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歐少文有些疑惑,“這不是本來就能做到的事情嗎?這樣也算哄人嗎?”歐少文這句話仿佛給了齊躍殺傷力巨大的一擊,他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被堵的無話可說。“這樣都不夠的話,那進階教程我肯定是無能為力了,你還是自己琢磨吧。”他嗬嗬傻笑了兩聲,二話沒說掛斷了電話。歐少文握著手機迷茫了一會兒,無人可以求助,他隻能繼續上網查找攻略,網友們倒是一整段一整段的長篇大論,個個都理論知識滿分,可是歐少文把它安到歐仁錦身上,又覺得這些操作好像對他沒什麼用。他真的會因為自己放任他打一晚上的遊戲而高興嗎?看了好久,唯獨有一條還算合適: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儘情的誇讚他,要崇拜他,讓他在你身上找到存在感和滿足感。於是,第二天歐仁錦帶他出門的時候,他一路上開始借著各種由頭誇他。“歐仁錦,你開車的姿勢好帥呀。”“歐仁錦,你怎麼連哪條路會堵車都知道?”“你一路超過了好多輛車,你比他們都開得好!”“那個路邊標誌是什麼意思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真的好厲害。”一直到坐上了纜車,歐少文瞬間被空曠的天地和漂亮的風景吸引了注意力,終於沒心思繼續絞儘腦汁地誇歐仁錦了。他扶著麵前的護欄,整個身子都在往下探,感覺這種整個人好像飄在半空中的感覺特彆新奇有趣。歐仁錦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小心,調笑到:“怎麼?你的第一次哄人嘗試結束了?表現還算可以,給你打個60分。”他一開口說話,這漫山遍野的風景都瞬間失去了吸引力,歐少文轉過頭來看他,驚喜到:“真的嗎?你有很開心嗎?”歐仁錦對視上他的雙眸,忍不住捧住歐少文的臉,在濕冷搖晃的高空上,閉眼親吻了他。當然是真的,他會因為他的存在而快樂。歐少文每一個小心翼翼朝他踏來的腳步,每一份飽含著真摯和熱忱的心意,他其實都能感受得到。正因為能感受得到,他才會覺得,他不能再任憑自己的心意行事了。他們維持了一個相當漫長的吻,直到歐仁錦已經聽到前方不遠處有工作人員過來解鎖扣的聲音,才終於放開了歐少文,他的臉頰已經染上一片緋色,挪了挪屁股,悄悄看了一眼歐仁錦,又看了眼前方越來越近的目的地,有些遺憾的控製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情。“好玩兒嗎?”歐少文積極地點頭, “可以再玩一次嗎?”歐仁錦笑了笑,沒有說好與不好。歐少文就握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我想再給你親一次,我們再坐一次好不好?”這一刻,歐仁錦很想告訴他,每一次他這樣直截了當把心意表達出來的話,好像都能戳中到他的心臟裡去。他可以儘情地做他自己,他自然而然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比他剛才又尷尬又刻意的誇讚要好太多了。可是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他跟他說了真話,他卻不信。“好,今天聽你的,你想坐多少次都行。”“沒有親吻份額了嗎?想吻你多少次也行嗎?”“對,”歐仁錦望著他笑了起來,“多少次都行。”歐少文好像得到了一個驚天大禮物,這個上午,他真的拉著他坐了整整七趟的纜車,上去又下來,每一次他都會在中途湊過來親吻他,理直氣壯,絲毫不在意偶爾對麵朝他們滑過來的纜車,也不在意上麵是不是坐了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人。直到他終於儘興,他們下了纜車準備離開,工作人員努力保持著職業的微笑,又忍不住地在他們身上打量個不停,開口推薦說可以去取他們坐在纜車上的紀念照片的時候,歐少文才在驚訝之餘,透出那麼一點點羞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