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節不舍離彆(1 / 1)

錦繡民國 甫田 1603 字 2個月前

收費章節(12點)第一百十四節不舍離彆第一百十四節不舍離彆官邸的夜,拋卻了塵囂浮華,靜謐無聲。厚重窗簾阻隔了月色,鬥室內隻有一盞橙色燈。暖昧光線中,畫樓粉腮酡紅,肌膚玉白,****後的神情疲憊又迷離,若午夜盛開的妖嬈罌粟,令人欲罷不能。白雲歸身子又燥熱起來,手從她的手背伸過來,沿著她胸前飽滿玲瓏的玉|兔揉捏、摩挲。須臾便有她壓抑的嬌|吟,手卻被她按住:“督軍,我真是累了……”白雲歸掃興地將手停下來,依舊在她後背遊走著。她真的累了,剛剛握住她纖柔腰|肢進攻時,隻覺得那纖腰快要折斷。她清澈眸子被欲|火染得嫵媚放肆,瀲灩非常。燈光下瞧著她歡|愛,白雲歸才知道,原來她動情時,那般美,美得令時光踟躕,美得令他心頭直跳。今晚是第一次開燈****,她沒有拒絕。大約是最近自己脾氣太壞,嚇住了她吧?連那種時候,她都不敢堅持自己的愛好。想起明日便要離彆,更加舍不得她身子的美妙滋味。“……回到霖城,你要孝順爹娘,勤快懂事。”白雲歸聲音低沉輕柔,似愛人間喁喁情話,“三五年,我就能再將你接過來……”這話裡,透出濃濃的不舍。畫樓咬了咬唇瓣,眸子浮動,平靜嗯了一聲。“畫樓,我真怕……”他愕然清醒,止住了自己的話。真怕什麼?真怕熬不過這次,生離成了死彆,再也見不到她;真怕時過境遷,她改了溫順,心悅他人;真怕造化弄人……真怕分彆畫樓心頭滯迫,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靜靜依偎在他臂彎,嗅著他肌膚裡男子特有的清冽味道。濃密青絲被他指尖穿過,順滑清涼落。或落在枕間,或停在肩頭,或飄揚在他指縫裡。他那練達冷靜的眼梢,噙著不忍離彆的傷感,令畫樓不敢直視。平靜下來之後,白雲歸才感覺畫樓的沉默與安寧,有些冷酷與殘忍。他雖然也隻是說了幾句,卻字字不舍;她則毫不回應,安靜接受著。分彆好似引不起她情緒的波瀾。無情的人總是豁達些。“你這個小東西……”他輕吻著她的耳垂,聲音喃喃,“什麼都不懂再教你一年半載,估計才能明白些。畫樓……”手不禁又向下探去……床幔搖曳裡,暖昧不已的喘|息聲隨著他們身子的滾翻,越發急促。這個yin|靡的夜,暗暗有春風的香甜潛入……一開始她不懂情|事,教了幾次,如今享受起來;現在她不懂離愁,教段時日,大約也會明白……卻沒有了機會。為什麼送他們回去,白雲歸原本編織了很多托詞,可最後一個都沒有用上。預想著今晚會是沉重的夜,不成想這般醉生夢死裡度過……她的身子越發綿軟,他的奪取更是狂|野。次日清晨,下起了輕霧。白雲歸醒來的時候,枕邊空空,唯有一寸餘香,半截青絲。好似她不曾來過。好似一切都是他的臆想,是一場未了的春|夢。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下樓時,畫樓早已坐在餐廳,雙肘支著雪色亞麻桌麵看報紙,神情安詳平和。聽到腳步聲,甜甜叫了聲督軍,與往常無異。鎮定得匪夷所思白雲歸心口好似堵了什麼,悶悶生疼,冷淡應了一聲,坐在她的側首,等著女傭端上早餐。今日的她,穿了件孔雀藍金繡旗袍,有種珠光寶氣的華貴,襯得她氣質奪目,雍容大度。他第一次見到她,她便是這身旗袍。當時也覺得不錯,卻沒有如今的驚豔。也許是她越長越美了,也許是自己看她的心態不同了……白雲歸便想起一句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她就這般女子,濃妝有牡丹的雍容,淡妝有素荷的清雅。不管是哪種,都不突兀,隻是另一種風情。羅副官腳步匆忙跑進來,附耳在白雲歸耳邊說了句什麼。白雲歸臉色驟變,豁然起身。畫樓忙喊了他:“督軍,我們下午幾點動身?”白雲歸腳步頓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疾步走了。他走後,她才發覺,自己腿有些發軟,強撐著平靜這般辛苦。來不及了畫樓昨晚徹夜難眠,思前想後,最終覺得來不及。半天的功夫,彆說帶著慕容半岑和金條逃走,就算取金條的時間都不夠。而且怎麼走,從哪裡走,往哪裡走,會不會被追回來,被追回來之後呢?所以的一切,安排起來至少需要十天半月。通天的本事,半天也不可能完成。她很謹慎,從前總想著,要先取得白雲歸無限的信任,才能著手安排退路。