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如此審訊徐成搞不明白雷婷到底在乾什麼，看到雷婷沒有對楊凡動手，徐成心裡鬆了口氣，緩緩退開，離開了審訊室外。雖然已經知道楊凡是塊燙手的山芋，但是，刑警隊也要麵子不是？總不能就這麼立刻放了他吧？那叫什麼事？徐成已然在心裡做了決定，等雷婷出去，象征性的審訊楊凡一下，問清楚今天的事情，隻要與楊凡無關，就放了他。總得讓楊凡在刑警隊呆一會，不然的話，刑警隊的臉朝哪裡擱？審訊室內，雷婷強忍心中的怒氣，在楊凡對麵坐了下來，一雙眼睛猶如眼泡鼓起的金魚那樣，死死的盯著楊凡。“這麼看著我乾嘛？”楊凡眼角下翻，看了看雷婷，說道：“哥對你完全無愛，沒點興趣！”“你……”雷婷氣的直翻白眼，最後重重拍了下桌子，喝道：“楊凡，你老實點，這裡是刑警隊，可不是晨陽中學！收起你那副痞子樣！”“嘿！”楊凡樂了，笑眯眯的看著雷婷，說道：“對啊，我也納悶啊！既然這裡是刑警隊，你身份是刑警，我身份是你們所謂的涉黑份子，那你進來怎麼不直接審訊我，還翻衣兜給我看，證明自己身上沒有監聽器？你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到底要乾什麼？”聽到楊凡這話，雷婷直接被噎的無言以對了。雷婷剛剛進來審訊室的時候，原本是打算抱著同學之間閒聊幾句的態度跟楊凡對話的，可沒想到，楊凡直接不鳥她，這就讓雷婷火冒三丈了，原本的想法也隨風飄散成為天邊的浮雲了。此時再次聽到楊凡說出這話來，雷婷雖然被噎的不輕，心中的怒氣卻是慢慢消失了。“楊凡，”雷婷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關掉，扔在了桌上，說道：“你可以不拿我當刑警看，還拿我當晨陽中學的學生，你的同學，你的同桌看。咱們就閒聊幾句，你覺得怎麼樣？”“不怎麼樣！”楊凡淡淡的說道，又變成那副斜睨天下的姿態了：“雷婷，少來這一套！你忽悠不了哥的！不把你當刑警看，拿你當同學看，然後再刑警隊閒聊幾句？你這話騙鬼鬼也不信啊！”頓了一頓，楊凡又冷笑一聲，說道：“雷婷，你也彆以為自己臥底多成功，我早就對你的身份起疑心了，隻不過是沒有證實而已，現在好了，事情都明了的，你的身份也不是什麼謎團了！所以說，你說讓我拿你當同學看的話，根本就是屁話，從我對你起了疑心以後，我就沒拿你當過同學看了。”“什麼？”雷婷一驚，問道：“你早就對我起疑心了？你什麼時候起的疑心？我做了什麼讓你起的疑心？”“雷婷，請你自重！”楊凡正色說道：“彆拿你那無下限的智商來侮辱我！”“楊凡！”雷婷又一次重重的拍桌子了：“我怎麼侮辱你了？我怎麼就智商無下限了？”“你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還不叫智商無下限？”楊凡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做了什麼讓我對你起疑心，我什麼時候對你起的疑心，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子看？這不是侮辱我是什麼？連這麼白癡的問題你都問的出來，不是智商無下限又是什麼？”跟哥鬥嘴？雷婷，你還嫩點！楊凡在心中很不屑的補上了這麼一句。雷婷深吸一口氣，說道：“楊凡，你解釋一下今天在晨陽中學發生的事情吧！不要跟我說什麼你不知道之類的鬼話！當時我就在現場，套用你的話說，你要是說不知道，騙鬼鬼也不信！”“嗬嗬。”楊凡笑了，他心裡很明白，今天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有個說法，這件事情自己是怎麼也推脫不掉的。“笑什麼，趕緊說！”雷婷氣場很足，瞪眼說道。“事情很簡單啊！”楊凡正色說道：“你也看到了，那群人都拿著砍刀呢，也砍傷了晨陽中學的學生，那是真正的涉黑份子！”“彆避重就輕！我知道哪些是真正的涉黑份子，我現在問的不是這個問題。”雷婷說道：“你當時為什麼跟這些涉黑份子交手，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恨？竟然惹的這些涉黑份子衝進學校？”“嗨，嗨，雷大小姐，雷大警官！”楊凡豎起右手食指，輕輕搖了搖，說道：“你這麼說可是在誣陷我啊！你怎麼能說那些涉黑份子是衝我來的？他們明明是衝著肖靜怡去的，想綁架肖靜怡，我隻不過是見義勇為而已！你當時應該身處高二八班吧？發生了什麼不用我多說吧？他們要是衝我來的，會跑到八班去嗎？而且，他們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衝著肖靜怡去的！你可不能誣陷我！彆說你看不出來的話，套句我的話說，你要這麼說了，騙鬼鬼也不信！”雷婷再次語結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讓她撒謊說不知道那些集英社小弟那麼明顯的目的，她還真說不出來。