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完之後, 導演再也沒有多餘的話了。陳醉配不配的上, 導演心裡比誰都清楚。撇開兩人之間外界的差距不提,演員之間對比的都是演技。而陳醉,恰恰有這個演技。當然, 這期間還是有沈時安對陳醉愛屋及烏的心的,不然《逐夢者》就算是再優秀, 也沒有讓沈時安甘願做配的心。***“聽到我要留下, 你居然是這個表情?”陳醉坐在休息間內的椅子上, 抱著懷中的貓,聽見沈時安的話手都沒停一下,依舊寵溺的逗弄著貓下巴。“不然呢?”他微微挑起一點眉眼,看著麵前眉眼帶笑的人, 就在剛剛沈時安打著條件不好,沒有多餘房間的理由, 堂而皇之的把他的行禮送到了自己的房間。劇組人多, 而這的環境確實不好, 但再不好也沒有沈時安一個影帝跟人擠一個床的緣故吧?而且剛說孤身而來的沈時安, 還不忘記帶行李?要說不是提前打算好的,陳醉打死都不相信。“好好好,我坦白從寬?”沈時安無奈的湊上前,但陳醉還是明顯的不理。無奈,他隻能將眼睛落在陳醉懷中的小貓身上。陳醉顯然這是第一次養小動物,好吃好喝的買的不少,平時照顧的也十分精心, 但顯然還是沒有經驗的緣故。“喵喵吃的不知道是哪款貓糧?瞧著毛色不怎麼順亮啊。”沈時安走到陳醉的身邊,拿手摸了摸小貓的小腦袋:“況且你也不給人取一名兒?總叫喵喵不好吧?”大概是他說的話有效,陳醉對他沒那麼反抗了。總之那態度也沒那麼好就是了,沈時安剛想說話,外麵忽然有人喊,這是到了陳醉的戲了,聽到這坐著的人瞬間站起來,將手裡的貓塞進他懷裡。沈時安一愣,就看著麵前的人已經著急的往外走了。而自己,隻能對著懷裡的小貓,大眼瞪小眼。***拍戲的地點十分的安靜,附近隻有一所學校。這場戲拍的是電影的後期,也就是阿努最黑暗與墮落的一段時間。染上毒癮之後的阿努,開始與那個組織的人一樣,為了毒品開始販毒為生了,這是個很危險的工作,但是在**的趨勢之下還是一頭紮了進去。今天要運的是一批大貨,連這個組織的老大南哥也罕見的露了個臉。陳醉總感覺,自上次徐清把他弟弟給弄走之後,劉梨初看自己的表情總是怪怪的,而且劉梨初本來就是一個高冷的人,這下看自己的模樣更是恨不得凍傷他。陳醉不想跟他對視,但無奈的是今個拍的是他們兩個的對手戲。硬著頭皮看過去,劉梨初那一臉冷血無情的模樣倒是將這個角色詮釋的更像了。麵對外界因素,就算是被乾擾到也很快的自身調節了下去,這場戲不難,陳醉卡了兩次之後總算是過了。中途休息,導演正在與劉梨初將戲,陳醉靠在椅子上剛拿出手機來刷消消樂,又想起沈時安說的話。點開消消樂的手往旁邊移開,陳醉百度道:貓吃什麼貓糧毛色好?搜出來的答案五花八門,他皺著眉毛一條一條的點進去,反正是說什麼的都有,他看的眼睛都花了。“你應該加上剛兩個月左右的小橘貓。”陳醉正搜索的認真,沈時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嚇的他的手都差點一抖。麵對那雙帶笑的眉眼,陳醉下意思的把手機往身後一藏。又想起他剛剛說出來,肯定是看見了。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大大方方的將沈時安手裡的貓抱過來。有時候陳醉不得不慶幸當演員的好處,就像是這種時候要不是有足夠的演技的話,肯定會滿屏的尷尬。“你怎麼來了?”他將臉往小貓的肚子上蹭了蹭,奶凶奶凶的小橘貓一被他抱起來就開始嗲嗲的叫喚。沈時安挑著眉剛想說小貓狗腿子,忽然感受到周圍一整波動,緊接著桌子上的杯子也跟著落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下的椅子就是一陣晃蕩。“地震——”在場的不知是對大喊了一聲,隨後就是桌子椅子一起晃蕩,震感忽然間來的更加的激烈。