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總,我……”“工作沒辦法取消?”他勾了勾嘴角,笑得沒什麼人氣,“我可以接受他做了一半的工作不想失約,隻限當天,到了第二天,就不存在什麼還沒開始進行的工作沒辦法取消。”說完這些,他抬起眼,沉默地注視著小劉,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讓劉曉君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您剛剛做完心臟手術,還不能有太大的情緒上的波動,所以我……”他卡了卡,也說不下去了。歐仁錦沉默了下來,他沒有再追問小劉歐少文到底發生了!了什麼事,什麼話也不說,安靜地沉默著。他不是今天才察覺到不對勁,在很早之前,在小劉回到房間,慌慌張張說剛跟歐少文打完電話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覺得,一定是有一些他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了。那時候他就知道,以歐少文的個性,不管是有什麼理由,也絕對不會在知道他做完心臟手術之後,說出來要耽擱半個星期這種話來。他在心裡替他想了無數個理由,最後還是確定,什麼理由都不可能成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的確確……沒辦法出現在他麵前了。“你把陳醫生叫進來吧,”他語氣平淡,眼底沒什麼光,“就說,我心臟好像不太舒服了。”“啊,我我我馬上去叫。”小劉猛地回過神來,轉身就衝了出去,很快,他拉著陳歲跑了回來,陳歲的聽診器還纏在一起,慌裡慌張地解開,過來聽他的心跳。歐仁錦坐在那裡,配合地任他聽完。“心率正常。你再明確說說,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哪種不舒服?”“小劉,”他沒有先去回答陳醫生的問題,而是對一旁的小劉說,“你先出去吧,不管你去哪兒,過兩個小時再回來。”“哦,好。”小劉看了他們倆人一眼,從床鋪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退出了房間,終於離開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場合。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就愣愣地站在了門外。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壓抑又難受。他都已經這麼難受了,實在無法想象歐總此時此刻的心情。“我能見見心臟捐獻者的家人嗎?”房間裡,歐仁錦卻暫時還未像他所設想的一樣情緒崩潰,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陳醫生,神色陰鷙,“這個人突發車禍去世了,總還是有家人的吧?”陳醫生所有的動作就頓在了那裡,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他渾身冰涼,他知道,歐仁錦恐怕已經猜測到了真相。他們甚至不用再去進行什麼歐少文車禍受傷正在住院的計劃一了。早知道會這樣,怎麼可能瞞得住他。他沒有試圖著去編造更!更多的謊言來敷衍,隻是努力地讓自己顯得更淡定,像排練過很多次的那樣,帶著悲痛道:“其實,突發車禍,並給你捐獻心臟的那個人……就是歐少文。”他不給歐仁錦插話的機會,語速不自覺地快了起來,“你來做身體檢查的那個下午,在那之前,他剛剛發生車禍,送到我們這裡來進行搶救。對不起,當時鐵片直接紮到了他的大動脈,他流了很多血,沒能……搶救過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一定要把他的心臟捐獻給你……”歐仁錦輕輕笑了一聲,沒有流淚,也一點也看不出崩潰,“所以你們現在是在走什麼套路?”他的胸口輕輕起伏著,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展現著最後的平靜,“知道我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先直接板上釘釘,然後用逝者的遺願來綁架我?你體內裝的是他的心臟,就算是為了不辜負他臨死前希望你能活下去的心願,不辜負他給你的這顆心臟,你也得好好活下去,把他的心臟當成他生命的延續?類似這種劇情?”“如果你敢再告訴我一遍什麼他出車禍死了的屁話,”歐仁錦抬起眼,直直望著他的眼睛,“我就立馬把我的心臟再挖出來。放進去不容易,挖出來可要簡單多了,不用是醫生也能做的,對嗎?”他此時的神情詭異極了,“我最討厭彆人強塞給我不要的東西,說了不要就是不要,怎麼樣也不會要。”“歐仁錦!”陳歲一片慌亂,他甚至根本分不清歐仁錦到底是在騙他還是認真的,又覺得,如果是他,似乎真的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不敢把這隻當做是威脅。“所以說,”歐仁錦啞著嗓子,“你還是堅持,我體內的這個心臟,真的就是歐少文的對嗎?”“的確是他的,”陳歲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死。”更多的謊言來敷衍,隻是努力地讓自己顯得更淡定,像排練過很多次的那樣,帶著悲痛道:“其實,突發車禍,並給你捐獻心臟的那個人……就是歐少文。”他不給歐仁錦插話的機會,語速不自覺地快了起來,“你來做身體檢查的那個下午,在那之前,他剛剛發生車禍,送到我們這裡來進行搶救。對不起,當時鐵片直接紮到了他的大動脈,他流了很多血,沒能……搶救過來……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一定要把他的心臟捐獻給你……”歐仁錦輕輕笑了一聲,沒有流淚,也一點也看不出崩潰,“所以你們現在是在走什麼套路?”他的胸口輕輕起伏著,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展現著最後的平靜,“知道我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先直接板上釘釘,然後用逝者的遺願來綁架我?你體內裝的是他的心臟,就算是為了不辜負他臨死前希望你能活下去的心願,不辜負他給你的這顆心臟,你也得好好活下去,把他的心臟當成他生命的延續?類似這種劇情?”“很抱歉,我不是會配合演這種劇情的人。”“如果你敢再告訴我一遍什麼他出車禍死了的屁話,”歐仁錦抬起眼,直直望著他的眼睛,“我就立馬把我的心臟再挖出來。放進去不容易,挖出來可要簡單多了,不用是醫生也能做的,對嗎?”他此時的神情詭異極了,“我最討厭彆人強塞給我不要的東西,說了不要就是不要,怎麼樣也不會要。”“歐仁錦!”陳歲一片慌亂,他甚至根本分不清歐仁錦到底是在騙他還是認真的,又覺得,如果是他,似乎真的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不敢把這隻當做是威脅。“你先不要激動好嗎?你想想歐少文啊,他為你付出這麼多,要是知道你最後是這樣辜負了他,他也就太可憐了。”他紅著眼,想著從監視器裡看到的歐少文現在的樣子,就覺得又是憤怒又是難過。“所以說,”歐仁錦啞著嗓子,“你還是堅持,我體內的這個心臟,真的就是歐少文的對嗎?”“的確是他的,”陳歲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