所以她不輕舉妄動,等待時機,她以為還有大把的時間,畢竟戰事還有將近十幾年才會大規模爆發……殊不知僥幸後,如此慌亂。找到李方景也沒有用,她目前需要做的,僅僅是拖延功夫。她要鎮定從容,遇事不驚,讓白雲歸明白:就算他出事,自己亦能留下來,照顧好他的家人,不需要他將後方轉移。對家宅瑣事,她會是他最好的助手。吃飯的時候,她沒有把下午要動身去霖城的事情告訴眾人。白雲展依舊去報社上班,慕容半岑去學校上課;盧薇兒和白雲靈則商議做衣裳,今日去看布料子,送裁縫店。“做旗袍的話,紺碧閣的廖師傅手藝最好,比其他家的都要精致些……”畫樓輕笑,“上次采嫵告訴我的,她的衣裳都是送去紺碧閣做。不過他那裡手工費貴出十倍,而且要等半個月以上才能拿到成衣。隻有特彆講究的衣裳和特彆講究的人家,才會光顧……你們都有衣裳穿,不急一時,不如做件精致的。春日來了,宴會多得是……”白雲靈與盧薇兒一聽,各自心動。他們這樣的人家,豈會做衣裳的錢都沒有?不怕貴,隻怕不夠好“紺碧閣在哪裡?”白雲靈笑著問道,“我們今日選了料子,直接送過去裁了……”“采嫵一定知道……”盧薇兒接口道,“大嫂,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再叫上采嫵。人多才好,選料子亦能相互參謀參謀。要是一個人,總容易犯錯兒,辛苦做出來的衣裳不合適……”“我就不去了。”畫樓淡然一笑,“韓夫人那裡,我要去走動走動,韓小姐去世後,她一直不見我,督軍也怕她長期積鬱,哭壞了身子,讓我去勸勸。不如你們叫上采嫵吧,她每日就是在婆婆跟前立規矩,沒旁的事。知道是你們請她,她婆婆也喜歡。”這樣的話,就能保證盧薇兒和白雲靈一整日不沾家。白雲靈微微歎氣。韓橙去得不明不白的,白雲靈亦心痛。也不知道大哥怎麼了她,韓夫人從此就不見白家的人,對大哥和她們都恨得緊……“要不我陪你去韓家吧,讓采嫵姐陪薇兒姐去挑衣裳……”白雲靈猶豫道。畫樓忙笑:“不用。韓夫人大約不想看到太多的白家人……”白雲靈這才寬心。畫樓親自給吳夏采嫵打了電話,那邊是個俏麗女子聲音,聽說是白夫人,立馬有些諂媚,喊了采嫵。采嫵自然是說先問過婆婆。稍後就回了電話,說可以去……眾人走後,官邸沉寂下來。畫樓斂裙移身,亭亭斜倚餐廳的窗欞。庭院草木扶蘇,嫩綠如煙,嫋嫋輕攏樹梢。春意雖淡,也有盎然生機。渡過這一劫,她應該著手準備出國的事情了。可是眼下……如何說服白雲歸讓她留下?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她把玩說窗簾的流蘇,半晌理不出頭緒來。靜不下來,她便拿出大字練。練了半年多,她的大字長進不少……不知不覺,便是中午了。而白雲歸依舊沒有回來,他的副官亦沒有回來安排專列的事情。好像昨晚說過的話,隻是個玩笑。她心中突突跳。事情可能有了些轉機,畫樓安慰自己道。吃了午飯,換了衣裳正準備出門,管家便進來道:“夫人,外麵來了位小姐,哭的可憐,說要見您……好像是姓季……”哭的可憐?姓季?難不成是季落夕?畫樓道請她進來。片刻,皮鞋蹭蹭的腳步聲急促響徹客廳,季落夕跑得很快,直直衝到畫樓麵前,噗通一聲就跪下:“夫人,您救救六哥……”她俏麗雪腮掛著晶瑩淚珠,似斷了線的珠子****;聲音哽咽,說得又急,畫樓沒有聽清她講的是什麼。卻是被她嚇了一跳,忙叫女傭攙扶她起來。季落夕卻隻顧拉著畫樓的胳膊,抽噎難成聲:“夫人,求求您……”“好好,你先彆哭了……”畫樓無奈,親自扶著她,“到底怎麼回事,你這樣一邊哭一邊說,我也聽不明白。”“六哥……六哥被督軍關了半個月……我大哥的朋友在督軍身邊做事,他說,督軍今晚要槍斃六哥”季落夕咬著唇,忍住焦急,一字字說的極慢,生怕畫樓聽不懂。畫樓這回聽得明白。六哥……她六哥跟白雲歸有何關係?“你六哥犯了何事?”畫樓蹙眉問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天你們家開宴會,六哥回去後,就被督軍下了大牢……”季落夕又急起來,眼淚怎麼都止不住。白家的宴會?六哥?“李方景?”畫樓倏然變色。李方景在李家排行老六,人稱六少。季落夕跟他要好,私下裡是不是叫他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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