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欣和許陽的這頓晚餐,並沒有因此草草結束。更沒有出現撒潑打鬨各種分手時候不愉快的場麵。沒有吵鬨,沒有爭執,也沒有誰悲悲戚戚的哀怨,兩人都很正常,很平靜,甚至言語中還有些相談甚歡。多年不見,總歸還是能找到一些話題。隻不過,再聊起來,已經不是戀人,更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敘舊一般。一頓飯吃完。不論是薑欣,還是許陽,都有一種釋然的感覺。許陽喝光了杯中的紅酒,說道,“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嗎?”薑欣點點頭,“嗯,一個人。”許陽,“對不......”薑欣,“對不起就彆說了,今晚聽這個詞已經聽膩了。”許陽,“其實原來一直不敢回來見你,本來想著這麼些年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也應該有歸屬了,但這次回來,聽老同學說起,說你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我覺得我應該來見見你,當麵給你一個交代。”許陽自嘲的笑了笑,“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你暴打我這個人渣的準備了。”薑欣,“我是那麼蠻橫無理的人嗎?”許陽笑了笑,“欣欣,你變了不少。”薑欣晃動著酒杯,看了看許陽,“你也變了不少。”一樣的話,卻是兩種意思。許陽尬笑了一下,“是變了不少,不過,你是往好的方麵改變,我是...不說這個了,對了,這些年,有碰到喜歡的,或者中意的人嗎?”薑欣搖頭,“沒...”忽然,薑欣頓住了,笑了笑,“有了,一個挺有緣分的人。”“那就好。”許陽點頭道,“祝你幸福。”薑欣,“你也一樣。”......蔣奉先這邊。老蔣喝得有些多,跑去廁所吐了。夜光和劉天王還在包廂裡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嗡嗡...嗡嗡嗡”“你電話響了。”劉天王說道。夜光摸了摸手機,“不是我的。”蔣奉先去廁所,手機沒帶身上,放在了茶幾上。夜光醉醺醺的拿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讓他酒醒了一些。“老蔣的電話,是薑姐。”夜光看了看劉天王,“接不接?”劉天王沉吟了一下,說道,“接吧,看看啥事,要是...呃,不太好的事就先不告訴老蔣了,免得他又...”夜光點了點頭,接起了電話,“喂,薑姐。”電話那頭的薑欣聽到夜光的聲音,明顯愣了愣,還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看,確認沒有撥錯號碼。“小夜,怎麼是你接的電話?”薑欣問道。夜光,“哦,我和老蔣和劉哥在一塊喝酒呢,老蔣多喝了點,上廁所吐去了。”劉天王也有些醉了,夜光這和薑欣說話,他插嘴了,“什麼叫多喝了點?瞧這一桌子酒瓶子,你和我加起來都沒他乾的多!”薑欣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問道,“你們在哪呢?”夜光,“就在你們小區對街那家黃金海岸ktv,薑姐,你找老蔣有什麼事嗎?你和我說我一會告訴他吧。”薑欣,“不用了,沒什麼事,下次再和他說吧,你們少喝點。”掛斷電話,老劉問了一聲,“就掛了,說了點啥?”夜光聳聳肩,“啥也沒說,說讓我們少喝點。”劉天王切了一聲,“少喝點?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出來暢快的喝頓酒,不喝儘興怎麼成,來!繼續喝!”說著,劉天王又拿起酒瓶和夜光碰了個杯。夜光哈哈一笑,“聽這意思,菲兒姐管得挺緊呐?”劉天王白了夜光一眼,“關她什麼事?她能管我?在家裡我說了算!”夜光一臉不信,“吹吧你。”劉天王有些囧,“嘿,怎麼還不信呢?”夜光,“就是不信,想想還是我家柳兒好,我想乾啥就乾啥,從來不管我。”話說,喝完酒就喜歡胡咧咧吹牛逼,大概是每個男人的天性。劉天王樂了,嗤笑道,“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夜光也有些囧,“咱半斤八兩,誰也彆笑話誰了。”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喝酒!”“乾!”沒一會兒,蔣奉先也吐完回來了。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海灌……薑欣回到了家中,靜坐了好一會兒,然後起身開始收拾起屋子來。她找了個口袋,把某張照片,某件衣服,某塊手表,某本相冊,某個筆記本,某隻小玩偶,等等一些物件,全部一股腦裝到了大袋子裡,然後提到了樓下,沒有一絲猶豫,丟進了垃圾箱裡。轉身回去的時候,薑欣頓住了腳步,往蔣奉先住的那棟樓看了一眼,然後想了想,掏出了手機,給蔣奉先打了個電話。電話沒通,提示關機。今天蔣奉先下班就沒回去,手機用了一天,到這會兒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關機了?回來了嗎?”薑欣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猶豫了一下,然後朝著蔣奉先住的那棟樓走過去。蔣奉先和薑欣,都住在同一個小區裡,相隔幾棟樓。薑欣到了蔣奉先家門口,按了一會兒門鈴,但是一直沒人開門。這會兒,蔣奉先還ktv和夜光還有劉天王喝酒呢。薑欣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眉頭皺了皺,“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嗎?”之前薑欣給夜光打電話知道蔣奉先和夜光在小區對麵的ktv喝酒,但是,這都多晚了啊,喝這麼酒,那得喝多少啊?喝這麼多酒,還找得到家在哪麼?回得來麼?要不,去看看?怎麼說也是同事加朋友,另外兩個還是老板,要是在ktv喝醉了,都沒個人把他們領回家,那多不好?去看看!薑欣給自己找了個很充足的理由。上樓拿了個包,薑欣出門前往對街的黃金海岸ktv。雖然不知道夜光他們在哪個包廂,但是,夜光和劉天王都是公眾人物,大明星,他們去那家ktv,應該ktv的員工也能認出來,到時候找服務員問問就知道了。夜光這邊也要散場了,今天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真的家都回不去了,現在走路都有些東倒西歪的。說起來,這次是夜光喝的最多的一次。劉天王本來還好好的,臨走時可能起身太急了,一下上頭了,跑到衛生間吐去了。蔣奉先小解了一下,然後先下樓去吹吹風,等夜光和劉天王。夜光則在前台結賬,今天這頓酒,夜光請的客,而且,喝酒的活動經費是柳池煙給的,不然,以夜光這一個月八百塊的零花錢,還付不起今天的酒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