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天之後貝海又一次的踏上了日本的領土，隻不過這一次不是到的東京而是直接到仙台。仙台這個名字了解一點兒文學的人因該或許會知道一點兒，魯迅先生曾經在仙台醫學院求過學，現在這家醫院中還有魯迅先生的像。貝海這次來自然不是為了追求先賢魯迅先生的腳步，而是為了很簡單的一個字：船！這一次貝海不是一個人來到日本了，不光有新井浩一陪同還有兩個自己帶來的造船專家也就是設計了箭號的雷蒙?西沃另一個就是他們廠的建造工程師傑克?享德利。對於箭號貝海驗收的時候就有點兒覺得有些看不太明白了，更何況現在是要接收一條七千多噸快八千噸排水量的圍網漁船，沒有一個專業人員跟著貝海還真看不出什麼好壞來。要說這日本人的習慣還真跟國內差不多，一到了仙台這邊才剛下了飛機，新井浩一這邊就給貝海安排了接風宴，還好的是浩一同誌知道貝海不太喜歡喝酒甚至是不太喜歡過於熱鬨的環境，所以接風宴上隻有五個人，除了一同前來的四個還有駐新井商社駐仙台分店的店長。第二天貝海這邊剛一睜眼這才剛打理完個人衛生，站在套房的客廳一拉開窗簾就發現，今兒窗外這天氣很不好，天空不光是陰沉沉的而且二空中還飄起了小雪渣子。“這天氣！”貝海剛嘮叨了一句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打開了門一看是新井浩一連忙問道：“傑克和雷蒙都起來了沒有？”。“都起來了，正好我過來問問您大家是不是可以出發了！”新井浩一臉上帶著溫煦的笑容說道。“我準備好了，你們要是都好了那就走吧！”貝海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就這麼出了門。然後帶上了房門就和新井浩一兩人一起向著雷蒙的房間走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六人就到了酒店門口這時新井浩一安排的兩輛車子也幾乎是同時到了。“這邊距離停船的地兒要多長時間？”貝海望著窗外飄著的小雨對著新井浩一問道。新井浩一也不知道隻得對著前麵開車的司機用日語問了一遍然後才回答：“大約四十分鐘的樣子就到了”。“這雪不會越下越大吧”貝海對於今天的天氣有點兒擔心。新井浩一聽了說道：“你不用擔心了。今天是小雨早上的這點兒小雪花是奉送的”。一邊說著新井浩一從隨身帶著的文件包裡取出了一個文件夾交到了貝海的手中。“這是你要的現有船員的資料，水手長大副包括船長這些人並不在其內。這些人都是彆人的員工還要接收新船去，現在你手上的是水手們的資料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繼續雇傭他們，不過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那薪水可不太好談！”。“我先看看再說！”貝海這邊就準備一個月，再拖下去馬上就要農曆新年了，就算是這幫小鬼子船員能撐住貝海也要回家和老爸老媽過年去的，賺錢現在什麼時候不能賺，全家一起過個年對於貝海來說可要比賺錢大多了。翻開了新井浩一遞過來的文件夾貝海翻了一下就發現問題了，這份水手名單上就沒有一個日本人，一艘船一共二十八個水手連個日本人都看不到。一些名字亂七八糟的人貝海就不知道哪個國家的，不過上麵陳什麼，李什麼的中文字還是認識的，就算是不認識中文字所麵括號中的國籍上寫著大大的中國貝海還能不認識？往後翻了一下貝海不由的抬起頭來對著新井浩一問道：“怎麼你們日本公司不雇傭日本水手的麼？怎麼我在這張紙上連一個日本人都看不到呢？”。新井浩一直接說道：“大副還有水手長，機輪長都是日本人，乾活的水手大多數都不是。