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經曆!”感慨著,齊暮雪心中對白淑瑤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嫉恨,隻有敬佩與尊重。為了救自己的愛人,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這種未來愛情而不惜一切的決心與勇氣,她自認為不如白淑瑤,如果換成她,她沒有信心自己可以做到這一切。懷著複雜的心情,她繼續向下看,本來就有些沉重的心情,在看到接下來的日記後,卻更加的沉重了起來,眼圈都不由得微微泛紅。通過日記中她了解到,在白淑瑤死後不到半年的時間,曾經救過楊宏性命的好兄弟強子,再次死在了他麵前。“對楊宏來說,這,這也太殘酷了吧!”齊暮雪嬌軀一顫,隻是想象一下當時的情景,心中就不免感到撕裂般的酸楚,淚水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一滴滴的滑落在衣襟上。楊宏日記中透漏出來的無力與淒涼,令她震驚而心疼,她很難想象連續遭到這樣的打擊,楊宏是怎麼挺過來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在人前總是嬉皮笑臉的楊宏,內心之中竟然埋藏了這麼多讓人難以想象的傷痕與悲傷。手中拿著楊宏的日記,齊暮雪的淚腺仿佛被擰開的水龍頭,怎麼也關閉不上,就算是自認為不是很感性的她,都被其中所記載的事情所觸動,壓抑不住那種想哭的衝動。這本筆記上麵的痕跡,陳舊之中帶著一絲光滑,明顯是經常翻閱後的結果,她可以想象的出來,楊宏回想起這些事情來,心中到底會有多麼的痛。可是楊宏卻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些,從來不會將內心的難過與傷心表現在臉上,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型,好像很快樂,簡直就像是沒心沒肺。一個男人要有多大的意誌力,才能將這些苦楚深埋心底,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齊暮雪心中暗自感歎著。她自己,從小父母雙全,生活優異安然,是享受著父親的溺愛和母親的寵愛中長大的,從上學到畢業,再到接收父親的完美國際總裁位置,一路上儘管遇到過一些挫折,卻也都是一些小問題,根本沒有遇到過太大的風浪。也正是這種順風順水,比一般人起點高很多的人生,讓她變的冷傲而高高在上,此時看到楊宏的日記,她才發現,自己那些所謂的驕傲與勇氣,在楊宏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如果是她承受這樣的痛苦,估計早就崩潰了。比起楊宏所經曆的那些肝腸寸斷的事情,她發現自己簡直就是泡在蜜水裡長大的,雙方沒有什麼可比性。翻到日子的最後,她看到了兩張照片,都是楊宏自己的照片,其中一張似乎被撕了一半。一張是他剛入伍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鬥誌高昂精神奕奕,一眼望去陽光而帥氣,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而第二張則是他退伍時的照片,相比第一張,此刻的他確實精神萎靡,胡子拉碴,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動力般,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般,如果不是長相還有一些相似,一眼望去簡直就像是兩個人。凝視著這兩張照片,齊暮雪真正直觀的感受到,楊宏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與折磨,才能讓一名陽光四射,充滿正能量的小夥子,逐漸變成了一具仿佛失去了靈魂般的行屍走肉。她的心情複雜到難以平靜,淚水流淌個不停,就在她準備向後翻過去,想要再看看後麵還有沒有日記的時候,猛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沉浸在日記中的齊暮雪,猛然一驚,心臟一下子陡然緊繃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連拿在手裡的筆記,都掉了下去。就在此時一隻手伸了出來,迅速的將掉落的筆記接住,楊宏的身形出現在齊暮雪身後,瞪眼望著她。被當場抓了個正著的齊暮雪,紅著臉的羞赧不已,在楊宏的注視下,恨不得立刻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對,對不起,楊宏,我不是有,有意要窺探你的隱……啊!”緊張的抓著自己睡衣,齊暮雪尷尬的難以自已,說著話,鼓起勇氣的轉頭,想要與楊宏解釋道歉,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以她坐在床上的角度,轉過頭來,入目所見的是一條中間鼓起的白色毛巾,似乎裡麵藏著什麼很大的東西,隻是一時間她卻並沒有反應過來,本能的目光下移,看到了兩條長著腿毛,濕漉漉的大腿,再向上仰望,則是滿是傷痕,肌肉隆起的赤果胸膛。短暫愣神了片刻,齊暮雪猛然反應過來,楊宏這家夥竟然光著屁股跑出來了,渾身上下隻遮蓋了一條白色毛巾。“那,剛才看到的毛巾下的條狀突起!”想到這裡,她那嬌嫩臉蛋瞬間通紅一片,頓時在風中淩亂了起來。“臭流氓,你乾嘛光著身子跑出來啊,你還要不要臉了。”