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哪怕你不在了,我和伊靈,我們都是把她當成了妹妹,一輩子的照顧著她,就算是我們不在了,還有小雷子,小雷子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就打斷了他的腿。”而他再是看了一眼陸逸那張黑白照片,心頭又是那股子難忍的酸色,而她幾乎都是無法呆在這裡,一秒也不行。他雷清儀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有一天,他也會有一種,有一種無法呼吸的疼痛。再一次的,他將言歡送進了醫院裡麵,何易彬一聽說言歡找到了,放下手中的一切,連忙的都是過來了。可是他一見被雷清儀抱在懷中的人,都是嚇到了,“怎麼成這樣了?”雷清儀小心的將人放下,“先不說這些,你先是看看人怎麼樣了,好像是發燒了。”何易彬連忙的過去,將手放在了言歡的額頭上麵,這一接觸,就發現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還要燙,他連忙的讓讓護士先是幫忙換衣服,再是掛上退燒針,再是做各種的檢察,還有外傷也要處理好了,就怕為燒的時間長了,就會燒成肺炎。雷清儀見他們忙的團團轉,可是他自己的又是沒有辦法幫忙,就隻能走到了門口,讓開路,他不能幫忙,可是也不能幫什麼倒忙。他這也才是想起來,還要給家裡打一通電話,這件事情要告訴給他們才行。“靈靈,是我。”伊靈低下頭,一聽雷清儀的名子,眼淚再是止不住的向外滾著,“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有找到歡歡?”“不是,”雷清儀的聲音都是有透出了一股乾澀出來。“我找到她了,他轉過身,看著已經掛上了針的言歡,“她現在醫院裡麵,你們放心,沒事的,隻是身體有些虛弱,淋了一些雨,”“你說是真的?”伊靈猛然的站了起來,“你找到了歡歡了,你真的找到她了,對不對,天”她捂住自己的嘴,又哭又笑,泣不成聲。“真的找到歡歡了,她沒事了。”“恩,找到了沒多大的事情。”“謝天謝地,”伊靈說完,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幾乎都是沒有辦法忍住這種悲喜交加。“淑雲,你聽,”陸進連忙的握緊了葉淑雲的肩膀。“歡歡沒事,她沒事的,她現在在醫院裡麵的。”葉淑雲一直木然的眼中,這才是有了一些神色,“真的,沒事了”“是的,沒事了。”陸進安撫著拍著妻子的肩膀,“她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她是陸逸用自己的命換來的,陸逸怎麼可能舍得她死,陸逸會好好的保護著她的,一定會的。”而他說著,也是感覺自己的臉上一涼,然後趁著無人之時,將這些眼淚都是擦了乾淨。當是葉淑雲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言歡已經是睡著了,不對,當是雷清將她帶來的時候起,她就沒有醒過。“燒已經退了,”何易彬小聲的說在,然後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唇間,“噓,你們的聲音小一些,不要吵到她了,她的人現在不是昏迷的,隻是睡著了,現在很容易驚喜,讓她多睡一會,多恢複一會。”大家都是明白何易彬的意思,也是不敢在這裡多呆,人太多的確實是不好,一是吵,而是都是站在那裡,就那麼一點大的病房,空氣都是不流通了。何易彬的辦公裡麵,此時,所有人都是在,雷家一家四口,除了小雷子放在雷大姑那裡,陸家的兩口子,還有葉新宇也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人是哪裡找到的?”伊靈問著雷清儀,“她有沒有受什麼傷?”伊靈問一句,心就跳一下,相信如果一會雷清儀說上一句,言歡受了傷害,她是真的會號啕大哭出聲。“他沒受什麼傷,放心吧,”雷清儀安慰的輕抒著氣。“那她的額頭怎麼會腫起來的,怎麼會有傷的,怎麼會流血的,伊靈還沒有忘記言歡頭上的那些傷,這傷是怎麼回事,摔的嗎?”“那是”雷清儀想起自己的當是找到言歡的情景,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因為他真的不忍心。“說啊,”伊靈用力的扯著雷清儀的袖子,聲音都是要跟著尖利了。雷清儀閉上眼睛,再是長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他的聲音停了停,這才是繼續的說著,“她自己撞的。”“撞的,在哪裡撞的啊。”伊靈再是用力的拉著雷清儀的袖子,邊哭邊掉著眼淚,你說,她去哪裡了,她怎麼把自己撞成了這樣,她這是想要撞死自己的嗎?“在陸逸的墓碑上麵撞的。”雷清儀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伊靈的肩膀上麵,然後將她的肩膀向下壓一下,“她去看陸逸了,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了陸逸埋藏的地方,所以,她是去找陸逸了,我是在陸逸的墓地裡麵,找到她的。”陸進握緊葉淑雲的手,夫妻兩人都是相視了一眼,也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種化不開的沉痛,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上天要對他們這樣殘忍。多好的孩子,多好的一對夫妻,如今,人沒了,家也是散了。伊靈不時的吸著鼻子,她抬起臉,也是嘗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不斷的嘗,不斷的鹹,“清儀,你說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賠一個陸逸給歡歡,是我把陸逸害死的,也是我把歡歡害成了這樣的。”雷清儀隻能是這樣無聲的拍著她肩膀,任著她的那一份愧疚越燒越重。而卻是幫不了,或許這個世上能幫伊靈的就隻有言歡了,如果言歡說了一句原諒,或許她的自責會少上一些,如果言歡願意。而此時,在病房裡麵,言歡平躺著,她的手放在在外麵,瘦的可憐的胳膊,手指的關節處都是傷,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背上麵上的血管,已經掛上了針,這些冰冷的液體,已經一點點的順著這條小小的血管,從她的血液混在了一起,而後流向了她的全身。她確實是已經被燒成了肺炎了,淋了一晚的雨,又是這樣的身體,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最起碼,她還在,最起碼,她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