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了家中的喪事,他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再是將包袱背在了身上,然後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挪動著,就似這雙腳有千金般的沉重。他的爹娘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可是卻是莫名的就這樣死了,大家都說,這不是正常的人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是反常就必有妖邪,而這幾天村上又是死了不少的人,也都是如他爹娘的這種死法,就連官府也都是查不出來任何原因,也就隻能當成枉死。可是,他不甘心,他絕對的不甘心,他要找出凶手,他要為爹娘報仇,可是村長說,或許能夠查出來的也就隻有青山上的那些仙人了,所以,他要入仙山,他要學仙法,他要為自己的爹娘報仇血恨。隻是,他們這些人都是青山下的住著的平民,他們都是知道山中會有仙人,卻是從來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也沒有人知道仙人究竟長的什麼樣子。他隻能是拖動著自己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一步一步的向前動著,餓了,就啃一口自己帶來的乾糧,渴了就喝一口河中的水。晚上的時候,他就縮在一顆樹下,從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爹娘留給自己的東西,是一顆半新不舊的珠子,聽爹娘說,這是他們嚴家的傳家寶,常帶著,會有益於身體,自小都是傳男不傳女,他爺爺傳給了他爹,他爹在他出生的時候,又是傳給了他,可是,這東西他都是帶了近二十年了,也沒有見帶出個什麼好處來。他將珠子拿了下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借著月色,這珠子還是半新不舊的,沒有任何的變化。突然的,一張長的青麵獠牙的臉,從樹上掉了下來。他被驚了一下,嘴一張,手指也是跟著一鬆,而那顆珠就這樣掉在了他的嘴裡,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珠子,就這麼被他給咽了下去。而後他的眼睛突然間大睜一下,就這麼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手腳都是在劇烈的抽搐了起來。鬼麵人好像是被嚇到了,半天都是愣在了那裡。“喂,你怎麼了,不會是被嚇死了吧?這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喂,你醒醒啊,”鬼麵人伸出手用力的搖著地上不時的翻白眼的嚴柏軒,然後她將自己的頭上的鬼麵麵具給摘了下來,原來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一個妙齡的少女。嚴柏軒睜大了眼睛,他什麼話也是說不出來,眼睛的瞳孔縮了又縮,最後落下的,也隻是這個少女聲音,而他整個人也是跟著倒在了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打了一下冷戰,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他記的,他把自己的家傳之寶,給吞進去了,而他不相信的再是摸了一下脖子,脖子上麵空了,果然是吞進去了,而剛才,那種火燒般的感覺,好像也是沒有了。“你沒事吧?”一名黃衣少女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也是抱了一個竹桶,然後將竹筒交給了他,“喝些吧。”“謝謝,”嚴柏軒拿過了竹筒,一口一口的喝著,隻能聽到他喝水的咕咚聲,還有他喉結在不時的滾動著。黃衣少女用樹枝撥一下地上的火。“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沒事,”嚴柏軒也是跟著坐了下來,“是我自己的膽子與你無關,”而他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著,如果是這樣的膽子,還怎麼上山尋仙,還怎麼查出爹娘的死因,為爹娘報仇。黃衣少女一聽嚴柏軒不怪自己,心裡越發的難受了,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不經嚇的啊,她就這麼輕輕的一嚇,差一些沒有將人給嚇死了。嚴柏軒知道這個女人誤會了自己,但是並沒有解釋什麼。“那個你叫什麼?”女人再是問著,“我叫管月心,你可以叫我月心。”“嚴柏軒,”嚴柏軒說出了自己的名子,再是拿過一截樹枝扔在火裡。“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管月心坐了下來,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問著。“我,我要去青山峰。”嚴伯杆望著前方,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堅定,青山峰他一定要去,如果去不了,他寧願死“去那裡做什麼?”管月心撇了一下嘴,“那裡一點意思也沒有。”“我要為我爹娘報仇,”嚴柏軒淡淡的說著,可是氤氳於眼中的,卻是那種濃的化不開了傷痛。好吧,管月心不說話了,可是不久之後,她卻是抬起臉,“那個,作為道歉,我帶你去那裡吧?”“真的?”嚴柏軒突然握住了管月心的的手,因為太激動了,都是忘記了男女有彆,管月心的臉一紅,被男子握住的手有些發燙,就連聲音也是跟著結巴了起來。“恩,我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能不能上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而半天之後,嚴柏軒才是發現了乾什麼,他連忙鬆開管月心的手,“那個,管姑娘,謝謝你了。”“不不用了,”兩個人都是尷尬了起來,然後一個去撿柴火,一個在這裡看著火,再是這樣的相對無言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是這裡了,管月心七拐八拐的,指著一處直衝到雲霄的台階說著,這是青幾峰的雲梯,你要是想上去,就隻能從這裡上去。“我能幫仍然的就隻有到這裡了,其它的,都要靠你自己。”“謝謝,”嚴柏軒再一次的向管月心作了一揖,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能夠找到去青山峰上的路,已經是他天大的造化了,而眼前,青山峰就在自己的麵前,不管是多少的台階,他都要爬上去。他將自己的包袱,綁在了背上,而後向上一階一階的走了起來,直到他走的看不見人影之時,管月心才是伸出手向他搖了搖,“再見了,祝你好運。”而她轉過身,蹦蹦跳跳的,身體竟是開始模糊了起來。而此時,青山峰上,一串鈴鐺聲響了起來。“有人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