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誘餌這個社會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物,可謂是龜有龜道,蛇有蛇路。不過,有些人卻是依附,或者說屈從與某些人,這大概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解釋了。徐彪給楊立平的藥物,並不是尋常人就可以搞到手的。而在這個年代,也很少會有人用刀這樣的方法去對付一個人。現在這個社會完完全全是一個金錢社會,隻要你出錢,基本上少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比如,你給錢就可以造成一場交通意外,會使某個人死於車禍。當然,這裡隻是打一個比方,各種各樣的辦法有的是。更有甚者,會直接明碼標價,一條胳膊值多少錢,一條腿值多少錢,甚至是一條人命值多少錢。敢乾出這種凶狠的事情來的,道上的人可以說是一種,但是更多的則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但是對於楊清潤來說,顯然上述的各種辦法是不太合適的。必須要楊清潤看起來自然的轟然倒下,楊立平才會有機會。如果楊清潤出意外,恐怕楊家不會那麼輕易就此罷休。有句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針對楊清潤做出的是那種暴力所出現的結局,楊家必然會一追到底,那個結果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徐彪掛上電話以後,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他之前答應楊立平,其實完全是出於朋友的角度。後來的想法有了鬆動,完全是出於蔡強那番話,楊立平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拿徐彪當朋友看的。而真正讓徐彪決定跟楊立平索取應該得到的東西,完全是因為眼前的形勢所迫。楊凡這次關門打狗的舉動,不得不讓徐彪考慮對楊凡做出大的舉動。想到蔡強曾經說過的話,徐彪就對楊立平防了一手,他給楊立平的藥,分量用足了其實是無藥可解的,在用足了分量的情況下,楊清潤絕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植物人。而分量用的少的情況下,雖說也會讓楊清潤在當時成為植物人,但是隻要有治療,一段時間後,楊清潤就能醒過來。楊清潤如果真的猝然倒下了,絕對不會沒有治療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徐彪原本的打算是楊立平如果兌現他答應的條件,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楊立平,讓他再想辦法在楊清潤未清醒過來之前下次藥就是了。不過,現在很少有人用到這樣的辦法去算計一個人,徐彪在拿到藥以後就叮囑賣藥的家夥留意一些,如果有人買這類的藥物,要通知他。而現在,徐彪收到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楊立平,如果你不兌現你應該做的,我會讓你知道厲害的。”徐彪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心裡卻是對蔡強以前說的那些話越來越信服了。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幾天的時間簡直就是眨眼而過。孫亮他們三個如期收到了貨,並且把錢給了楊富祿。這個消息,楊凡自然是不會不知道的,接下來,楊凡要做的很簡單,繼續要貨。這次孫亮他們三個接到的貨是楊富祿送過去的,但是,這次的貨卻沒有被放在廁所的水箱內。很顯然,這是因為丟了一次貨,楊富祿他們已經改變了交易方式。這沒什麼特彆的,換了是誰,怕是也會這麼做。隻不過,繼續要貨到了交貨那天的時候,楊凡卻是收到了孫興文的一個電話,在電話裡,孫興文告訴楊凡,貨又被放在廁所的水箱內了。接到孫興文這個電話,楊凡立刻了然了,他們放在水箱裡的貨是誘餌,在等著自己這條魚去咬鉤。這也證明了楊凡之前的猜測,丟了的那批貨,他們還是很重視的。現在拿這批貨當誘餌,是想知道上次的貨是被誰給拿走了。楊凡這次直接沒去楊富祿的宿舍樓,因為去了也沒用,他們既然下了誘餌,肯定有人在暗中盯著,明知道是個陷阱,楊凡怎麼可能傻到跳進去?於是,楊富祿和孫亮之間的交易又一次恢複正常了,沒有再出現過丟貨的事情。不過,即使是這樣,長期下來,貨的銷售量也是相當可觀的。也因為這一點,孫亮他們三個已經被楊富祿高看一眼了。這天晚上,楊富祿和孫亮他們三個聚在了一起,一家檔次頗高的酒店包間內。