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兒嫁給你，或許是美國人對人誇獎最高的修辭了，當然其中或許實打實的想這麼乾的估計也有，不過女兒長的怎麼樣還有待於商榷。對於格洛斯特的漁夫和其家人來說，現在的這一場秤魚無疑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從美國限製拖網漁船加入對金槍魚的捕撈以來，這樣的實況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的，甚至是一些三十歲剛到的漁夫都沒有看到過金槍魚如此連續不斷的被吊車吊到電子秤上的情況。一連七條超過一千磅的大魚被連著吊起，碼頭讓圍觀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心裡紛紛的盤算著：這麼一些魚到底能賣多少錢？不過以美國人那可憐的計算能力手中沒有個計算器連個大概都算不出的。對於這幾條大魚，貝海是心裡是直搖頭的，上拍是夠了不過要想賣出好價錢那真是希望渺茫啊。因為這兒條大魚的肉中的脂肪並不突出，連本來油脂花最明顯的大腹部花紋都不是太出色，高價是沒有的就憑著混個個頭吧。新井利則對於每一條大魚都伸著腦袋看了一下，新井這樣的老手一看尾部切開的狀況就知道這樣的大魚品質並達不到Ａ級，隻能有美標的Ｂ級或許還要更低一點兒，七條大魚新井則是看上了三條，還沒有五六百磅的Ｂ級小藍鰭要的多，就算是黃鰭和大眼新井現在也差不多要了五十幾條，似乎對這些大魚不感興趣，剩下的大魚自然都由野馬公司送往東京。每一條魚出來，貝海就按下了手中的計算器。然後在手中的小本子上記下了魚的重量，並且寫上自己估計出來的品質。當然了貝海在心裡估計的略放低了一些。“Ｄ艙裡的魚己經全都吊上去了”艙裡傳來了齊一銘和馬特的聲音：“等一會兒，我們先把Ｅ艙的冰清理一下！”。聽說到清理Ｅ艙。貝海立刻放下手中的紙和筆站到了艙口對著裡麵喊道：“Ｅ艙最後清理，先把彆的清出來讓新井先生挑完！”。Ｅ艙中的魚全都是貝海養在空間裡的魚，論起品質來那是超一流的，這東西一準兒要去東京上拍的一條沒個三十萬出頭的貝海還不太想放手呢。國內的人現在看藍鰭金槍魚報道一條就是一千萬人民幣和大幾百萬人民幣的，這樣的報道估計都是編輯為了吸引人用１３年築地市場拍賣價格換算出來的，真實的金槍魚價格貴但是還貴不到百萬美元一條去，現在日本的市場價格控製還有壽司店之間也有了規範，１３年二百多磅上千萬人民幣的魚那隻能是傳說了。況且就算是有第二條一樣品質一樣大小魚同時在１３年也拍不出一千萬人民幣來，商家很大的搶頭條的宣傳因素在裡麵。現在貝海對於自己的魚希望的估價是三十萬美元一條。但是如果實在賣不到這個價二十一二萬的貝海也能接受，反正自己的空間裡多拿來換錢才是硬道理。聽到貝海這邊說不動Ｅ艙，新井利則好奇的走到了貝海的旁邊問道：“Ｅ艙裡的魚品質好？”。“品質我認為超過了標準的Ａ級！”貝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對著新井利則說道。“那能不能吊上一條讓我看看！”新井利則一聽立刻好奇心大起，新井和貝海的漁獲並不包括這類超好的魚，因為不上拍價格大家都不好估計，賣家覺得這麼賣一家出價會不會太少？買家自然是覺得自己這買斷了會不會做冤大頭？這樣大家不如都送拍去，兩下心裡都踏實了。“能不能清出一條來？”貝海對著艙裡吼了一句。馬特回道：“沒問題！我們剛想往上麵埋冰呢，把吊繩放下來！”。貝海把艙口的吊繩推進了艙口。然後抬了抬手示意岸的上吊車工作員放繩。三四分鐘的時間一條去掉了內臟六百多磅的金槍魚就被吊出了艙口。新井利則一看到魚身就讚不絕口：“這魚真是太棒了，我有好些年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金槍魚了！”。說完轉頭對著貝海請求說道：“貝先生，我想請您把這條魚讓給我們新井，價格您把另外一條拿去上拍。平均一磅多少價格那這條就按多少價格算”。“我說的可不是一條，我艙裡可是有六條這樣級彆的魚，另外就是小一點兒的大約三四百磅這樣品質的魚也有十二三條。還有稍小一點兒整整一個艙室呢，讓給你一條就一條吧”貝海想著人家先前還提供給自己的八十萬美元先頭款。自己也不能小氣了。說完還挺要麵子的補充了一句：“如果是我一個釣上的送你都無所謂！不過現在嘛馬特和齊一銘的薪水還是要的！”。這話就純粹的是要好看的了，聽聽就行了要是當真了那新井就是傻蛋了。很明顯新井並不是這樣的傻蛋：“謝謝！那就按著拍價來！”。新井利則這邊弄了條好魚。自然就指揮著帶來的人在稱重之後小心的把這條魚送到自己要的一那一堆魚旁邊去。