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酒泉一郎恭敬的彎腰應了一聲,按照陳宇給予的命令,麵色陰沉的立刻邁步向著不遠處的內屋走去。酒泉一郎離開,屋子裡就隻剩下陳宇一人在,聽著外麵響個不停的槍聲,以及爆炸聲,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將手伸進口袋裡麵摸著手槍,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卻也並不認為短時間內警方能衝進廢棄工廠。對於自己的那些手下,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些人都是家族精英,受過專門培訓訓練,雖然與冷漠男血手那樣的金牌殺手相比,有著很大差距,卻也不是一般警察就能夠輕易解決掉的,所以他對自己暫時的安全還是挺自信。半躺在沙發上,他眯了一下眼睛,就在此時卻感覺到一股清風吹來,生物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剛睜開眼眸,視線中的一幕卻把他給嚇得差點尿都噴出來,楊宏就站在他的麵前。驚駭之餘,他立刻反應過來,口袋中握著自己手槍的那隻手猛的拿了出來,對著身前楊宏就想一槍殺了他。就在他要勾動扳機開槍的那一瞬間,站在那裡冷眼旁觀的楊宏,卻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將手槍對準了他的大腿上。“碰!”沉悶的槍聲響起,鮮血立刻從陳宇大腿上迸濺出來,因為緊貼著大腿的關係,再加上大腿肉的緩衝,槍聲並不算響亮,而造成的傷害卻遠比從遠處射擊還要來的強烈,將子彈所有的爆發力道都作用在了腿上。子彈將陳宇大腿射穿,沒入到了身下沙發上,一瞬間的痛苦讓陳宇忍不住的發出如狼嚎般的淒厲慘叫。教訓了一下陳宇,楊宏將他手中的手槍奪了下來,剛準備邁步向著內屋走去,解救被關在內屋裡麵的齊暮雪與韓月馨,之前走進內屋的酒泉一郎卻押著齊暮雪從裡麵走了出來,一柄冰涼的手槍抵在了齊暮雪的太陽穴上。“八嘎....。”押著齊暮雪的酒泉一郎,看到陳宇抱著大腿慘叫,立刻怒喝一聲的說了一大堆日本話。儘管楊宏在國外的這些年,學會了不少其他國家的話語,就連韓語都有所涉獵,卻一點也不懂的日語,不是他在語言方麵沒有天賦,學不會,而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學習這個民族那嘰裡呱啦的語言,不屑去學些日本話。“陳宇,他說的是什麼屁話,你告訴他,讓他放了齊暮雪,不然我就崩碎了你的腦袋。”將手槍指在陳宇的腦袋上,楊宏冷聲喝道,說話間給了驚慌的齊暮雪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彆那麼害怕。痛苦的捂著大腿的陳宇,強忍著大腿傳來的劇痛,怨恨的看了一眼楊宏,張嘴也說了一大堆的日本話。剛才隻是抓著齊暮雪,聽完陳宇的話語後,將槍抵在她太陽穴上的酒泉一郎,身形變換了一下,將齊暮雪擋在了身前,從後麵用槍抵著齊暮雪的腰部,將自己完全隱藏在了後麵,讓楊宏連攻擊的角度都沒辦法找到。看到這一幕,楊宏臉色微變,就算是他不清楚剛才陳宇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可以猜出來肯定有問題。“陳宇,你是不是想要找死,不要以為我不敢一槍崩碎了你的腦袋,現在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我殺了你也算是正當防衛。”憤怒的將陳宇一把揪了起來,楊宏怒聲喝道,手槍緊緊的抵在他的腦袋上,似乎隨時都要開槍。“楊宏,你把我害成這樣,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一項膽小怕事的陳宇,目光決然而瘋狂的抬頭望著楊宏,嘿嘿冷笑的道:“我不管你和齊暮雪是什麼關係,如果你想要救她的話,那就現在立刻放了我,束手就擒,不然就算是拚著這條命不要,我也要讓齊暮雪跟我陪葬,我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十秒鐘內如果你不做出決定的話,酒泉一郎就會開槍,到時候你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能讓齊大總裁和我一起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說完話,陳宇哈哈大笑著,麵部表情猙獰而瘋狂,對於他來說,對楊宏的仇恨與怨念已經讓他忘記了恐懼。抬頭望著對麵搖著頭,麵帶驚懼的齊暮雪,楊宏麵色不斷變化,似乎正陷入到糾結與痛苦之中,這讓看到這些的陳宇心中興奮而痛快,嘴角猙獰的笑容愈加燦爛了起來:“嘿嘿,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你還有五秒鐘的時間,時間一到,如果你不能夠把槍扔掉,束手就擒的話,酒泉一郎就會開槍,到時候齊暮雪就會變成一具死屍。”“好,陳宇,這次算你贏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我放下手中的槍,你就要保證齊暮雪安全的離開這裡。”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楊宏不再繼續猶豫下去,歎了一口氣,充滿無奈般的向著瘋狂的陳宇屈服。“哈哈哈,楊宏,你也有今天。”陳宇先是一愣,緊接著整個人興奮而激動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眼睛裡麵都笑出了淚水,那種報複的快感,讓其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你放心,隻要你扔了手裡的槍,我就放了齊暮雪。”“嗚嗚嗚!”