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擔心因為自己的缺席影響到整個隊伍的規劃,言語中滿是歉疚。其實歐仁錦早早就為這個注定會到來的請假跟定義娛樂打過招呼,兩家公司近!近來正有合作,他們不至於連這點麵子也不給。經紀人爽快地批了假,安慰他:“沒關係,最近也已經解放個資了,你不用擔心會影響到他們。”雖然對於很多人氣中下層的成員來說,這並不是一個有利的決定,可是娛樂圈就是這樣,資本家們蠢蠢欲動,但也隻願為商業價值高的成員買單。歐仁錦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他還是有些溫燒沒有退,可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卻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漫長的低燒有時候比高燒還要更麻煩。點滴架上還掛著半瓶藥水,歐仁錦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有些沉重的額頭,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心臟源那邊沒有出差錯,這次出差錯的原來是我。”歐少文聽不太出他是不是在失望難過,小心翼翼地安慰到:“沒關係的,這次錯過了還會有下次的。”歐仁錦偏過頭來看他,“我還以為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會是——還是用我的心臟吧。”歐少文已經做下了決定,反而在他麵前開始對此避而不談,這是他第一次騙歐仁錦,他以為他會慌亂,但此時卻自然地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所以我有聽你的話,我更乖了,你是不是要獎勵我。”“你想不想吃點東西?我去給你煮粥吃好不好?煮白粥,什麼也不加。”“好。”他點了點頭,看著歐少文走出病房,親手親腳地給他帶上房門,閉上眼,任憑那點麻木的失望淹沒了自己。他輕輕嗤笑了一聲,有一瞬間有那麼點恨意彌漫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該恨什麼,恨命運嗎?原本在這之前,他可以還算坦然的接受這一切的,除了父母的那點仇恨,也沒有什麼很在意的。他甚至還曾經考慮過,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快死了,就彆想著什麼法律原則,直接使個手段報個仇,也算了卻執念了。從心臟病確診開始,他每天都在努力接受著自己有一天會死去,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好!好了準備,在此之前遊戲人間,愉悅地過好每一天。隻是遇到了歐少文,他突然之間就很想活下去,他那麼單純,對所有人都抱著善意,能掏心掏肺的去回報你,真實意義上的掏心掏肺。他會害怕,如果他不在了,歐少文會不會遇上更好的人,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到時候他會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待那個人,有可能被珍惜,也有可能被辜負。他是一張白紙的時候被自己遇到的,他此刻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一手造就。他沒有給他其他彆的選擇,在他離開之後,歐少文會不會才意識到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條路可以走。他怕他太快放下他,也怕他一輩子都放不下他。腦海裡一團亂麻的時候,歐少文已經端著粥回到了房間,“我喂你吧。”他把歐仁錦的床稍微調高了一些,拿著勺子認真地喂他。歐仁錦很配合地吃完,突然開口對他說:“其實我偶爾會想,如果當初你沒有撞到我的車,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歐少文搖了搖頭,“我不想去做這樣的假設。”“為什麼?”“不能接受假設裡沒有你。”歐仁錦就拍了拍他的腦袋,特彆輕而易舉地說出了有些殘忍的話題,“小朋友,你現在就要開始做好準備了,連假設裡沒有我都無法接受的話,要怎麼接受未來沒有我呢。”歐少文把碗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聞言整個人猛然一愣,他轉過頭去瞪他,目光有些凶狠,“不會有這種可能的,你會好起來的。”“嘖,‘你會好起來的’這種安慰我從小到大聽到不知有多少遍了,敷衍且無用。”“你彆再說了。”歐少文惡狠狠地威脅他,“你再說的話,我就馬上叫陳醫生過來,把我的心臟挖出來給你了。”歐仁錦忍俊不禁,“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恐怖的威脅,真的好害怕呀。”“那就彆說了。”他的語氣弱了下來,抿著唇,模樣有些悲傷地重複了一遍,“彆再說了。”歐仁錦那點點笑意就退了下去,他偏過臉,為這樣的歐少文,感到擔憂和心疼。總會慢慢接受的,就算是之前再怎麼覺得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他隻是心疼他必然會經曆這個痛苦且折磨的過程。好了準備,在此之前遊戲人間,愉悅地過好每一天。隻是遇到了歐少文,他突然之間就很想活下去,他那麼單純,對所有人都抱著善意,能掏心掏肺的去回報你,真實意義上的掏心掏肺。他會害怕,如果他不在了,歐少文會不會遇上更好的人,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到時候他會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待那個人,有可能被珍惜,也有可能被辜負。他是一張白紙的時候被自己遇到的,他此刻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一手造就。他沒有給他其他彆的選擇,在他離開之後,歐少文會不會才意識到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條路可以走。他怕他太快放下他,也怕他一輩子都放不下他。腦海裡一團亂麻的時候,歐少文已經端著粥回到了房間,“我喂你吧。”他把歐仁錦的床稍微調高了一些,拿著勺子認真地喂他。歐仁錦很配合地吃完,突然開口對他說:“其實我偶爾會想,如果當初你沒有撞到我的車,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歐少文搖了搖頭,“我不想去做這樣的假設。”“為什麼?”“不能接受假設裡沒有你。”歐仁錦就拍了拍他的腦袋,特彆輕而易舉地說出了有些殘忍的話題,“小朋友,你現在就要開始做好準備了,連假設裡沒有我都無法接受的話,要怎麼接受未來沒有我呢。”歐少文把碗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聞言整個人猛然一愣,他轉過頭去瞪他,目光有些凶狠,“不會有這種可能的,你會好起來的。”“嘖,‘你會好起來的’這種安慰我從小到大聽到不知有多少遍了,敷衍且無用。”“你彆再說了。”歐少文惡狠狠地威脅他,“你再說的話,我就馬上叫陳醫生過來,把我的心臟挖出來給你了。”歐仁錦忍俊不禁,“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恐怖的威脅,真的好害怕呀。”“那就彆說了。”他的語氣弱了下來,抿著唇,模樣有些悲傷地重複了一遍,“彆再說了。”歐仁錦那點點笑意就退了下去,他偏過臉,為這樣的歐少文,感到擔憂和心疼。總會慢慢接受的,就算是之前再怎麼覺得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他隻是心疼他必然會經曆這個痛苦且折磨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