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要不買一對戒指吧。”李伯走在他身後,突然開口提議道。歐少文的雙眼叮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他回過頭,給了李伯一個充滿感激的眼神,恰好沒走兩步,抬眼看到一個婚戒奢侈品牌,又活力滿滿地進去逛去了。於是,在歐仁錦生日這天,他收到了一枚婚戒。吹完蠟燭睜開眼的時候,歐少文有些拘謹地捧著戒指盒站在他麵前,嘴唇翕動,吐出一句:“不跟我結婚的話,戒指可以先戴嗎?”歐仁錦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回答。隨著他的沉默越來越久,歐少!少文的目光也一點點黯淡下來。“沒關係,我還有備用的禮物。”他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正準備把盒子收回去,歐仁錦抓住他的手,俯身吻上了他的唇。如果可以,他實在不願意看他這樣失望地退而求其次;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和他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空運最貴的玫瑰,邀請全娛樂圈的人。可是,現實就是不可以。一吻作罷,他低頭抵住他的額頭,輕聲笑笑,“你的那一枚呢?”歐少文被他吻得暈乎乎的,“放在我的百寶箱裡了。”他那個百寶箱裡,放著從開始到現在歐仁錦送他的所有東西,還有一些他自己喜歡的小物件。歐仁錦第一次摘給他的幾片樹葉,送他的竹節玉墜,李伯買回來的遙控賽車,他們在纜車上親吻時被拍下的照片,賀亦鑫送的情侶款手表,和他這次買的屬於自己的那枚戒指。“這不是對戒嗎?你讓我一個人戴啊。”歐少文就瞬間雀躍了起來,“你等等我,我馬上去拿。”他三步作兩步地邁上了樓,拿著一樣的戒指盒跑了下來。“給我吧,我給你戴。”歐仁錦朝他伸出手,他便高高興興地把盒子遞給了他。歐仁錦低著頭,用指尖撫摸了一下他的無名指,捏著戒指給他戴了上去,“戒指就是要戴在手上才好看,放在盒子裡就沒有意義了。”“我也給你戴。”在歐少文看來,交換戒指是婚禮儀式的一個部分,此時此刻他們交換了戒指,就好像已經偷偷先辦了一部分婚禮,剩下的可以以後再補。有了戒指之後,他那點結婚的執念好像退散了不少。他們一樣一樣做完了計劃清單中的所有事情,連心血來潮添上的那些也一行行打了卡。最後,他們去了海邊度假,給彼此拍了很多照片。日出緋紅的晨光下,少年的臉精致俊朗,似乎帶著一段欲語還休的故事。就這樣一天一天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裡,像是螞蟻被淹沒在蜜海,然後終於在一個沒什麼特彆的午後,歐少文接到了管齊俊打過來的電話。他躲在花園的角落裡,手裡捏著一片從樹上薅下來的葉子,有點難過,又有種石頭終於落地的安心。“你打電話過來,是可以安排手術了嗎?”管齊俊原本的說辭被他打斷,沉默!了一會兒,“我隻是準備跟你說,我的一個朋友在美國的科研所裡工作,他們那個團隊的研究方向就是人工心臟,我向他谘詢了是否有類似於體外血液供養儀之類的儀器,這個儀器的工作原理跟人工心臟很像,他說如果我能確保我所說的案例屬實,你又願意作為他們的實驗對象的話,他可以向上申請,自備儀器,由他們合作醫院最頂尖的人工心臟手術專家專門過來為你們做手術。”歐少文“嗯”了一聲,淡定道:“可以的,他們有什麼順便要做的實驗,也可以在我身上做沒關係。”管齊俊頓了頓,“在此之前,你先得向他們證明,你之前所說的一切,關於傷口愈合和器官重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他們害怕這隻是某個臆想症患者自己的說辭。”“要怎麼證明?”歐少文眉頭微鎖,他之前答應過歐仁錦的,不會再故意傷害自己了。“我已經跟陳歲打過招呼了,讓他把之前你住院時候病曆資料發給我一份,來證明你無論是外傷還是骨骼,恢複速度都比平常人要快很多。”聽到自己不用再用自我傷害來作證明,他稍稍舒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又自嘲地笑了笑。在他決定要做這個手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又要違背對歐仁錦的承諾了。“那……他們什麼時候能過來做手術?”管齊俊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歐仁錦真相,是手術過後,還是……”歐少文抿了抿唇,非常不願意去麵對這個問題,歐仁錦不像他,不管什麼樣的傷口都可以很快恢複如初,他當初在他麵前劃過手掌的那道傷口,到現在都還能看到隱隱的白痕。那樣的畫麵實在太刻骨銘心,他一想到歐仁錦知道真相後會多麼生氣,就止不住的害怕。“就一直瞞著他不可以嗎?一直瞞著。”本章節他腦海裡一片混亂,“就說是另外找到了其他的心臟源,他手術之後也要休養,也許根本就發現不了呢。”管齊俊安靜著沒有回話。歐少文就泄了氣,“我兩個月不出現,他一定會發覺不對勁的。”“不然就說我碰巧出了車禍,在其他地方住院,剛好沒辦法來看他。”