驚呼著,齊暮雪連忙捂住雙眼,生怕再看到一些禁忌畫麵,此時的她腦海中都是白毛巾下那碩大突起,她真害怕再看到一些畫麵,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楊宏看了一眼手中的牛皮紙日記,氣惱的眼睛一瞪,凶神惡煞了起來:“齊小妞,你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啊,我要是再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的日記拿到自己臥室裡,慢慢品讀了啊。”心理上本就處在弱勢狀態下的齊暮雪,登時是被凶的一陣心虛,有些弱弱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嗬嗬,道歉,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些殺人犯,堅強案,以及無惡不作的恐怖分子,完全可以在殺人放火後道個歉,就沒有了罪過,那還要警察乾什麼!”楊宏眯著眼睛,一臉凶巴巴的逼了上去,幾乎是要貼到了她的身體。臉皮薄的齊暮雪,被楊宏如此埋汰,頓時有些接受不了,心中有些火光湧現,紅著臉的強自硬氣道:“喂喂,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反正我現在都看了,你想怎麼樣啊,大不了給你打兩下出出氣。”在嘴硬的同時,她心中卻依舊有些發虛,畢竟自己偷看了人家的日記,還是記載了這麼多私密而痛苦回憶的日記,絕對是楊宏內心深處的一塊傷疤,她這樣做,無疑是再次揭開了這道傷疤。原本看到齊暮雪偷看自己的日記,楊宏心中確實是很憤怒,那畢竟是他內心中埋藏的**,不過看到現在齊暮雪這副模樣,再加上她臉上尚未乾涸的淚痕,那種憤怒不由得被衝淡了很多,心思軟了下來。其實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他雖然不可能忘去,卻也已經逐漸沒有那麼在意,畢竟人活著就要往前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敢看老子的私密日記,不給她點教訓,以後結婚了我的日子還怎麼過。”心中暗自想著,楊宏心思一下子就變的活躍了起來,各種整人報複的手段紛紛再腦海中閃現。“你想的美,隨便打兩下就能掩蓋你看我.日記的事實了嗎!”楊宏拿著筆記,滿臉陰鷙,桀桀邪笑的伸手勾起齊暮雪的小巴,讓其正好對著自己身上白色毛巾:“既然已經偷看了我最私密的日記,那你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不想讓我將這件事情曝光出去,說你這位女總裁喜歡偷窺彆人**,那就幫我吹舒服了,我就原諒你,桀桀。”“桀桀你個頭,你這個臭流氓,大反派。”望著那突起的白色毛巾,齊暮雪羞惱成怒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了卻楊宏這經常作怪的壞東西,起身揮舞秀拳的砸向楊宏胸膛。如果是十幾分鐘前,對於這個吹字,她還不了解,可是對於剛剛百度完的她來說,這個很形象的動詞,讓她的腦海裡,一下子就腦補出了一副又羞人又惡心的場景。最讓她氣惱的是,楊宏還要裝出了一副我是邪惡大反派的可惡模樣,這哪是生氣,明顯就是為了吃她的豆腐。“嗚嗚,虧得我剛才還在為他的淒慘經曆傷心,白白流了半天的眼淚,竟然說出了那麼惡心的話,真是太氣人了。”越想越生氣的齊暮雪,雙拳齊舞,對著楊宏的胸膛如敲鼓般,咚咚咚的砸了起來。“哎喲,哎吆!”楊宏痛呼著,一副被捶打的受重傷的模樣,一臉幽怨和不滿的抓住了她揮舞的雙拳:“老婆啊,你要想摸就摸嘛,何必偷偷摸摸的襲胸,這樣做是不好的。”“鬼才會襲你,快放開我!”齊暮雪氣惱的跺了跺腳,臉頰羞紅的掙脫開楊宏雙手,瞪了一眼道:“是你流氓在先,我才動手打你的。”說到這裡,望著楊宏那幾近光屁股的模樣,連忙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羞怒道:“楊宏,你能不能把內褲給穿上了再說話啊,再說,你怎麼能就這樣從浴室裡跑出來,你不會穿上衣服再出來啊。”“齊小妞,你彆隨便冤枉人好不好,你還好意思說呢。”楊宏不滿的一臉無辜道:“我讓你幫忙拿條內褲,你可好,半天都不見蹤影,我還以為你饑渴難耐的想要看我那充滿陽剛的男性軀體,卻偏生又不好意思說,故意不給我拿內褲,以作暗示呢,誰想到你竟然躲在這裡,偷看我的私密日記。”“暗,暗示你個魂靈頭啊!”齊暮雪滿臉緋紅,被楊宏奇葩思想給震驚的搖搖欲墜,秀眸惡狠狠的朝他一瞪:“誰,誰會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健康的淫穢思想!”“給你,快點穿上,彆在這裡惡心人了。”想起自己拿出來的那條內褲,她伸手從床上撚了起來,轉過頭來,伸手遞給對麵的楊宏。“額,我怎麼就惡心人了,人體開始最美的藝術,按照你這種說法,那些畫人體畫像的藝術家,都是滿腦子淫穢思想的色魔了。”接過內褲,楊宏不以為然的反駁道,伸手將圍在腰間的白色毛巾扔到床上。看到楊宏的這個動作,齊暮雪驚叫一聲的連忙閉上眼睛:“臭流氓,你乾嘛在這裡換啊!”“這是我的臥室,我不在這裡換,還能在哪裡換啊,再說了不就是換條內褲嗎,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楊宏笑嘻嘻的把內褲穿上,理所當然的怨念道:“彆說我們兩個是未婚夫妻了,就算是那些隻認識幾個月的男女朋友,在洗澡的時候,相互搓背的都大有人在,咱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有一起洗過澡,不然今天就去洗一洗,洗洗更健康。”齊暮雪羞臊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互,互相擦背,還洗洗更健康,光是想一想就讓她不寒而栗。本書首發於看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