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節驚醒(1 / 1)

錦繡民國 甫田 1600 字 2個月前

收費章節(12點)第二百六十八節驚醒陳氏哭哭啼啼把今早跟慕容千疊的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白甄氏聽了,臉色淡然,道:“舅奶奶誤會了,報紙上的那個女人,不是慕容蘇氏…….當初慕容家替老太太做了喪禮,難道是兒戲?”陳氏和慕容花影臉色大變,這就是不認賬?“二太太,那明明就是蘇氏”慕容花影不滿道,“二太太幫我們轉告老太太一聲,我們請老太太做主”“她是蘇氏。”白甄氏低聲笑了笑,語氣很肯定。陳氏和慕容花影又麵露喜色,卻不知這位太太到底打什麼啞謎。“可慕容蘇氏早已死了,這是慕容家承認的。”白甄氏麵色一肅,聲音越發低沉,“舅奶奶是想說,把慕容蘇氏的牌位從慕容家祖宗台上撤下來?人死不能複生的。”陳氏臉色一片灰白,是啊,慕容蘇氏已經死了,現在這個女人是誰,跟他們慕容家有什麼關係?慕容蘇氏是女眷,平日裡親戚家都鮮少走動,彆說俞州的人,就算是霖城的,非親非故的,哪個敢指著那張照片說,那就是蘇氏?沒有人敢確定,除了慕容家的人。隻要他們不說話,旁人就隻能是瞎猜,無從證實。這裡是白雲歸的地盤,隻要她不鬨,彆人更加不敢說閒話。但是這口氣,她怎麼忍得了?陳氏的胸膛激烈起伏著,早已不顧形象,逼問白甄氏:“太太這話,是讓我把委屈又咽了?”又?白甄氏聽了,心中冷笑不止。當初那口氣,陳氏要是咽了,外人不可能知道慕容家發生了那樁醜事。大門大戶,誰家沒有幾件爛衣裳,誰像陳氏囔得天下皆知?陳氏還好意思說自己咽下了那口氣白甄氏便想起當初懷了長子白長軒的時候,丈夫和先大嫂做出了那等醜事。婆婆做主,讓先大嫂自儘,丈夫還以為是她的主意,從此和她鬨了脾氣。當初先大嫂進門,是她丈夫白嗣立做的新郎官,後來他們居然假戲真做。這等醜事,女人除了咽下去,還能怎樣?要是吵了起來,吃虧的是自己她這輩子就算再嫁人,彆人也總會提起這檔子事,作為茶前飯後的談資。當初她的前夫和大嫂如何如何…….白甄氏懷著孩子,除了忍,她彆無他法。這件事後,她和丈夫從此形同陌路,連婆婆的好意,在白甄氏眼裡,都總帶著幾分不明不白的裝糊塗。難道老2和大嫂不清白,婆婆不知道?她知道的,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所以不管不顧。結果她兒子沒有把持住,她才做主,讓先大嫂自儘。早乾嘛去了?這件事過去快十年了,白甄氏一直無法對婆婆釋懷。後來慕容畫樓進門,又是她丈夫做的新郎官。是因為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白甄氏一直不喜歡慕容畫樓,總覺得她的笑容太過於陰柔。她年輕…….她要是也守不住,又是老2…….白甄氏卻不再年輕了,她再也鬥不下去了。她有四個孩子,人至中年,她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雖然大哥和慕容畫樓感情很好,可白甄氏仍是心有餘悸。小五媳婦經常在她不經意間表現出對慕容畫樓不快時,瞥她一眼,她是清楚的。她也想將心中的介懷丟下……可慕容畫樓在跟前,她就能想起,當初慕容畫樓是怎樣進門的;她也能想起,先大嫂是如何在人前八麵玲瓏,人後卻****白嗣立的。慕容畫樓與先前的大嫂進門,拜堂的,都是白甄氏的丈夫白嗣立。這些念頭從心尖滑過,仍劃出一條條血痕,白甄氏捧著茶杯的手緊了幾分。須臾,她才輕輕歎了口氣:“舅奶奶,怎樣是委屈?”陳氏一愣。“舅奶奶,有句話隻怕一直沒人告訴你,如今還是我來說吧。”白甄氏已恢複了自若神態,“如今不再是老祖宗的規矩,現在是民國了,多少人家拋棄妻子,還傳給****美談?舅奶奶一次兩次不顧慕容家的體麵,傷的不僅僅是自己和自己的丈夫,還有整個家族。要是你們家姑奶奶不痛快了,替大舅老爺謀個官職,再娶個總統或者總理的乾兒女,舅奶奶應該如何?”陳氏不由瞠目結舌,慕容花影臉色一片死灰。“舅奶奶,就算是公主,嫁到婆家也要受氣”白甄氏歎氣道,“何況你我?要是舅奶奶還念著孩子們沒有成家,也念著舅老爺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意帶累你們母子,將你們送到俞州過新日子,就消停消停吧”“慕容蘇氏已經死了,入了慕容家的祖墳,這是任何人都不得改變的。”