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東姝誇獎了一句之後,便接著去忙。胡子弈被東姝當街打傷,這件事情,胡太太怎麼可能放過?之前上門道歉,想挽回名聲的時候,可是吃了閉門羹的。如今,終於抓到了東姝的小辮子,怎麼樣也不可能放過。所以,傍晚的時候,胡太太直接帶著摔得鼻青臉腫的胡子弈上門了。胡玉蘭氣不過,也跟著一起來。一見麵,胡玉蘭便直接開懟東姝:“蘇沁汝,你不要臉,居然因為被毀婚記恨在心,還敢當街打傷我哥,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胡玉蘭說完,便動手了。手裡拎著一根木棍,氣勢看著還挺嚇人的。來之前,胡太太已經教過她了。教她怎麼樣說,才能更占理。便是她動手,可是因為年紀小,又因為親哥受了傷,所以控製不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嘛。蘇家打傷了人,本來就理虧,這個時候,自然不好再與胡玉蘭計較。這是胡太太的預想。問題是,東姝是個囂張爆脾氣人設,這個時候,理讓?做夢呢。胡玉蘭一過來,東姝手裡的鞭子猛的甩了起來。手槍不能隨意開火,因為那玩意兒,一個控製不好,便是直接要命的。不如鞭子好玩,輕易打不死的。啪!鞭子出來,被東姝在半空猛的抽了一個響。還挺大聲的,原本持棍的胡玉蘭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木棍差點沒握住。“哎,蘇太太啊,其實我也不想上門,可是你這個女兒,可得好好管管,你瞧瞧把我們家子弈打的,便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胡太太一上來,便直接告狀。祁氏一邊冷眼瞧著,看到東姝不會吃虧之後,這才收回目光,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打幾下,已經算輕的,之前他和蘇細蕊毀了沁汝的生辰宴,鬨的那麼難看,沁汝都沒動手,一直忍到現在,算是給你了胡家麵子。”祁氏的話說得輕飄飄的,聽似沒什麼重量。卻又像是重錘一樣,直接擊在了胡太太的心裡。胡太太原本假裝柔弱可憐,還想抹著眼淚呢。一聽祁氏這樣說,心下就明白了,祁氏這是準備護犢子到底,不準備讓他們說理了?那怎麼行?胡太太還想開口呢,結果祁氏比她快一步說道:“原本你不上門,過幾日,我也是要遞了帖子的。”一聽祁氏這樣說,胡太太還以為,祁氏這是突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上門來給自己和胡子弈道歉的。想到這些,胡太太心裡不自覺的就飄了起來,開口的話,聽著雖然緩和了,但是也是驕傲的帶著幾分得意:“你知道沁汝這個脾氣就好,雖然說吧,我家子弈是男子,不願意計較這些,但是沁汝今天也是太過分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找上門來的,你說對與不對?”讓一慣優雅高傲的祁氏低頭,胡太太可是極為願意看到的。如今正一臉得意的盯著祁氏在看。結果,祁氏淺笑著把人請了進來。坐下來之後,這才再一次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很平靜。“你今日過來了正好,之前沁汝的生辰宴上,胡少爺與細蕊互訴愛意,可以說是感天動地,雖然說是毀了沁汝的生辰宴,不過到底也是蘇府的孩子,沁汝都不計較了,我也懶得多管這些。不過兩個孩子的事情,確實該商量一番,你今日不來,我過幾日,也是要找媒人上門的。”說到這裡,祁氏衝著胡太太笑了笑。胡太太原本還一臉得意,想著祁氏給自己道歉呢。結果,卻等來這麼一番話。如果是從前秋氏掌家的時候,蘇細蕊臉還好著,那麼這門婚事,胡太太自然是願意的。彆說什麼蘇細蕊隻是二姨太的女兒?整個蘇府後院都是秋氏在管。那跟正經太太也沒個區彆。而且蘇細蕊性子軟,好拿捏,可比東姝這個爆烈的脾氣好多了。她娶回家的是兒媳婦,可不是祖宗。蘇細蕊這種脾氣,正合適。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了,秋氏如今已經落敗,整個蘇家後院,如今都在祁氏手裡。蘇細蕊臉還毀了,哪裡還有半點價值?娶回去,那就是娶了一個花瓶!!!不不不,說花瓶,那都是抬舉她了。那就是個夜壺!胡太太怎麼可能同意?但是,之前胡子弈和蘇細蕊之間鬨的太過了,滿城風雨的。當時,秋氏為了拉攏住胡家,把這門婚事還提上了日程。如果不是時間太緊,沒來得及訂婚,說不定婚事如今都該定下了。可是現在想再推掉這門婚事,又不太容易。畢竟當初你們踩著人家原主上位,如今再想不要這門婚事……祁氏鐵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可是胡太太也不想要蘇細蕊一個廢物進府。“這,你也知道,細蕊她如今……”胡太太想了想之後,委婉的開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提醒祁氏。蘇細蕊的臉已經毀了,如今的男人哪裡有不看容貌的。而且他們胡家可是體麵人家,怎麼能娶個毀容怪呢?“原本我也憂心著這個。”祁氏一聽,果然麵上沉了幾分。說出來的話,讓胡太太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不過呢,想了想,兩個人在沁汝生辰宴上說的,自由戀愛,生死追隨,我想著,既然深愛至此,想來也不會計較彼此之間的容貌,畢竟能相愛至骨子裡的兩個人,又何拘這些呢?”祁氏說完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胡子弈。胡子弈被這一眼看的,冷汗都要下來了。求助性的看了胡太太一眼,被胡太太瞪了一下。胡太太轉過頭,原本是想說,那都是小孩子年輕不懂事兒。結果,東姝這個時候進來了。“母親說的是,當初你們兩個人,在我的生辰宴上,可是出了好一把風頭,如今總不能因為蘇細蕊的臉毀了,胡少爺就想翻臉不認人吧?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你們當初這是真愛呢,還是有意想毀了我的生辰宴?”東姝進來之後,一邊收起鞭子,一邊似是調侃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