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波和袁麗紅終於在結了帳，並且每人寫了一張十萬塊的欠條以後離開了。楊凡撚起桌上的兩張欠條，遞給了烏鴉，說道：“兩張十萬塊的欠條，看你的本事了，要的來，你拿去給兄弟們分了，要不來，今天兄弟們就算白來了。”欠條上麵寫的並不是楊凡的名字，也不是烏鴉和內褲等人的名字！這種事情，楊凡他們又不是辦了一次兩次了，怎麼可能會出什麼紕漏？欠條上寫著的名字的人，今天根本就沒到場，而且，還是一個身份很清白的家夥。利息是必須要算的，隻不過，這利息肯定是由烏鴉和內褲他們來要。欠條上不寫他們的名字，預防的是起訴打官司！一旦起訴打官司隻要本金的時候，這個身份很清白的人就會出場了。不過，一般情況下，是用不著這個人出場的。因為楊凡他們還沒遇到過給他們打了欠條不還的主！“嘿嘿，嘿嘿！”聽到楊凡的話，身處包間之內的烏鴉，內褲和一乾眾興會的小弟全都壞笑了起來。“小凡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到現在為止，我們也沒碰到過敢不還錢的主啊，這兩張十萬的欠條，可就是二十萬現金呐！哈哈哈！”烏鴉說著說著大聲笑了起來！“好了，回去吧！”楊凡在這個時候擺了擺手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小凡哥和嫂子了！”烏鴉說著話，招了招手，帶著眾興會的一乾小弟離去了。很快，包間內就隻剩下了楊凡和柳晴。楊凡點燃了一支香煙，悠閒愜意的抽了一口。他知道，柳晴一定會問自己一些什麼的。果不其然，柳晴在沉默了一會以後開口問道：“楊凡，你到底是乾什麼的？”“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楊凡看著柳晴笑了笑，反問了一句。柳晴想了想，說道：“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乾嘛的！”“我是乾嘛的，你不是看到了？”楊凡笑著回答。“可你怎麼又在晨陽中學上學？”柳晴皺眉問道。“其實，我到底是乾什麼的並不重要！我是學生也好，是混社會的也好，總之，我對柳老師沒惡意，這就足夠了。”楊凡看著柳晴，很認真的說道：“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活著！雪中送炭的事情就不要指望了，能夠不落井下石的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了。柳老師也不要理會我是做什麼的了，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能算的上是你的朋友就足夠了。”聽到楊凡的話，柳晴露出一臉思考的神色，半晌，柳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側頭問道：“那你一直在幫我，還救過我，現在你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邀功呢？”“嗬嗬！”楊凡笑道：“柳老師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不是在跟你邀功。況且，我認識的人很多，難道我很能都知道他們在心裡怎麼想我的？一些事情，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足夠了。”柳晴笑了笑，拿起桌上那瓶八二年的茅台，在自己麵前的酒杯裡倒上半杯，又給楊凡麵前的酒杯倒上半杯，說道：“你答應老板給他留半瓶的，那我們就隻剩下一杯了，現在分開，我跟你喝一杯！”“要跟我喝酒？”楊凡有些詫異，問道：“總得有個理由吧？”“為了我們是朋友喝一杯，這個理由夠不夠？”柳晴笑道。“夠。”楊凡點頭，隨即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與柳晴手裡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楊凡抿了一口酒杯裡的茅台，隨即放下了酒杯。柳晴小心翼翼的把酒杯湊到嘴邊，抿了一點。“哈，哈，哈！”酒一入喉，柳晴忙不迭的伸出了舌頭，不住的哈氣，手也不停的在扇著風。看到柳晴這可愛的模樣，楊凡樂了，說道：“不會喝酒，你逞什麼強啊？我還真以為你會喝酒呢！”“有些時候，不會喝也要喝。”柳晴說道。“是有那種時候，不過，那好像是身不由己的時候吧？”楊凡問道。柳晴搖了搖頭，說道：“對我來說恰恰相反，我隻會麵對朋友的時候才這樣。”“來，再走一個。”聽到柳晴這解釋，楊凡不再多說什麼了，舉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再次與柳晴輕輕碰了一下，然後，楊凡仰頭喝乾了酒杯裡的茅台。