因為日本的水手工資要求高，而外籍的水手工資要求要比日本的水手低多了，所以說一般來講非技術性要求的崗位一般水手都會選擇這些來日本工作的外國人！”。這話一說貝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說白了就是第三世界國家的工人工資水平低用起來比日本水手合算！資本家嘛誰不是把自家的算盤打的滴溜響的主兒。貝海聽了也沒有多想什麼。到日本來討生活的貝海相信遠不是自己看到這張紙上這麼多點兒，而且還知道有些人連自家的名字都改成了武田山上樹下之類的，貝海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感慨什麼。“這些是哪裡來的？”貝海指著名單上一些縮寫對著新井浩一問道。新井浩一看了一眼就側著腦袋伸出手指在名單上點著：“這三個是菲律賓人，這兩個是朝鮮人受政治庇護的。這三個是印度尼西亞人！……”。嗬！貝海一聽頓時覺得自己開了眼界，一艘撈魚的船就快成了亞洲第三世界國家的小聚會了，整個就是一個大雜燴嘛。“怎麼整這麼多個國家的人湊一起！難道這東西還有什麼配額不成？”貝海對著新井浩一打趣的說道。新井浩一聽了想了一下對著貝海說道：“這是從易於管理方麵來考慮的”。、“你說”貝海聽了頓時就起了一點兒小興趣。這些人這麼雜放在一起怎麼就能易於管理了呢？不是說越單一才越好管裡嗎？“如果都用一個國家的人在海上並不是太好管理，因為這些人為因為抱團。而這樣每個都雇一點兒不光是有利於管理而且有利於節約成本，至少不會有人出海的時候突然要求漲工資。如果都五一群人的話那自然會耽誤作業，這樣誰都不占大優勢也就是說少誰工作都能乾下去，誰也不敢先冒頭提漲工資的事情！所以說整個船隊中日本人是領頭的，隻要把工作安排下去，水手們相互有一種若有若元的牽製就更易管理也少生事端”。靠！聽了新井浩一的這一番話貝海不由的不在心裡對著這些無良的資本家豎起了大拇指，你看看人家這對於管裡都研究到這樣的地步了。“我從他們那裡得到的消息說這些水手都是挺不錯的，建議你要是心裡沒合適的就用他們吧，反正也不是太貴一個月也就不到二十萬日元”新井浩一對著貝海說道。“二十萬日元？”貝海心理算了一下，二十萬日元大概也就是一萬人民幣，一千六百美元？這價格還真是便宜啊，一個月一千六百美元在美國那還能過日子麼，一年下來才二萬美元的收入，也就是在溫飽線上罷了。“還真是便宜！”貝海心裡算了一下之後就歎了口氣說道。想到了這裡貝海合上的手中的文件夾然後對著新井浩一說道：“要是船的事兒定下來了，這些工作想留的就都留下吧，到時候再跟他們談細節！”。看到了文件的一瞬間貝海的心裡有一絲絲想過自己這一次船上大部分雇這些在日本討生活的中國水手，不過聽了新井浩一的話之後，貝海就把這個念頭拋開了決定維持現狀。可以說現在貝海的這個決定意味著貝海又成熟了一點兒，要是以前的吊絲情緒那一準兒全船都換上中國籍水手，現在貝海隻所以不這麼乾因為更理性了。這話說起來可能很多人不愛聽，可是現實就是如此。中國人並不定都是好人，就像是討座不成扇人耳光的，自家摔倒懶扶的人的，開輛車撞人後又來回碾兩下的，這些可不都是中國人？而有的時候好心並不一定能辦出好事來，這個世上哪裡都不缺放下筷子就罵娘的人，況且貝海這是準備出海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時間緊而且任務重，萬一自家雇的人中有以上這些貨色的東西，到時候公海上給自己撂挑子咋辦！貝海和新井浩一一邊聊著一邊看著窗外的環境，不知不覺的時間就過去了，汽車載著兩人進了碼頭，而貝海一眼就看到了一艘船長大約**十米的大漁船停在了貝海的眼前。它的船中部有個高高的船桅，船桅上還拖著一根傾斜的懸臂，貝海知道這就是自己這次要看的金槍魚圍網漁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