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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有演技 義楚 1526 字 2個月前

相對於上一次的《皇權》來說, 《逐夢者》的演員陣容還是少了些什麼。參演的演員都是現如今紅極一時的小鮮肉, 先不提歌壇小天王劉梨初,就算是剛火起來的陳醉也是個時常霸占微博熱搜榜的。流量就是號召力,按理說票房應該不用擔心。但總歸還是吃虧在沒有影帝坐鎮, 所以這場電影就算是最好的班底,最好的製作, 可還是讓人暗地裡為其捏了一把冷汗。其中, 壓力最大的當屬與男主角陳醉。距離上一次參加首映, 時隔了半年之久,再次走到這的時候,陳醉卻感受到心境的大不相同。從一個小小的配角,到現如今挑起大梁的男主。麵對迎麵而來無數的閃光燈, 還有記者的提問,陳醉要說不緊張的話, 那是假的。采訪環節終於結束, 而陳醉也終於能鬆出一口氣。電影首映就要開始, 這次他的座位與上次沈時安的那般, 坐的是視野最好的位置,一邊是導演,一邊是劉梨初。而陳醉,坐在兩人中間,這是男主角才有的位置。麵對著自己的機器少了些,陳醉悄悄的呼出一口氣,捏了捏已經在發汗的手心。一邊的導演看見了, 無聲的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你放心,你的演技沒有問題。”拍戲的時候,導演脾氣是最不好,最嚴格的。但是,他看人的眼光也是最準的。陳醉肯吃苦,演技一天天的見長,他是一步步看在了眼裡。他喜歡這樣的人,遇到事情的時候,自然的也樂意多嘴兩句。“謝謝導演。”陳醉朝他頷首一笑。再轉頭卻聽見身邊一聲陰陽怪氣的冷哼。劉梨初從開始采訪的時候,就一直板著張臉,像是誰欠他八百萬沒還一樣。記者們問的問題也是樂意了就回答,不樂意了就當做沒聽見。他平日裡性子就冷,記者們倒是沒察覺出異樣來。“怎麼了?”陳醉挑著眉問,一場戲下來他跟劉梨初算是相熟了不少,平日裡的稱呼上便沒那麼多的規矩。劉梨初坐在他側後方,扭過頭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許久,也沒說話就那樣又扭了過去。“莫名其妙……”陳醉嘀咕了一聲,但被這一打岔,心情好像沒剛剛那樣緊張了。還饒有興致耍賤,問了一句:“徐箏還好吧?”剛說完,劉梨初立馬扭頭朝他放了兩個冷眼。“你老公沒滿足你?不然你哪裡的空讓你管彆的男人的事。”他一說話就毒嘴,嗆人。雙眼嗖嗖不要錢的給陳醉放冷刀子。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也被坐在一起的導演聽見了。他雙眼睜的老大,充滿了興奮的光,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八卦的眼神直往兩人身上掃。被懟的陳醉縮了縮脖子,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劉梨初的心情不好了,不出意外的是,徐箏沒有讓他滿足。難怪脾氣那麼大。說著,他悄悄的往拐角邊的角落那看去,今天是他的主場,沈時安又想參加他第一次的首映禮。又不想自己出現,到時候搶了陳醉的風頭。他便悄悄的來了,沒有曝光在鎂光燈下,從進場到現在一直跟著他,就是為了陳醉想看他的第一時間,自己能在身邊。“怎麼了?”他無聲發問。陳醉朝他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加油——”沈時安又給了他一個眼神。陳醉卻直接扭過頭去了,麵對大屏幕他現在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了。更害怕的是,日後自己任重而道遠。哪一天,自己沒有滿足到沈時安,讓他像劉梨初一樣說話陰陽怪氣的。要是真有那一條,陳醉覺得自己肯定會瘋。捏了捏手心裡剛剛助理拿過來的手機,陳醉現在有一股打開手機的那些小視頻,好好學習的衝動。但看著大屏幕,他好歹還是忍住了。“開始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播放廳的光瞬間就關了,一片黑暗裡,麵前的大屏也開始亮起。電影《逐夢者》正式開始。片頭一開始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內容,劉梨初扮演的南哥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把玩著手裡的槍。一個猴瘦猴瘦的青年跪在他麵前,不停的磕著頭。“南哥,饒了我吧南哥。”青年鼻涕眼淚一把流,模樣實在是算不上好看。“南哥,我真的不知道方子在那?”青年求了好久,說到方子兩個字的時候,叫南哥的那位眼神才微微動了動。“哦?”他停止把玩的手,第一次正眼的撇了他一下。“你是說,你不知道?”南哥微彎下腰,用手槍的槍管抬起他的下巴,兩人的臉第一次同時入框。