柳晴的話，足以讓楊凡喝乾一杯酒，更彆提這不到半杯了。“你隨意。”看到柳晴要跟自己學，楊凡趕緊加了這麼一句，可是，已經晚了，柳晴也有樣學樣，一口喝乾了自己酒杯裡的茅台，還無師自通的朝楊凡亮了亮杯底。“海量！”楊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誇了柳晴一句。實在是難以想象，柳晴這不會喝酒的竟然一口喝乾了近乎半杯白酒。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小口讓柳晴有了經驗，這近乎半杯白酒下肚，柳晴竟然沒被嗆到？“這陳年老酒後勁都足，咱們走吧！”楊凡深知白酒的特性，年歲越久，後勁越大：“下午你回家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雖然後勁足，可這種好酒是不會讓你感到頭疼的，最多就是口渴。”說著話，楊凡拿起桌上的半瓶酒，拉著柳晴下樓了。來到一樓櫃台，楊凡把半瓶酒留給了海鮮館的老板。直把海鮮館的老板樂得嘴都何不攏了，殷勤的送楊凡出了門。其實，就算是楊凡不給這半瓶酒，老板也會殷勤的送楊凡出門。楊凡是乾啥的，海鮮館的老板可算是知道了……“柳老師去哪？我送你！”楊凡說道。“回學校吧！”柳晴一張俏臉已經變的通紅，說道：“我去學校的宿舍睡一會。”“好，我去攔車！”楊凡答應出聲，就要走到路邊攔出租車。“我們走回去吧，反正也不是太遠。”柳晴拉住了楊凡，說道：“喝了酒出來吹吹風，我感覺清醒了不少。”“呃……那好吧！”楊凡還能說什麼，柳晴明顯是酒意上湧啊，既然她說吹吹風感覺清醒了不少，那就陪她走回去得了。喝酒的人，很多都是喝多了以後見風就吐。不過，也有例外，喝多了吹吹風會變得清醒。聽到柳晴這麼說，楊凡自然是認為柳晴屬於後者了。不過，楊凡顯然是低估了陳年老酒的威力，也錯誤的估計了柳晴這種不會喝酒的人的人品。兩人還沒走到學校，柳晴就被酒精的威力給征服了。“楊凡…我…我跟你說…”柳晴擰著楊凡的臉頰，人幾乎是半靠在楊凡的身上，醉醺醺的說道：“我…我…現在…已經徹底忘了範波那個王八蛋了！你…你說得對，他這種人，不值得我傷心，他就不是一個男人！”“對，他就不是男人！”楊凡趕緊附和著：“男人想要什麼，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拚搏！這種靠女人吃飯的男人，簡直可以成為吃軟飯的。”“沒…錯…”柳晴說著話，用力擰著楊凡。楊凡苦著臉說道：“柳老師，咱好好說話，不動手成不？”“哦。”柳晴答應一聲，鬆開了擰著楊凡的臉的手。楊凡鬆了口氣，可是，柳晴卻在這個時候又擰住了楊凡的耳朵，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滿意！”楊凡一臉苦笑，對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你能說什麼？“以後，打死哥，哥也不讓你喝酒了，你酒品太差了！”楊凡在心裡默默流淚發狠！“其實，你長得…挺帥的！”柳晴鬆開了擰著楊凡耳朵的手，卻是拍了拍楊凡的臉頰，說道：“要…要不是你…太年輕，還…還是混黑社會的，我…我…我就…”“你就什麼？”柳晴說到關鍵處卡殼了，楊凡站住了腳步，趕緊問道。這事得問清楚啊，都說酒後吐真言嘛！柳晴喝醉了，說的話肯定是心裡話。她剛才這話，明擺著是在說自己有機會啊？不過，自己的年齡和黑幫成員的身份，似乎成了阻礙了？可這對楊凡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阻礙。年齡是為了進晨陽刻意隱瞞的，至於黑幫成員的身份，楊凡完全有信心可以說服柳晴不介意這個嘛！半晌，楊凡沒有得到柳晴的任何回答，不由自主的就低頭看向了柳晴。柳晴此時已然靠著楊凡睡著了，嘴角還有一絲晶瑩的口水在朝下滴。隻不過，這絲晶瑩的口水卻是很久都沒滴落在地。因為柳晴呼吸幾下，就吸溜一下，這絲晶瑩的口水就隨之朝上竄一竄，再繼續朝下滴……看到柳晴這樣，楊凡簡直哭笑不得！得，還是趕緊的回學校，送柳晴去宿舍睡吧！這樣想著，楊凡一下扛起了柳晴，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站在學校門口一側，楊凡探頭探腦的朝校園裡看去，再看到沒人以後，楊凡立刻扛著柳晴閃身進了學校。此時正是下午第一節課的上課時間，整個學校裡麵靜悄悄的沒人！“還好，還好，要被人看到，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哥倒是無所謂，柳晴肯定受不了流言蜚語。”楊凡這樣想著，加快了朝教師宿舍而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