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樓,眾人一陣唏噓。楚雄二話沒說,先把朱靈果分發給眾人,自然又引起了一陣驚歎和欣喜。但臨來之前,母親就囑咐過:不要將她的事情公之於眾。當然,即便母親不說,楚雄也不回傻乎乎的將這件事捅出去,那無疑是給母親找麻煩。畢竟,母親的敵人是星魂殿,而那裡有天下第一魂武太甲,以及天下第三魂武太乙。所以,楚雄四人沒說去了哪裡,隻說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並且見到了這種奇怪的果實。無論楚雄說什麼,亦涵和姬禦都會相信。至於修煉狂星傲,則更是懶得過問其他的事情,隻說了句“既然飯食無憂,我便去修煉了”之後,便要找間房子去修煉。若非楚雄暫且拉住了他,這家夥還真的走開了。隻有虛月,總覺得楚雄的話中有些玄虛。她幾次看了看楚雄,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現在唯一的問題,就隻有一個:等塔門開啟的時候,如何對付那些強大的叛逆。”虛月說道,“以我們的實力,哪怕有大護法在此,也難以對抗八名七星強者啊!”楚雄卻心中有底,笑道:“我們去了那個詭異的地方,也發現了那股奇特妖力的一些規律。放心吧,等到塔門開啟之時,我們就呆在塔中等東穹他們進來。到時候,那股強大的妖力,或許還會爆發。”“即便會爆發,你又怎知那股妖力隻攻擊東穹他們?”虛月越來越覺得事情有鬼。楚雄道:“那股妖力有靈性啊!東穹等人曾試圖煉化通天塔,已經觸怒了那妖力。所以隻要再發現東穹等人的氣息,它一定會主動攻擊的。”“扯!”虛月已經看出,楚雄定然是在隱瞞什麼。她平日裡雖然不大言語,但不代表她是個笨人。相反,她很聰明。哪怕從遺傳學角度來看,楚雲和瀾月的女兒,就是笨也笨不到哪裡去。楚雄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虛月都不會相信的,隻能撓著頭訕笑。虛月也懶得管他,徑直盤膝養神。楚雄拉了拉她,示意一起出去一下。虛月不知是何事,倒也起身出了門。找了旁邊一個房間,兩人一同進去,楚雄當即關上了房門。這小子要做什麼?不會是動了賊心思吧!虛月心中有點發毛。楚雄卻一改剛才的嬉笑,忽然正色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嗯!虛月點了點頭。“其實,我見到了自己非常想見的一個前輩。而且那個前輩,也與幽月宗、與你母親、甚至與我的長輩都有關係。我,隻能說這麼多了。這一點,你相信嗎?”虛月看了看,覺得楚雄似乎沒有說謊,於是點頭道:“這一句我信。”“那好。”楚雄道,“那位前輩說了一些關於我父母的事情。同時,也提到了你的父母。”“我的父母?”一想到母親瀾月,虛月心中再次被針刺一般疼痛。不過楚雄說的不是“母親”,而是“父母”,這又有些耐人尋味了。楚雄點頭道:“正是。首先問一句,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不知道!虛月搖了搖頭,咬緊了下唇。自打我一記事,自己就沒有父親。後來長大了,一問起母親,母親也隻是說父親死了。“他沒死……”楚雄歎息道。的確,瀾月該怎麼向虛月解釋父親的事情?難道就說生下女兒之後,父親就和彆的女人跑了?就說父親不要她們母女了?這種事若是說出來,或許更能刺痛虛月的心。但是楚雄覺得,同樣作為子女,早就成年的虛月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什麼?!虛月大驚,旋即又閉目歎道:“你是不是在可憐我?覺得我突然沒了母親,便編造出一個父親,以此來安慰我?楚雄,我感謝你這份心思,但我真的不需要這種虛無飄渺的憐憫。”楚雄也隻能苦笑,道,“其實,我倒寧可‘他’不是你的父親呢!”“什麼意思?”虛月聽這一句,似乎楚雄說得很認真。難道,這小子真的知道有關父親的消息?“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他……雲祭祀……?!”虛月乍然後退一步,太不可思議了!“不可能!你撒謊!”“撒謊?你認為我會拿自己的父親開玩笑?或者說,平白侮辱自己的母親不成?”楚雄拍了拍虛月的肩膀,注視著她,“除聞此事,我也覺得荒唐。但事實就是事實,上輩子的事,我們改變不了。”其實,虛月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記得母親生前,自己也曾幾次跟母親提起過林雲(楚雲)祭祀。畢竟年輕少女都有個英雄夢,而林雲恰恰是所有年輕人心中的一尊神像。