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說法有多麼不可靠,又快速把它否決,“不然就說我工作很忙!,剛好要去國外拍個廣告……”“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有點無助,又有點迷茫,沉默下來不說話了。“就照實說呢?”管齊俊終於開了口,“等到他身體狀態好一點,就照實告訴他。”“不行。”歐少文反應異常激烈地拒絕了,“如果我兩個月之後確定可以醒過來,那也許還可以照實說。但我現在不能確定這一點,如果不能的話,讓他知道了真相,他也許會……”歐仁錦當時就那樣站在那裡,手掌上的鮮血直往外湧,他麵無表情地跟歐少文說,“你再故意傷害自己一次,我就跟著傷害自己一次。”他毫不懷疑他的話,所以此時此刻,他內心最大的恐懼不是自己會不會照常醒來,而是萬一一不小心讓歐仁錦知道真相,他會不會麵無表情,再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這個畫麵就成了他內心最大的擔憂,讓他每每在笑得最開心的時候,又覺得有那麼一層陰影蒙在心頭,始終無法暢快。“不然,就說我不小心出了意外死了好不好?”他輕而易舉地說出這種恐怖的打算,“我馬上就要死了,心臟不用白不用,要求一定要捐獻給他。”他像是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還很高興的樣子,“到時候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正好,沒什麼漏洞可被拆穿的。如果到時候沒死,我再出現,就當給了歐仁錦一個驚喜。”到那時候,他一定會牢牢看著歐仁錦,有他看著,絕對不讓他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到那時候,就算他知道了真相,想怎麼樣懲罰他也可以,隻要他還在他身邊,那怎麼都可以。“對,就這樣定了。”歐少文拍板定釘,“你先幫我瞞著,先說成是其他的心臟源,如果他問起我,就說我出了點意外,正在其他病房休養。等他身體狀況好一點,開始對我的去向產生懷疑,如果那時候我的狀況也不太好,你實在瞞不住了,就告訴他,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出了點意外去世了。”他強調道:“你一定要記得呀,我去世的時間一定要在心臟移植之前,不然他肯定又會有亂七八糟的聯想了。”本章節管齊俊覺得自己胸口有些發悶,他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歐少文在談起生死的時候,態度太過於坦然,反而讓他聽著就覺得驚心動魄。作者有話要說:彆急,馬上換了,剛好要去國外拍個廣告……”“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有點無助,又有點迷茫,沉默下來不說話了。“就照實說呢?”管齊俊終於開了口,“等到他身體狀態好一點,就照實告訴他。”“不行。”歐少文反應異常激烈地拒絕了,“如果我兩個月之後確定可以醒過來,那也許還可以照實說。但我現在不能確定這一點,如果不能的話,讓他知道了真相,他也許會……”歐仁錦當時就那樣站在那裡,手掌上的鮮血直往外湧,他麵無表情地跟歐少文說,“你再故意傷害自己一次,我就跟著傷害自己一次。”他毫不懷疑他的話,所以此時此刻,他內心最大的恐懼不是自己會不會照常醒來,而是萬一一不小心讓歐仁錦知道真相,他會不會麵無表情,再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這個畫麵就成了他內心最大的擔憂,讓他每每在笑得最開心的時候,又覺得有那麼一層陰影蒙在心頭,始終無法暢快。“不然,就說我不小心出了意外死了好不好?”他輕而易舉地說出這種恐怖的打算,“我馬上就要死了,心臟不用白不用,要求一定要捐獻給他。”他像是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還很高興的樣子,“到時候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正好,沒什麼漏洞可被拆穿的。如果到時候沒死,我再出現,就當給了歐仁錦一個驚喜。”到那時候,他一定會牢牢看著歐仁錦,有他看著,絕對不讓他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到那時候,就算他知道了真相,想怎麼樣懲罰他也可以,隻要他還在他身邊,那怎麼都可以。“對,就這樣定了。”歐少文拍板定釘,“你先幫我瞞著,先說成是其他的心臟源,如果他問起我,就說我出了點意外,正在其他病房休養。等他身體狀況好一點,開始對我的去向產生懷疑,如果那時候我的狀況也不太好,你實在瞞不住了,就告訴他,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出了點意外去世了。”他強調道:“你一定要記得呀,我去世的時間一定要在心臟移植之前,不然他肯定又會有亂七八糟的聯想了。”本章節管齊俊覺得自己胸口有些發悶,他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歐少文在談起生死的時候,態度太過於坦然,反而讓他聽著就覺得驚心動魄。作者有話要說:彆急,馬上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