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為了捉奸方便,將原主送上樓之後,便將房卡帶走了。不然的話,他第二天一早,怎麼進來,自然而然的捉到奸?原主沒有房卡,這家酒店,又是插房卡給電的設置。因為原主沒房卡,所以房間裡也沒亮燈,一開始靳嶼川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走錯了。等到他反應過來,藥性上來了,他已經近乎沒有理智了。那誰知道呢?如今胡朗上來,一推門發現,他心心念念的捉奸場麵沒有,床上躺了一個大兄弟,也不知道他是覺得驚喜,還是驚嚇?“滾!”東姝聽著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並不算是陌生。原主畢竟和這個男人生活了二十多年,也算是熟悉了。靳嶼川。胡朗和同學們也蒙了。一群男生打了半宿的麻將,後來又打了半宿的遊戲。畢竟還年輕,越打越興奮。一早上,胡朗說要上去接女朋友下來,一起吃早飯。這家酒店是含雙早的。錢花了,早飯總還是要吃的。不然多不合適啊。大家陪著一起上來的,但是到底不太好直接進房間。胡朗和兩個女生先進去的,結果因為東姝掖的被子太好了,靳嶼川被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點頭發。胡朗也沒看清楚,這並不是長頭發的女生。所以,上前一步,像是惡做劇似的掀了靳嶼川的被子。而靳嶼川正好頭朝上……兩個女生,原本還想回避一下的。結果,回避晚了。等到反應過來,一陣尖叫的跑出了房間。其它男生不明所以。然後,傳來了靳嶼川的怒吼聲,把一眾男生都吼了進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受不了靳嶼川的低氣壓,又老實的道了歉,離開了房間。“不是,白蘿呢?”兩個女生反應過來之後,還小聲問了一句。胡朗的房卡沒錯,可是房間裡怎麼隻剩下一個男人?眾人不由思緒紛紛,胡朗心裡也沒底啊。房間裡,沒有東姝的任何痕跡,甚至看不出來那裡麵有過女人。再加上,靳嶼川霸總氣勢太濃,他們一群還沒出象牙塔的學生,哪裡敢多看啊。“我打個電話。”胡朗覺得計劃有些問題,心裡也慌了。這個時候,卻還得故作鎮定的打電話。一行人這會兒已經去三樓吃早飯了。而東姝在房間裡,並沒有打算出去。原本是打算出去,刺激一下胡朗的,可是又發現,解釋不太清楚。這一段的監控,最後被靳嶼川拿走,處理了。如今還沒處理,一旦問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從505出來,又換到出現515這件事情,並不太好解釋。所以,東姝想了想,沒出去。看到胡朗來電,東姝笑了笑,然後接起了電話。“胡朗。”東姝學著原主的樣子,喚了一聲。隻是嗓子微啞。“白蘿,你……不在房間嗎?”胡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彆提了,昨天你剛走,魏姐就打電話來,說是他們的衣服過來了,走的火車,為了趕在放暑假之前上新,大半夜的叫我過去,我這會兒剛拍完呢。”原主給桃寶店家拍圖片的事情,胡朗知道。但是具體都有誰,什麼時候拍,胡朗並不知道。而且這種大半夜過去拍的時候也是有的。有些店家為了趕著上新,跟其它家拚銷量,也是真的喪病。所以,東姝這樣的說詞,完全沒毛病。胡朗一聽,頓時一噎。有些話想問,結果問不出來。因為東姝沒房卡,離開之後,肯定不會回來了啊。所以,楊子沒去,東姝不在,隻有一個陌生人?這特喵的都是些什麼鬼?胡朗心裡氣悶,麵上卻並不能表出來,跟東姝扯了幾句,又溫柔的交待了一番,這才掛了電話。對於眾人的注視,也隻是溫和一笑道:“白蘿昨天晚上趕工去了。”“那估計是魏姐那家了,她家毛病最多,有一次半夜一點給白蘿打電話,說衣服到了,問白蘿能不能過來拍,她報銷打車錢,真的,如果不是那家店好幾個冠,我都懷疑他們家乾不正當生意的。”說話的是顧琳琳,原主的室友之一。對於原主曾經半夜出去拍照,第二天一早回來上課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原主也曾經跟室友吐槽過,魏姐那家店。在桃寶上,冠很多的,而且是七年老店,名聲一直不錯。因為給錢痛快,每套衣服定價也不錯。所以,原主算是痛並快樂著。“肯定是魏姐那家店,我可不止一次聽白蘿吐槽過。”旁邊的王雪一聽,馬上應和了一句。“那估計是。”聽這兩個人這樣說,胡朗溫和一笑,端的還是他如玉君子的假麵。隻是,心裡卻是有些惱的。清融集團的招聘下周二就來了,胡朗已經悄悄的用手段,乾掉了兩個同期的競爭者。剩下的就是東姝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另外一個女生,不好動手,他隻能挑自己人下手了。再者,他和湯子珊的事情……也不好隱瞞太久,畢竟湯子珊性格不好。他遲遲不肯和東姝分手,然後公開跟湯子珊的關係,湯子珊也會不滿。對方家裡條件不錯,自己和她在一起,隻要哄好了,以後結了婚,可以少奮鬥多少年的。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也不能著急。這一次設計不成,趕在下周二之前,胡朗抿了抿唇,眉宇間不自覺的就蹙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了。東姝趕在早餐最後的結束時間,去吃了一個清水蛋,喝了一碗粥,再吃了兩個小饅頭,然後才收拾著東西,退了房。接著去看房子。原主無心去清融集團,這件事情,隻要胡朗肯和原主交心,便可以知道原主的想法。原主其實很鹹魚的,她想賺錢不假,卻又不願意被大公司束縛著。給桃寶店家拍照片的事情,隻要她臉和身材保持的好,可以再拍十年。實在不行,她年紀長了之後,還可以去拍媽媽裝。彆以為,媽媽裝沒市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