年紀輕輕就達到八星魂武的超然境界,哪個年輕人不會為此熱血沸騰?但每次提到林雲這個名字的時候,母親的神色都有些異常。當時,虛月還以為母親和林雲之間有什麼仇恨過節,故而也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林雲”二字實在是母親心中抹不去的痛。此外,母親平日裡高高在上,偏偏對楚雄這個萍水相逢的年輕人照顧有加。幾乎妖劫關每次的來信中,總會提到楚雄。這一點,不也說明了些什麼嗎?“你若騙我,就是臭蟲!”虛月摸了摸不經意流出的淚水。“那你就是臭蟲它姐了,哎!”楚雄扶著她,道,“把淚擦了,走吧。”虛月的心很亂,亂的有些理不清。自己剛剛失去了母親這個唯一的親人,卻一眨眼的功夫多出來一個父親,甚至還有一個弟弟。這關係亂的,都是什麼事啊!此外,虛月心中似乎又有種莫名的失落。本來她似乎瞧不上世間任何男子,偏偏這個楚雄讓自己的心境產生了點漣漪。可故事還沒開始,卻有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結局。“弟弟”?多麼生疏的詞彙……此後的幾天,所有人都在拚了命修煉。不能引借星魂力,就穩固現有的境界;不修煉星魂力,就修煉殺技。因為大家都知道,一旦塔門開啟,就意味著一場生死廝殺。不僅僅是楚雄他們,如今底層那些宗門弟子和護法們,也都感覺到了一種緊迫。因為他們也都知道,塔外那些人實力的強橫。為了保證大家團結一心,鬥誌旺盛,虛月不惜預支了許多承諾。甚至對那錦護法說,假如她殺敵拚命,甚至可以特赦免去妖妲即將做出的懲罰。降低一個大境界,對誰來說都難以接受。而聽了虛月這番話,特彆是妖妲也在旁邊點頭默許,錦護法自然興奮。總之,所有人都被一種大敵當前的情緒所感染。而楚雄也不掖著藏著。在征求了雨綺的同意之後,他將《玄天弈劍》教給了妖妲,以及虛月。前者在即將到來的血戰中,是絕對的第一主力。而後者,畢竟是自己的血脈同胞。當看到《玄天弈劍》的時候,妖妲幾乎震驚掉了下巴。這個一向雲淡風輕的女子,驚駭的說道:“這殺技,不亞於星魂殿的龍恨刀了吧?天呐,你哪裡得來的?可恨雨綺那丫頭,枉我身為師姐,她竟然都不對我透露一點半點!”“當時,她也不知你是師姐嘛;當然,我也不知你竟然會是我的……呃……我的師姐。”楚雄知道自己差點說漏了,趕緊改了口。不過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聽得妖妲雙頰一紅。不過,那難為情的事情,偏偏又是師尊親口定下的。對於她和雨綺而言,兩女自幼就是孤獨的小狐狸,壓根兒就沒有見過生母。師尊在她們心中的地位,與母親無異。一旁虛月聽著話裡有話,卻又弄不明白。雨綺和青黛倒是心裡透徹,偏又看著房頂啥也不說。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你們這是怎麼了?怪怪的。”虛月說了句,又噗嗤笑道,“你這家夥也真可氣。當初讓你演示殺技,你竟然弄了個五等殺技來糊弄我。這倒好,手裡竟然還有八等殺技!”“那時候,你又不是我姐。”“不許說!”虛月有點難為情,畢竟當著青黛她們。自己母親、父親,以及楚雄的母親,這些事攪得亂亂的。作為子女,說出去總有些不好意思。哪知楚雄卻苦笑道:“那個前輩告訴我那些事的時候,她們三個都在場……”於是,氣氛似乎越發尷尬了。隨後的時間,楚雄就成了眾女修煉殺技的陪練。確切的說,是沙袋、活靶子……******終於到了最後一日,深夜,也就是通天塔再次開啟的前夕。虛月和妖妲依舊是宗門領袖,雨綺和楚雄緊隨其後。他們站在一樓大廳的中央,召集起了其餘二十人。虛月環顧四周,高聲說道:“還有一漏的時間,咱們就自由了!當然,這自由需要大家去拚殺、爭取!因為就在門外,那群叛逆正磨刀霍霍的等著我們!”“一個月來,若非機緣巧合,若非楚客卿,我們都已經橫屍在此!而這一切,都是拜塔外那群叛逆所賜!”“那些人,實力很強。但是我們,也不是廢物!在場的,都是宗門的精英,甚至還有大護法在此。而那些叛逆煉化塔魂不成,實力也必然受損,至少降低到了六星魂武的境界。”“我隻想問一句——你們怕嗎?!”虛月的話如同連珠炮,句句逼人的同時,又客觀分析了眼前的形勢。同時,又鼓舞了眾人的鬥誌。楚雄暗自感慨: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似乎還真是個當領導的好材料。果然,二十人異口同聲的高呼——“不怕!”“那麼,你們準備怎麼迎接他們?”“殺!”頓時,一股衝天的殺氣在塔中彌漫。群體大戰的前夕,這種殺氣最能提升戰鬥力。轉載自(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