好多人顯然還沒從這忽然事件中回過神來,依舊呆呆的站在那,沈時安首先上前抓住陳醉的手,一邊嘲那又大吼了一聲。“是地震,大家找個地方躲起來。”吼完之後,在場的人群才有了反應,這時候地麵上的震動也更加的大了,人站在地麵上晃動的差點站不住。天旋地轉之下,人的眼前都是一陣白光,陳醉反應過來之後,反握住沈時安牽著他的手。兩人搖搖晃晃的從拍攝棚中跑出去,而地震的波動感越來越大,臨時搭建的拍攝棚顯然是承受不住那麼強大的波動,一直在晃蕩著。周圍是兵荒馬亂的尖叫,頭頂還時不時有東西砸下來。而陳醉與沈時安的手牽的緊緊的,在這縱目睽睽之下,在這生死之刻。他的心一直劇烈的跳動著,看著前麵緊緊抓住他的手的沈時安。上輩子他死的時候,這個人不在身邊。他便一直沒有想過,沈時安剛剛才對自己表露心思轉眼自己就沒了呼吸,這個人是怎樣的感情?又會如何的難受?***“陳醉。”“陳醉——”沈時安轉過來的模樣有著難得的慌張,他看著身後的人就算是自己在緊張也沒忘記安慰:“你不要怕,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地麵上又是一抖。而兩人差點連站都站不穩,陳醉抿著嘴不吭聲,但卻將沈時安的手抓的更緊了。一直震動的地麵讓人站都難以站起,晃晃蕩蕩中沈時安的一雙手卻一直摟著他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想往外麵衝出去。前麵機器設備之類的倒了一地,剛跨過一個障礙物,卻見前麵拐角處有一個工作人員被絆倒,腳被桌子壓住動彈不得。而他身邊的的人隻顧著自己跑,明顯的是不想過去救。沈時安看見後,立馬拐彎摸到他身邊,彎腰過去將壓住他的桌子搬開,將那人扶了起來。陳醉跟在他的身後,剛過去卻看見頭頂一個東西正往下掉。那是一個在攝像棚中最常見的強光燈,雖然不是特彆的重,但這東西體積不小,眼見的就要從上麵的機器上往下掉,而下方正是沈時安的頭頂。陳醉就連思考都沒來的極,一把推開沈時安手臂就跟著迎了過去。“啪——”碩大的強光燈砸在他的手臂上,陳醉的臉瞬間一白。疼痛與波動讓他差點倒在地上,要不是沈時安反應過來扶了一下:“乾什麼,誰讓你給我擋的。”看著捂著手臂的陳醉,還有手臂表麵上被劃拉出來的傷口,沈時安罕見的氣憤,也罕見的凶了陳醉。而捂著手臂的陳醉,蒼白著臉卻還依舊沒臉沒皮的笑。“沈老師,要教訓我的話還是等到出去在說吧。”徐清卻在這時候跑了進來,他一額頭的汗,鋒利的像老鷹一樣的眼睛快速的在拍戲棚中掃著,在看見陳醉的時候那雙眼睛才慢慢恢複平靜。他眉頭半擰起,嚴肅的走到兩人身邊:“有沒有事?沒事不能出去說?”這場地震不大,也就一開始的時候嚇人了一點。整個拍戲棚中的人差不多都跑出去了,卻沒看見這兩人。徐清原本一點都不擔心陳醉,但時間越緊就越是擔心,總怕他是不是在裡麵出了意外。不顧眾人的反對,他又跑了進來,哪隻就看見這兩人正好好的站在那。***三人走了出去之後,沒過多久地震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慶幸的是整個劇組雖然有傷員但都不是特彆嚴重,攝影棚裡的人畢竟不多,但也有幾人被砸到或者是扭傷。而陳醉手臂上的傷有些嚴重,被砸到骨頭了不說還劃傷一條大口子。陳醉坐在那被劇組的醫生包紮著,而沈時安坐在他麵前發著怒氣。醫生剛包好,外麵就有人衝了進來。他一臉的恐懼,抬手指著山下道:“快——快去救人。”“山下……上下的學校倒了,都是一群小學生。”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姑娘的營養液,一天漲了好幾百瓶啊啊啊啊啊啊,看花了眼=3=麼麼噠,大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