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節你不是男人(1 / 1)

錦繡民國 甫田 1588 字 2個月前

收費章節(12點)第二百零七節你不是男人第二百零七節你不是男人行伍出身的吳時賦,性情粗獷。因為吳將軍位高權重,他被敬著少帥,行走時人人恭維,向來跋扈囂張。因為爭奪容舟,他與白雲歸反目,對他積怨頗深。如今懷疑慕容畫樓幫夏采嫵攜款私逃,怒火中燒,卻不好打白雲歸的女人,隻得言辭上激怒白雲歸。舊恨新仇一齊湧上,他說話毫不客氣,尖酸刻薄。白雲展和白雲靈同時愣住,隨即麵含怒色,瞪向吳時賦。更有白雲展蹭的站起身子,欲替白雲歸反駁,卻瞧見畫樓眸光犀利掃視而過。他壓抑著怒意,憤然坐下。白雲歸則平靜抽了口雪茄,輕吐雲霧。煙霧繚繞中,他眸子深斂,似攏了輕紗般朦朧,看不清情緒,聲音低沉而緩慢:“自己的女人跑了,男人是窩囊。找不到自己的女人,跑到旁人家裡來撒潑,更加窩囊。自己窩囊還不敢認,便是極度窩囊我的女人跑了,是我白雲歸沒種,我敢承認,你敢嗎?”說道最後,聲音倏然一提,已有叱吒截鐵之勢。似響雷滾滾劃破碧穹,震得人耳膜發疼。畫樓心口莫名一滯。吳時賦凶殘眸子裡露出錯愕,半晌不知道應該接什麼,繼而燃起熊熊怒火,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對付白雲歸。他轉視慕容畫樓,怒吼道:“夏采嫵那個賤|人呢?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你的妻子行蹤不定,跑來問我的夫人?”白雲歸已站起身子,將畫樓擋在身後,眸若寒刃,陰鷲強悍,“我敬吳將軍,才讓你登門。吳老四,這裡不是你吳家花園,任由你撒潑。倘若你有鐵證是我的夫人藏了你的太太,我讓夫人把人還給你,給你賠罪,否則就是你栽贓詆毀督軍夫人。吳老四,我白雲歸沒種留住女人,還是有本事收拾你的”吳時賦臉色紫漲,冷哼一聲:“白雲歸,讓老子瞧瞧你的本事,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白雲歸唇角浮了譏誚。吳時賦更是怒不可竭:“證據?上次我的家事,你的夫人用槍威脅我,我看著你白雲歸的麵子才不跟她計較。她插手一次,還不索性好人做到底?這就是證據。整個俞州,除了你的夫人,誰跟與我吳家作對?”“打女人就算你的家事?”白雲歸冷笑,“既然你理直氣壯認為是你的家事,看我的麵子做什麼?你敢在我的官邸罵我的夫人,卻在自己的家事上給我麵子?簡直荒唐,白某不覺得麵子如此之大”吳時賦氣得語塞,臉色鐵青。畫樓原本頗為氣憤,此刻卻忍俊不禁。白雲歸跟人爭吵時,霸氣頓現。白雲靈驚訝望著大哥。她一直以為大哥脾氣不好,遇事定會大發雷霆。剛剛吳時賦說雲媛逃走的事,對男人是極大羞辱,一般男人定會大打出手,白雲靈以為大哥肯定也會。可是他沒有。他平靜又嚴謹跟吳時賦反駁。吳時賦每句都是狡辯,而白雲歸卻字字在理。“你錯在先,對自己手無寸鐵的太太拳腳相加,如今是新社會,不能虐待婦孺,你可知道?”白雲歸聲音微微提高幾分,已有當權者的威嚴,“你太太派人向我夫人求救,夫人才去你的官邸。見你知法犯法,難道夫人要袖手旁觀?你的家事?可要我把這些呈給軍法處,讓他們判判到底是犯罪還是家事”吳時賦眼眸不滿血絲,緊緊盯著白雲歸,手緊緊攥著,青筋暴突。他大約沒有在誰麵前受過這麼多的責罵,很想打人,卻又不敢先動手。況且他隻身前來,這裡是白雲歸的官邸。“你太太不見了,才是你真正的家事”白雲歸最後嗬斥道,“家醜不可外揚,太太跑了你很光榮嗎?我的女人不見了,我藏著掖著,因為我害臊,我覺得丟人你卻跑到我的官邸來叫嚷,想讓我幫你找女人?吳老四,你不是男人”“你|他|媽|的……”吳時賦再也遏製不住。他隻是個粗人,詭辯功夫不及白雲歸,啞口無言滿心怒火,衝上來便要動手。哢嚓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吳時賦衝出去的拳頭猛然收住。官邸門口,站了整排扛槍近侍,長槍烏黑槍管直指吳時賦;而白雲歸手裡,悠閒把玩著一柄手槍,眸色鋒利冷酷,眉梢攜了嗜血冷意,正靜靜望著他。再魯莽的人亦知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要是再鬨下去,依著白雲歸的狠辣無恥,槍殺了他還能給他栽贓個刺客的名聲。