“富祿哥,讓你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孫亮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說道:“該是我們請你才對。”楊富祿擺了擺手,說道:“彆整那些沒用的,我這人就看實際,你們賺錢,我也賺錢,誰請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再說,你們三個現在賺的並不是很多,而且還是三個人分,等你們以後賺的多了再請我也不遲。”時間不長,餐桌上就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各色菜肴,外加幾瓶茅台。“富祿哥,你這也太破費了吧?”張偉砸吧砸吧嘴,一副嘴饞不已的樣子,說道:“這桌菜標準怕是不低吧?還不得幾千塊?”楊富祿無所謂的笑笑,說道:“這桌菜不貴,你們也請的起,彆說那麼多了,來,滿上酒,咱們好好喝幾杯,算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四人空著的酒杯一次次的倒滿茅台,又一次次的清空,最終,桌上的幾瓶茅台空空如也了。“最近怎麼回事?”楊富祿見孫亮他們三個喝的差不多了,問道:“怎麼買你們貨的那個大客戶每次都要這麼少的貨了?”“富祿哥,雖然說他要的貨少了,可比以前要貨的頻率增加了不少,算起來,也不算少吧?”孫亮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楊富祿擺了擺手,說道:“彆誤會,我隻是問問而已,前幾次你們賣給他貨,他已經越要越多了,怎麼現在變得要貨少,要的次數多了呢?當然,這跟他好多天要一次貨,一次要不少沒什麼區彆。”張偉明顯有些喝多了,大著舌頭說道:“富祿哥,那個家夥說了,最近風聲緊,他不敢一次要太多了。”“風聲緊?”楊富祿皺緊了眉頭,說道:“我怎麼沒聽說?買貨那人是天京人還是外地的?”“這個還真不知道,他要貨,我們給貨,也從沒打聽過。”孫亮說道。張偉攤看到楊富祿還是皺著眉頭,接口說道:“他就說風聲緊,一次要太多貨不安全,要改變交易方式,彆的就沒再說什麼了。管那麼多乾嘛,隻要他要貨不就成了?”“說的是。”楊富祿點了點頭,再次舉杯,與孫亮他們三個喝了起來。時間不長,這頓晚飯就結束了,楊富祿看著孫亮他們三個打車離去,漫步朝前走去邊走邊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傳來了陸偉的聲音:“怎麼樣?”“他們說要貨的人說最近風聲緊!”楊富祿輕聲說道:“我沒收到這風聲,你那邊呢?”“我這邊也沒聽說風聲緊。”陸偉說道:“你覺得他們三個有沒有說謊?”“不像。”楊富祿想了想,說道:“他們也隻不過是剛剛接觸這種買賣,有這麼個長期而穩定的買家,等於是長期給他們送錢,他們看上去很高興。”“這就怪了,我們的貨沒有再丟過,這個買貨的家夥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改變了交易方式,增加了交易次數。”陸偉沉吟著說道:“這裡麵到底有沒有聯係?”“如果想知道也簡單,我們出麵跟這個買家接觸一下。”楊富祿說道。“不行,太冒險了。”陸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說道:“大哥說了,安全第一。如果真是有人給我們下誘餌,我們輕易露麵很危險。”“我在想,我們那次丟貨會不會是偶然的?”楊富祿說道:“過去這麼多天了,一直也沒再丟過貨,會不會是有人很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那批貨?”“這麼多天沒動靜,大哥說這種可能性很小,”陸偉立刻說道:“而且,大哥也說了,不管是不是偶然的事件,隻要我們繼續把貨放在那裡,盯緊一點,總該會有結果出現的。”“雖然我們下了誘餌,可魚兒遲遲沒有咬鉤。”楊富祿說道:“所以,我才會說可能是很偶然的事情。而那個拿走了那批貨的人,知道那批貨的價值,怕是也不敢輕易再冒頭了。”“不管怎麼說,我們按照大哥說的去做就是了。”陸偉也理解楊富祿的想法,其實,他何嘗沒有這種想法?這麼多天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極有可能那次的丟貨就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不過,既然大哥發話了,陸偉自然得照辦。隻是,陸偉有些不太理解,大哥是怎麼把丟貨與那個從孫亮他們三個手裡拿貨的大客戶聯係起來的。“我明白,希望大哥下的誘餌有用。”楊富祿說道:“不過,對孫亮他們三個的試探,就到此為止吧?如果再繼續從他們身上打聽那個大客戶的事情,我怕他們會以為我要搶走他們的客戶了。”“聽大哥的吧,我也沒辦法。”陸偉說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你轉告給大哥!”楊富祿說完這話,立刻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