更何況，楊凡已經提前拿話堵住她的嘴了，她就更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楊凡，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學生，而是眾興會的正式成員。”雷婷岔開了這個話題，說道：“這個你承認不承認？”“拿出證據來。”楊凡朝雷婷一伸手，說道：“現在凡事要講證據吧？既然你說你們掌握了資料，那拿出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掌握了什麼資料能證明我不是學生，而是什麼眾興會的成員！”唬哥？上次哥被刑警二隊的趙洪亮抓進來，就已經知道哥現在檔案清清白白了！更何況，周衛國這個市委書記已經把二隊搞到的那些證據給哥親手毀掉了！還掌握資料？也就嚇嚇那些沒進來過的還成！想嚇唬哥這種知道內情的？簡直是太可笑了！雷婷深呼吸幾次，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她被楊凡給搞的一點招也沒有了！用句話來形容此時的雷婷，那就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雷婷，彆白費心思了。”楊凡在這個時候皺眉搖頭，說道：“我就隻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你們非得把我定性為幫派正式成員，可笑不可笑？”“好了，我不再問了。”雷婷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楊凡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說動了雷婷？不由得詫異的打量著眼前的雷婷，懷疑她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又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從自己嘴裡探聽點什麼出來？雷婷在這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的位置，探頭朝外看了看，才又走回來在楊凡的對麵坐下。就在楊凡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雷婷到底搞什麼的時候，雷婷開口了，隻聽雷婷把聲音壓的極低，問道：“楊凡，我問你一件事！不，算是我求你告訴我一件事，行嗎？”楊凡頓時一陣無語，這妞腦子咋長的？連這種招也想的出來？“我是很認真的。”雷婷看到楊凡的神色，解釋道：“你放心，我不問關於你的任何事情了，隻想求你告訴我一件事情！”“不是關於我的？”楊凡狐疑的問道。“嗯，不是關於你的。”雷婷點了點頭，這才問道：“你知道幾年前在晨陽中學附近死了一個刑警嗎？”“知道。”楊凡點了點頭，說道：“這案子轟動雲山市，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這案子好像一直沒破掉吧？”雷婷再度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想問你的是，你知道不知道殺掉這個警察的凶手是誰？”“大姐，你耍我的吧？”楊凡坐直了身子，雙手環抱，說道：“這好幾年之前的案子，你們刑警都沒破案，我上哪知道凶手是誰？”雷婷看著楊凡，狐疑的問道：“你真不知道凶手是誰？”雷婷進晨陽中學臥底，又與楊凡合租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楊凡，雷婷可以說是很了解了。楊凡露出這樣的表情，隻能說明一件事，楊凡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誰！雖然楊凡撒謊的時候，從來都是麵不紅，心不跳的！可一個人撒謊，其實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與平時不同。雷婷進過警校，觀察力多多少少要比平常人好上那麼一些。楊凡到底是不是在撒謊，雷婷其實是可以看的出來的。尤其是現在問的是雷婷最關心的問題，她自然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楊凡，楊凡的表情被她儘收眼底，楊凡是不是在撒謊，雷婷還是可以肯定的。“廢話！”楊凡不耐煩的說道：“我要知道誰是凶手，我他媽的一定報案拿獎金！”看到楊凡這副不耐煩的樣子，雷婷更加確定楊凡沒撒謊了。“行了，我對你的審訊結束了。”雷婷攤了攤雙手，臉上卻是有著一絲失望的神色。“我說雷婷，你這審訊的方式還真特彆！”楊凡在這個時候說道：“我估計再也找不出跟你一樣的審訊方式了。在這一點上，哥算是服了你了！跟哥在這瞎磨嘰半天，啥都沒記錄不說，末了還問哥這麼一個扯淡的問題，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