貝海則是對於艙裡的馬特和齊一銘喊道：“你們兩個要不要先回家？讓野馬的人接手？這活兒估計還有兩三個小時才能完成！”。馬特的聲音從下來傳了上來：“還是不用了，這些魚彆人來吊我總是有點兒不放心，你去問問星號上的幾個小子吧！”。貝海聽了隻得抬腳向著星號走去，星號上康裡和伊斯拉在甲板上忙活，多米尼克和勞倫兩個則是的艙裡捆魚。喬伊的任務和貝海乾的一樣就是統計每條魚的重量還有預估大體的質量。“BOSS!”看到貝海走了過來喬伊抬頭對著老板揮了揮手就繼續注意著電子秤上的數字。貝海走到了喬伊的旁邊看到老頭手上計的密密麻麻的數字說道：“讓他們四人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活兒我和本尼說好了讓他們的人手來乾的！”。喬伊聽了搖了搖頭說道：“還是讓他們乾吧，要是把魚碰壞了魚怎麼辦。現在他們的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況且這個時候讓他們離開他們也不會離開啊。你看看他們的樣子！”。說完指了指甲板上工作的伊斯拉還有康裡。艙下的兩人貝海看不到不知道什麼表情，但是這甲板上的兩人臉上的喜色那可是一目了然的。星號在碼頭在箭號之前。而且兩艘船相當時船艉對著船艉停的，這樣星號的冰凍艙門口正好靠近人群。話說也是巧了這邊碼頭上站著幾位長相很不錯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或許是大旅遊的也說不準，這些姑娘在對著每一次出艙的魚指指點點的，不停的說著什麼。康裡和伊斯拉這邊不覺得賣力了很多。大家都想保住自己的勞動果實也是好事情不回去就先不回去吧。貝海這就準備回自己的箭號上。剛上了碼頭貝海口中的禿瓢就湊到了麵前。“貝先生！”。“哦，亞伯拉罕你今天也怎麼也過來了？”貝海裝作很驚奇的對著這位老禿瓢猶太奸商樂著伸出了手。亞伯拉罕說道：“漁獲很棒啊！”。“還行！”貝海聽著老奸商避開了自己的問題就想著這老頭來一準兒就是衝著自己的新漁具來了，這事兒貝海想過出售是不可能的，這東西自己還要改進然後還準備雇幾個工程師還有研究海洋的人搞搞後續的開發呢，怎麼可能賣！聊了兩三句之後貝海就有點兒耐不住了。這邊手上還有很多活兒呢哪有空和這老禿瓢站在這裡扯？直接說道：“要是為了漁具生產的事情，我的條件就是合作生產，我要每套漁具純利的百分之三十五！”。“隻是合作生產的話，你隻投入專利要百分之三十五有點兒太高了，我們很難接受”亞伯拉罕說道。“你們先考慮吧！”貝海說完就對著亞伯拉罕笑了笑轉頭向著箭號的甲板走去。一不缺錢的時候貝海對於次要賺錢的東西就有點兒反映遲頓，甚至是可有可無的感覺，你不想給這三十五那咱就不生產了，哥們現在又不差小錢了！亞伯拉罕目送著貝海的背影心裡想道：這百分之三十五是給還是不給？給了自己能賺多少？在一點上亞伯拉罕和貝海心裡想的都是差不多，這東西現在成本很高因為不論是氣囊還是充氣裝置都是定製。如果是批量生產的話成本就會驟降，但是成本驟降是好事不假，市場能不能消化還是個問題，一下子拿出好幾萬來提升漁具。能有多少人？生意上的事情貝海腦中的禿瓢考慮的可比貝海多多了！現在亞伯拉罕腦子裡飛快的轉著一句話：賭不賭？想了幾個小時亞伯拉罕都沒有下定主意，對於貝海來說現在上百萬砸進去不是大事，但對於亞伯拉罕這個小漁具生產商來說可不是小事了。隨著天色越來越黑。碼頭上的人卻不見減少，兩艘船上一條條的魚都被統計了出來。現在貝海正拿著計算器在上麵狂按。算著紙上的數字。“勞倫你們幾個過來一下！”貝海站在星號駕駛室的門口對著甲板上吊完了最後一條魚的四位水手喊道。“什麼事船長？”伊斯拉邊問著邊開心的湊了過來。等著四人都到齊了，貝海放下了手中的計算器然後對著四人說道：“我大體的算了一下。你們這次出海的薪水是這個數”說完對著四人打了一下手勢。三萬一千美元！每位水手包括喬伊這一次出海的收入就是三萬一千美元！“哦！”四人看著貝海的比劃發出了一聲會心的感歎聲。“實際拿到的該更多一點兒，我這裡算的很保守，估計還要多幾千美元吧”貝海說道。“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個數！”勞倫揉著臉頰說道：“沒敢想！”。四人小夥子的腦子裡不是沒人閃出過這樣的念頭：船長賺了多少？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因為船長賺多少關自己什麼事，自己這一次是三萬多美元！抵的上過去一季半到兩季的收入了，而這才是半個月多，以後這樣的錢數說不定還有四次呢！四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