最後,白甄氏的聲音微緊,“舅奶奶,咱們同是女人,相信我一回,鬨起來,吃虧的隻能是你關起門來,這件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要是族裡有七嘴八舌的來問,叫傭人打出去,咬緊了牙關,慕容蘇氏早已死了。報紙上那個孩子、那個女人,跟慕容家沒有關係,讓白司令自己去折騰吧”不知是受了哪句話的擊中,陳氏居然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慕容花影急了,叫起來:“媽”陳氏猛地推開她的手,罵道:“閉嘴。”然後一臉感激對白甄氏道,“二太太,我明白了,多謝您”白甄氏也挺意外。回去的時候,慕容花影不甘心道:“媽,您怎麼就……”陳氏往車子椅背上微微一靠,半晌才歎氣道:“花影,要是你爸爸不要我們,我們怎麼辦?”慕容畫樓大駭,忙尖叫起來:“不會,不會”陳氏微微閉眼,有淚珠從眼角滑落:“他不來俞州,他沒有臉來”“你爸爸曾經跟蘇瑩袖好過……”陳氏聲音前所未有的落寞,眼淚順著豐腴臉頰滑落,滴在圓潤的下巴,沾濕了衣襟,“我們還是新婚,你祖父娶了蘇瑩袖,我第一次看到你爸爸哭,一邊哭一邊罵那個老不死的,那個賤人…….”花影大驚失色。“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啊媽?”她搖頭難以置信,“她還想給我爸做姨太太?那個不要臉的賤人”“他們是同學……”陳氏不想解釋那些過往,“她不想給你爸做姨太太,才跑出去的,結果勾搭上了你祖父。慕容畫樓十二歲的時候,你推倒她,她劃破了手,我看到你爸拉著她的手,在後麵亭子裡哭。後來你祖父看到了,就再也不準畫樓出門……”那次的事情,花影依稀記得…….一向疼愛她的父親,狠狠罵她。要不是媽攔著,父親就要打她,因為她欺負了慕容畫樓。也是從那之後,她非常恨慕容畫樓,卻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七年後她媽去世,她回了霖城。原來……..慕容花影手指陷入掌心,捏出血痕來,原來爸爸喜歡她媽,也喜歡她。自己和母親在父親麵前,還不如他們母子“…….要是你爸爸真的被我們逼急了,同我離婚……”陳氏緊緊攥住女兒的手,“那我們怎麼辦?你和你妹妹的嫁妝、你弟弟的學費,媽都出不起……”陳氏仿佛慢慢蘇醒過來。慕容畫樓有次對她說,想要同她爭,想想自己有什麼資格?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孤兒寡母的,娘家無權無勢,到底有什麼資格同當家的老爺們去爭?到底有什麼資格,同權勢滔天的白雲歸去爭?慕容花影紫青色的臉頰,瞬間一片死灰……半晌,她趴在母親的懷裡,嗚嗚哭了起來:“媽,您等女兒出人頭地,再也不會讓您這樣受委屈”“好,媽等著!”女兒哭得傷心,陳氏的心也一下子抽搐般的疼痛。而後的幾天,一直下雨。春雨洋洋灑灑,刹那時光暗轉,悄然而來的春日腳步又偷偷退了回去,大家圍坐壁爐烤火。路道兩旁嫩黃色的迎春花隨風搖曳,凋零成泥。白公館的花廳裡,白雲韶正在跟著白甄氏學繡花,她下針笨拙,又紮了手,嗷嗷喊好疼。惹得白瞿氏一直笑:“小七,你明明不會繡花,非要學這個做什麼?如今,像你們這樣的時髦小姐,穿戴都是買的……”白甄氏也笑:“可不是小時候逼你學,跟要你的命一樣,如今倒是賢良淑德了。不要學了,你遭罪,我也辛苦。”白雲韶蹙眉看著兩個嫂子,不悅道:“二嫂,五嫂,沒有你們這樣的我好不容易想學點女紅,你們就這樣勸我我告訴娘去”老太太端了小銅手爐,由女傭攙扶著,從隔壁小門進來,正好聽到這句,笑道:“小七,你又磨你嫂子了?”白雲韶一陣氣悶。白甄氏和白瞿湘忍不住相視而笑。“老太爺,二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傭人的聲音淒厲,從外麵跑進來,繞過花廳,往後麵正廳去了。老太太心中一跳,忙叫了傭人去看。五天前,突然有張怪報紙,說蘇氏沒有死,還生了孩子。這五天,官邸不見客,老太太打了幾通電話,官邸的傭人說將軍和夫人都不在家…….今天是怎麼了?不好了,難道是官邸出了事?是蘇氏嗎?白甄氏和瞿湘也心口微緊,白雲韶不停往外看。外麵在下雨,越來越大,簷下滴水成瀑。“老太太,老太太…….”傭人一身水漬,噗通一聲跪下,愁苦道:“白將軍,白將軍遇刺身亡……”(。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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