無法說話的齊暮雪,劇烈掙紮搖頭,一雙美目中泛著淚水,焦急的不想讓楊宏那樣做,因為她很明白,一旦楊宏將手中的槍放下來,那麼楊宏將會麵臨怎麼樣的遭遇,估計在她身後的酒泉一郎會直接對他開槍。“好,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楊宏深深的看了一眼齊暮雪,神情充滿了無奈與決然,說話間,將頂在陳宇太陽穴上的手槍垂了下來,緊接著被他,將手槍輕輕扔在前麵不遠處的地麵上。“哈哈哈!”重新恢複自由,坐在沙發上的陳宇,得意狂笑著,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猙獰與陰險,對著躲在齊暮雪身後的酒泉一郎使了個眼色,酒泉一郎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猛地一推被他控製住的齊暮雪,抬手對著楊宏就是一槍打了過去,而就在他開槍的同時,看似已經無奈絕望的楊宏,扔出手槍的那隻手臂卻順勢一甩,寒光飛射。“碰!”的一聲,火花四濺,緊接著滿臉獰笑的酒泉一郎,身軀猛的一顫,一柄飛刀深深的沒入到了他的額頭上。“嗡嗡嗡!”裸露在外麵的刀柄劇烈顫動,顯露出它曾經經受過劇烈碰撞,酒泉一郎滿臉驚恐的向後倒去。“怎麼會這樣,這,這怎麼可能。”望著走上前去,攙扶住身形踉蹌的齊暮雪,身上卻沒有絲毫傷勢的楊宏,陳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他不明白為什麼酒泉一郎明明開了槍,最後死的人卻會是他。“酒泉一郎難道打偏了,不,這絕對不可能,他可是組織裡麵有名的神射手,如果這麼近的距離都能射偏,他還怎麼可能稱得起是神射手,難道。”想到剛才那砰地一聲的火花四濺,以及射在酒泉一郎腦袋上,顫動的刀柄。陳宇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卻也隻有這麼一種解釋可能性的事情,想到這裡,他滿臉恐懼與駭然。“你,你竟然用那柄飛到擋住了酒泉一郎的子彈,還同時射殺了他,不,這不是真的。”陳宇滿臉駭然的驚呼著。攙扶住齊暮雪的楊宏,根本沒有理會驚呼的陳宇,仿佛無視他的存在一般,將捆綁在齊暮雪身上的繩子解開,連同她嘴上的膠布一塊撕掉,而被撕掉的那一刹那,壓抑依舊的齊暮雪,哭喊著的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楊宏,你終於來了,我好害怕,你知道嗎,我真的被嚇死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齊暮雪猶如受了委屈後,見到自己父母的小孩子般,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雙手緊緊的抱著楊宏,似乎生怕一鬆手楊宏又會消失掉一般。坐在沙發上,陳宇猶如行屍走肉般失魂落魄,那種大起大落的衝擊力,讓其無法承受,明明剛才他還是掌握了一切的主動,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他讓酒泉一郎將楊宏打成重傷,然後再慢慢折磨他和齊暮雪,讓他們痛苦不堪。結果卻是與他想象截然不同的情況,最後反而是酒泉一郎被殺,他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夠任人宰割。正失魂落魄著,看到齊暮雪與陳宇緊緊抱在一起,還流露出那副親密的模樣,立刻就點燃了他內心熊熊的嫉妒火焰,不顧身上傷痛的猛地從沙發上踉蹌的站了起來,怒聲嗬斥:“你們兩個果然有問題,齊暮雪,平時看你總是一副高冷,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模樣,原來也是個騷.貨,表麵上一套,背地裡卻和自己的助理有不正當關係。”聽到陳宇嫉妒的怒罵,承受了很多委屈與怒火的齊暮雪,從楊宏身上起來,轉頭怒視著陳宇,仿佛再次回到了女總裁般,不屑的冷喝道:“陳宇,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這種人渣也配追求我,你就等著受到法律製裁吧,我就是和楊宏好,你管得著嗎,還有楊宏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什麼,他,他是你的未婚夫,這,這怎麼可能,你不用為了刺激我而欺騙我,我才不會相信呢。”陳宇愣了一下,緊接著咧了咧嘴的冷笑不已,認為齊暮雪是在欺騙自己,從心裡麵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這些鬼話連篇。齊暮雪是什麼人,那可是完美國際集團董事長齊泰山的女兒,不但擁有雄厚財力與背景,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那都是絕對的一級棒,是無可爭議的天之驕女,而能配得上的她的男人,也必須是富家大少爺才有可能。至於楊宏呢,之前就是清潔組的組長,整天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管是穿衣氣質,還是其他方麵,都不像是有錢闊少,除了擁有很好的身手武力外,其他根本就沒有配得上齊暮雪的地方,在他想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哼,與你相比,楊宏不知道要好多少,不管你相不相信,他都是我的未婚妻,明年我們就要結婚,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我。”齊暮雪將滿心的怨氣與怒火發泄出來,對著陳宇一番怒喝,那副仗勢欺人的模樣看上去格外可愛。“不,這不可能是真的。”望著眼前一臉認真的齊暮雪,陳宇倍受打擊的驚呼著,張牙舞爪的就要撲向齊暮雪。本書首發於看書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