不得喝,給她喝,她不要,那隻能暴力合作了。”東姝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祁氏一聽,再一看東姝手裡還拿著一個碗,頓時就明白了問題所在。“青杉去叫王管家過來。”祁氏一聽,馬上讓仆人去叫王管家。隨時在線的王管家可太難了。這才剛吃了飯,想歇一會兒,便被祁氏派的人叫了過來。“太太,老爺。”王管家一過來,看到蘇連深也在。蘇連深原本還在段氏的院裡,跟對方說一下這兩天宴會的事情。結果,祁氏突然派了人過來請。這可是極為少有的事情,蘇連深一聽,也顧不上其它的,馬上就整理了衣服過來。好在,他還沒有歇息,不然被祁氏看到了,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蘇連深早王管家一步過來,看到王管家點點頭。“原本這件事情,我也不想鬨得太難看,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夠安分,害了我不夠,還想害我的沁汝。”祁氏見王管家過來之後,這才低聲跟蘇連深說了一句。今天府裡發生的事情,他隻聽段氏提了幾句,並沒有放在心上。祁氏管家他是放心的,所以根本不在意府上發生了什麼。而且除了祁氏,府上的其它幾房,對於他來說,用處也不太大。所以,便是被處置了,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