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的順著其它人的腳步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是感覺這樣的冰天雪地之間,似乎就隻有她一個人般,這般的空曠,直到前麵似乎是有一堆被雪埋掉的東西。她連忙的跑了過去,可是卻是被摔在了雪地之上,她從雪裡抬起了臉,長睫也是被凍成了碎冰渣子一般,她蹲在地上,開始用手挖著雪,直到了摸到了什麼,再是繼續的挖著。而雪一點一點的被挖開,裡麵露出了一個都是被的發青的野人,正是泰山。“泰山。”時佳拍著泰山的臉。泰山半天才是睜開了雙眼,對她憨厚一笑。時佳不時的搓著他的手,這雙手幾乎滿都是布滿了各種的老繭,一直以來也都是休息過,野人的生活很辛苦,他們的命很短,很少有可以活到老年的,不是因為惡劣環境死的,就是被餓死的,要不就是被野獸給掉的,這是一個隨處都是透著危險的地方。他們除了要應付這些外在的危險之外,還要防備他們的同類。時佳將泰山扶了回去,當是兩個人到了部落外麵之時,天都是黑了,而他們要進去,卻是被部落的人擋在外麵,部落裡的巫師說,泰山的病是好不了的,所以不能留在部落裡麵,不然的話會傳染給部落裡麵的人的,而時佳當時就想要說句,這真是放屁,她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個外傷,還能成傳染病的。這一天晚上,他們兩個人都是縮在了部落外麵,沒有進去。姚小玉一早就聽說了,她連忙的跑了出來,泰山傷的很重,也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是在發著高燒,能夠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已經是他的命很大了。“我們先是扶他回去再說,”姚小玉大概的檢查了一下,就要扶著泰山進部落裡麵。時佳微冷著一張臉,沒有血色的紅唇也是跟有些泛青。而他們要進去之時,卻再是被部落裡麵的人擋了起來。這一點,時佳並不意外,也能說,其實她已經多少的都是猜到了。他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放棄泰山,他們進去,二是和泰山一起離開部落,重新選一個落腳的地方。“我們走吧,”時佳扶著泰山要走,這部落離開了未必是壞事,與其注定的餓死,還不如離開,另尋生路。“等下我,我也跟你們一起走,”姚小玉才不會跟這些未開化的野人在一起,她回去住的地方,將自己那些野菜之類的都是收拾好,出來時,這些野人還要檢查她的包袱,而到了今天,到了現在,姚小玉才知道。原來,野人並不單純,隻要是人,怎麼可能生不出什麼心眼,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心思,他們隻是小看了這些野人。姚小玉將自己的包袱打開,裡麵都是她一直收起來的野菜,而這些野菜,向來都是野人們看不起的。她再是將自己的包袱背到了身後,抬頭挺胸的走了出來。“走吧,”姚小玉和時佳扶起了泰山走,反正她們是不會丟下夥伴,她們是文明人,有思想,當然也是有良心。隻是,姚小玉向後麵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其實時佳是知道,她在找張朋,不過,張朋必竟同這些人生活了五年的時間了,她也沒有理由讓張朋離開,所以,就這樣吧,他們各走各的,各過各的。直到了後麵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之時,當是他們回去之時,卻看到了背著包袱的張朋。他摸著自己的腦袋,傻嘻嘻的笑著。“你們走了,怎麼也不叫上我?還好,追上你們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是啊,還好,找到了,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他們,這裡又沒有個電話,手機,電腦之類的,要是真的走散了,那麼可能一輩子也彆想見麵了。“你怎麼了來了?”姚小玉扭過了臉不理人,雖然嘴裡這樣說,可是眼睛裡麵,卻是閃過了一抹喜色,不過就是她本人不知道罷了。“要來就來了,反正那地方是住不下去了,”張朋攤了一下手,能說話多好的,他為什麼要跟著一群未開化的野人天天的打手勢,猜字迷,反正那裡的糧食也吃不了多長的時間,這些野人又不受教,他可不想餓死,反正他是相信時佳的,他們這麼幾個人在一起,難不成,還找不到吃的東西嗎?他走了過來,將自己的包袱往泰山的脖了上在麵一掛,就已經扶起了泰山,想當年他也是文弱書生一枚,現在真成了漢子了。事事難料,誰知道如今他在這裡,當了野人五年的時間了。他們找到了一個天然山洞,準備就在這裡安家落戶了。姚小玉幫著泰山治傷,時佳和張朋兩個人,就找著可以用著的東西,各種的能當成鋪蓋的軟草樹皮之類的。還好,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是把那些獸皮被子帶出來了,晚上的時候,天也沒有那麼冷。“時佳人呢?”姚小玉問著張朋,怎麼她一出來人就不見了。“不知道,”張朋搖頭,“可能是去打獵去了。”姚小玉坐在門口,也是撐起了自己的臉,沒米沒糧的,好難挨啊,是啊,沒米沒糧,沒飯下鍋,他們就連鍋都是沒有。而不久後,雪地裡麵走近了一個人影,她的肩膀上扛了一隻很大的袋子,手中也是提了了一隻帶著血的動物。夜色越來越是蒼茫,而雪仍在是在下著。……言歡拿過了一件棉大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嘴邊,然後給手心裡麵嗬出了一口氣,再是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拍完戲了,可以吃飯了,就是,這裡真的是太冷了,哪裡都冷,哪裡都是冰。這才是端過了一個碗,碗裡麵是他們今天的飯,並不能算是太豐富,必竟這裡想要弄熟一頓飯,都是挺難的,所以也就不用再挑什麼了。她吃著飯,不時的還有雪花落在了她的碗裡,就這樣的,她幾乎都是要將自己的融進了整個雪色當中,白茫茫的一片,幾乎都是沒有儘頭的荒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