一個鼻涕橫流,一個霸道的眉眼掩飾不住的帥氣,就算是渾身的冷漠氣質,劉梨初這張臉也引來了無數的尖叫。剛被美色吸引,隨後就見南哥眼睛都不眨的開了槍。槍口還抵在那人的喉嚨上,子彈射進喉嚨之後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愣的低下頭,最後一刻他都沒有看見自己喉嚨上的窟窿。“南……”他才剛說一個字,嘴裡的血就止不住的往上湧。鮮血從他的嘴裡與喉嚨處止不住的往外冒,噴在麵前南哥的臉上。剛剛打人都沒變的冷漠臉頓時生出一絲裂痕。南哥一把將這人推開,渾身的冷漠氣質也掩蓋不了他的嫌棄。他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著手。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臟。”電影開頭的勢頭很好,眾人終於放鬆一口氣,劉梨初雖然是搞樂壇的,但是南哥這個角色卻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霸,準,狠。三點,他都表達出來了。電影繼續在放著,前麵都是劉梨初的鏡頭,作為這部戲的男二,劉梨初大部分的鏡頭都在前麵。直到十一分四十五秒的時候,陳醉才出現。這部電影打破了以往配角圍繞主角轉的常規,陳醉的鏡頭剛出現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普通。他一身洗的發黃的白的背心,黑色的大褲衩,腳下穿著人字拖還左右順序穿錯了。撓著雞窩一樣的頭發,打著哈欠從拐角出來。沒有了精致的妝容,但難得的是祖師爺賞飯吃,陳醉那張漂亮的臉都被化妝師這麼作了,但看起來還是一樣的好看。但他一舉一動,表情動作都表示他與周圍的那些群演沒啥差彆。這是一個大倉庫,腳下到處都是吃完的泡麵,雞爪,喝空了的酒瓶子。阿努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踩到酒瓶子差點兒摔倒在地。他低頭咒罵了一句,抬腳就將酒瓶子往旁邊踢,隨便的找了個桌子撈起一碗泡麵,也不管是誰的就開吃。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幾口,但眼神卻不在手裡的泡麵上,提溜著往一邊坐著的女人身上瞟,色眯眯的眼神一點都不掩飾,直接往女人的胸上看。直到掃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才頓住了。“南……南哥?”對方招狗一樣朝他招招手,阿努立刻放下手裡的泡麵,樂顛顛的跑過去,南哥賞狗一樣的賞給他一包粉。他就連等粉掉在地上的時都等不及。眼睛黏在上麵跟著撲上去,手指顫抖又小心的撿起來,泛著青黃的手臂微微打顫。迫不及待的卷成煙狀,吸起來。那陶醉享受的模樣,顫抖的肌肉與泛黃的皮膚,這是一個吸了毒然上癮多年的人。流裡流氣,還色咪咪,是每個城市都不缺的那種小混混。那副模樣,惹得南哥懶得看,瞟了一眼就帶上人走了。等倉庫裡麵安靜下來,阿努才停止一直吸食的手,他懼怕又抗拒的扔了手裡的白粉,將手裡的東西扔的遠遠的。眼裡發笑,可笑著笑著卻留下了眼淚。犯了毒癮的他沒了站起來的力氣,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往地上摩擦。可至終止後,他都是咬著牙連坑都不坑,疼的滿頭是汗臉都變得扭曲了。他痛苦的模樣實在是太衝擊人心,現場觀看的人已經被帶動進了情緒,有情緒敏感的人還跟著他哭了起來。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到最後就連摩擦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抬起頭直直的往頭頂看過去,那雙清澈的雙眼之間倒映出是藍天,白雲,被折磨的沒有力氣的人眼中卻還是升起了希望。他張嘴無聲的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麼。但沒有聲音,大屏幕上也沒有寫。忽然哄的一聲驚雷,下起了雨,破舊的大倉庫頭頂都是空的,他仰著頭被雨水淋了個徹底。阿努的臉被雨水打的,看不清表情。旁邊的拐角處卻忽然間有一絲動靜,一隻瘦弱的小奶貓衝了過來。剛足月的小奶貓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卻屁顛顛的走到阿努的麵前。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臂。嗲聲嗲氣的朝他:“喵——”阿努一隻手伸過去,他手掌大,像是一巴掌就能捏死它。觀眾們為小貓擔憂的大聲吸了口氣,卻見他一把拎起貓,粗魯卻不失溫柔的塞進自己的懷裡。手掌在小貓的頭頂舉起,為它遮擋住迎麵而來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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