吳時賦手拳,手指著白雲歸和慕容畫樓:“好,你們夫妻好本事。白雲歸,你給老子等著”說罷,轉身闊步出去。白雲靈拍拍胸口,望著吳時賦遠去的方向,露出惋惜神色:“原來采嫵的丈夫,是這麼個東西,可惜了采嫵那麼精致的女人”然後又問畫樓,“他說采嫵不見了……大嫂,是不是真的,采嫵去了哪裡?”畫樓清湛眼眸中浮動幾縷犀利:“采嫵是吳家的太太,不是白家的傭人。她去了哪裡,不曾向我交代,我又如何知道?”白雲靈尷尬不已,忙解釋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畫樓卻不似往常那般展顏微笑,而是繼續嚴肅道:“靈兒,你也看到那個吳時賦是如何混賬的,倘若他找不到采嫵,還要鬨上咱們。我有必須為了他的家事,為自己家添一個仇人嗎?我不可能知道采嫵去了哪裡”她說她不可能知道,是指采嫵離開,不可能是她鼓動或者幫襯的吧?因為她需要家宅和睦。和睦不僅僅是內,也有外。吳時賦這等無賴囂張性子,畫樓早已得知,她不會主動招惹他,給家裡帶來不安寧。至於采嫵去了哪裡,她也許知道,卻永遠不可能說。白雲靈片刻才想明白,恍然大悟,忙真切道:“大嫂,我失言了”見她不再是訕訕尷尬,而是真誠道歉,畫樓莞爾,舒了口氣。等沒人在跟前的時候,隻有她和白雲靈,她便感歎道:“靈兒,這一年你長大很多。要是五弟也像你這般,遇事能早點領悟,我也少操些心。”吳時賦走後,白雲歸去了書房,晚飯的時候才下來,臉色依舊不善,沉默不語。白雲靈等人也不敢高聲說話。畫樓心中微頓,是為吳時賦說雲媛的事而惆悵嗎?“姐姐……”慕容半岑喊她,幫她夾菜,趁機低聲跟她說,“我有件事跟你講。”畫樓頷首,示意她知道了,吃了飯專門去慕容半岑的房間。她以為是小公館有事。“姐姐,你上次講,過了年就送媽和蘇捷去美國的,等我明年年底畢業了再去,是不是?”慕容半岑斜長眸子裡滿是魅惑,洋溢著灼目喜悅。畫樓不明所以,狐疑道:“是啊。你怎麼了?這樣開心……”唇角卻隨著他的譎瀲笑容微翹。“學校今年有十個官費生名額,聯係好了美國那邊的音樂學院,去念三年,不用自己出學費,還補貼生活費,三月初動身。姐姐,我這次考得很好,大抵能考進前十名。”半岑神采飛揚,興奮拉著畫樓的手,“我能跟媽一起走,還不用花督軍的錢。”畫樓記得半岑說過,他不想花白雲歸的錢,是覺得花了他的錢,便欠了他人情。半岑欠了白雲歸人情,便是畫樓欠下的,那麼將來她在白雲歸麵前,矮人一等。畫樓心口暖融融的,攬住半岑的肩膀:“真好有你跟著媽和半岑一起去,我就放心。”慕容半岑卻眸子微黯,不知道想起什麼,半晌不語。畫樓笑:“怎麼了?”“你去嗎?”半岑喃喃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她的心陡然被什麼擊中,有些悶悶的疼和淡淡酸楚。原來是擔心她孤單,是舍不得她。“儘說傻話”畫樓笑容恬靜,“我怎麼是一個人在這裡?我現在是白家的人,這裡有我的丈夫、小姑、小叔子,也許過幾年,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你能跟媽一起走最好。異國他鄉,媽和蘇捷就指望你照拂,我也顧不上你們。”蘇瑩袖是“死去”的人,她必須離開華夏;慕容半岑又是她的長子,寡母弱弟需要他幫襯,所以他必須也走。而畫樓是白家的媳婦,這樣白雲歸不走,她就要留在俞州。慕容半岑想到這些,剛剛的興奮消失得無影無蹤,靜靜靠著畫樓,沉默不語。畫樓下樓時,已經十點半。從前這個時間,白雲歸應該躺下休息。而今天,主臥空空如是。畫樓心中微頓,洗了澡回來,坐在床沿拭擦微濕青絲。快十二點,白雲歸依舊在書房。畫樓頭發已乾,便躺下睡了。一個翻身,那邊枕頭上是空的。這張大床,她以前覺得擠,如今,卻覺得大的叫人心裡空落落的。最終,她無奈歎口氣,去書房找白雲歸。卻發覺他不在,什麼時候出去的畫樓都不知道。找了管家問,管家才道:“夫人,您跟半岑少爺說話,萬先生來找督軍,他們就出去了,督軍讓夫人不用等他。”萬先生是指薑逸中,他的化名叫萬青,研究所的那個武器專家。張從德稍微能起身,就搬去飯店修養,堅決不肯住在官邸,薑逸中跟著過去照顧他。(。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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