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收網的情況還算是能讓人滿意，所有的漁具收上來之後隻有四五條魚受到了綠魷魚的攻擊，剩下的全都安然無恙。不過為了保險期間貝海還是決定換一下作業的海域用來擺脫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討厭鬼魷魚。“我們會回到咱們中部的捕魚點兒附近去”貝海坐在餐桌邊對著圍坐在餐桌上的眾人說道：“這裡有了這些魷魚我不想拿咱們的收入冒險，大家也看到了今天漁具上的漁獲就被啃掉了四五條，咱們的損失最少十五萬都是個頂個的大魚”。馬特叉起自己麵前的一小塊牛肉剛要放到了嘴裡，聽著貝海說完了就又把叉子放到了盤子旁邊：“的確是該換個地方了，剩下的時間己經沒有多少了咱們不該再拿這些寶貴的漁季來冒險”。齊一銘也跟著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今年咱們的漁獲到現在比起往年來己經晚了很多，去年這個時候咱們己經返了兩次的港了”。“嗯，不說彆的今年咱們怕是連超過星號都有點兒吃不準了”勞倫這時想了一下也點頭說道，本來箭號比星號每年收入都超出了一小截子，不過今年出了這些個事情怕是收入和星號比起來也沒有多少優勢了，再加上現在又遇到了這些討厭的魷魚，魚季結束後的成績怎麼樣就更難說了。貝海笑著說道：“以前星號是捕旗魚兼著捕金槍魚，收入當然沒法和我們比，不過從今年開始你們也彆太想著兩船之間的收入差距會像以前這麼大。咱們現在就是考慮怎麼擺脫這種綠魷魚的問題”。弗蘭克和亨利還有傑尼弗三人現在對於箭號船員的收入己經是有了直觀的認識，原來是隻聽說未免有點兒懷疑這其間會有誇大的成份。人嘛總喜歡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稍微擴大一點兒再放出去。不過現在事實擺在了仨人的眼前不由的這三位不信，就憑著現在箭號艙裡的魚獲就能趕上普通魚船幾年的收入總量。怪不得那些漁夫都想跟著箭號。漁夫們想跟著但是作為一個海洋生物學家弗蘭克可不想跟著，再加上現在自己的工作己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弗蘭克決定把研究的重點放到了綠魷魚身上，不光是現在甚至可能的話弗蘭克準備投入到更深入的綠魷魚研究中去，對於貝海來說綠魷魚是個討厭鬼不過對於弗蘭克這些人來說新的生物意味著揚名立萬的機會！“那請你們等一等，等到了我們的漁船來回到這裡把我們接走再離開你看可以麼？”弗蘭克對著貝海請求說道。貝海想了一下說道：“我隻能給你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之後他還沒有來那隻得麻煩你們三人一起跟我們去新捕魚點了，你們的漁船可以在那裡接你們”。原來弗蘭克三人的預計一直會在箭號上呆三天立返最近的港口加油補給去了，現在因為突發事情箭號要離開這片海域而弗蘭克卻要留下來。這麼一來隻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貝海等，第二是弗蘭克跟著走通知補給好的漁船到貝海新的捕魚點兒去接自己仨人。貝海自然是不希望是第一種，因為那樣至少會浪費自己好幾個小時的捕魚時間，這些時間足夠自己多放下一次漁具的。聽貝海這麼一說弗蘭克不由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因為現在準備來接自己的漁船才剛剛駛出港口，等著到了自己這裡最少還要十個小時的時間，貝海給的兩個小時根本就和沒給一樣。不過就算是這樣弗蘭克也不好多說，因為自己這些人上來的首要條件就是不乾擾漁船的正常作業。“那就不必等了我們跟你去新的捕魚點兒，我等會兒通過衛星電話把新的坐標告訴漁船”弗蘭克很是光棍的說道。說完了不由的又小聲的說了一句：“但願我們回來的時候這些魷魚還沒有離開這裡”。弗蘭克後麵的一句貝海聽到了不過並沒有在意直接對著自己的船員們說道：“大家下午的時候注意休息一下，因為我們到新的作業點兒大約要十五個小時，到了之後我要求大家直接就開始把漁具拋到海裡去，而且這一次回收的時間隻有六個小時。也就是說每組漁具在海水裡的時間是六個小時，你們之間的休息時間最多隻有四個半小時，這其間還包括了吃飯的時間”。所有的船員們聽一了貝海這麼說不由的臉色就嚴肅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從箭號下水大家跟著出海以來最強的勞動強度馬上大家就要麵對了，這樣的強度彆說是以前箭號上的強度不能比的。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就是正常的格蘭班克漁夫要麵對的百分百作業強度。“我們知道了，等會一吃完飯就各自回艙加緊時間休息”馬特和水手們相互看了一眼就接受的船長的安排。這一頓午飯吃成了一個動員飯。吃完了之後亨利和傑尼弗加上弗蘭克負責刷起了碗，箭號的船員則是老實的各自回艙裡休息等著接下來繁忙的魚季。而貝海則是駕著箭號帶著星號向著新的捕魚點兒駛去，由於綠魷魚的出現，原本貝海準備在格陵蘭島卸貨的願望也跟著成了泡影，不得不臨時打電話給本尼讓野馬的小型飛機改飛紐芬蘭的聖安東尼。箭號以二十節的速度在海麵上飛奔著，貝海則是呆在了船橋上手裡拿著計算器不停的算著今年的漁獲要達到自己的內心的預期值自己還在拋多少次漁具，算來算去的貝海都覺得自己今年的任務怕是有點兒懸。雖說現在自己為船員們高負荷運轉起來，但是貝海知道人並不是機器兩三次之後這些水手們就必須要有一次至少七個小時的睡眠，如果一直保持這高強度勞動的話出危險的幾率就會叫幾何級數上升。雖說自己是老板，但是這樣並不是貝海想要的賺錢方式。這也是為什麼貝海把強度升到了和一般漁船作業緊張期一樣不願再加強點兒的原因。咚！咚！咚！正當貝海想著事情呢，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敲門聲。貝活轉了一下頭下意識的說道：“進來！”然後等著貝海看清了來人之後不由的有點兒奇怪的說了一句：“是你？！”。“我沒有打擾到你吧？”推門進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船上的漂亮姑娘傑尼弗。貝海之所以有點兒奇怪是因為從傑尼弗上船以來自己和她說話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船員們往傑尼弗身邊湊著找點兒樂子，貝海是船長還是個結了婚的船長自然而且貝海也沒那份心思。因為如此一下子看到傑尼弗獨自一個人進了船橋不由的有點兒奇怪心道：你這小丫頭不回艙裡去睡覺跑我這裡來乾什麼?當然了這話隻是貝海在心裡說道說道。直接說出來未免有點兒不禮貌。“可以坐下來麼？”進了艙裡，傑尼弗一指貝海旁邊空著的副駕駛的椅子問道。“坐吧，彆這麼客氣”貝海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傑尼弗坐了下來不由的問道：“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在艙裡睡覺？”。傑尼弗笑了笑說道：“我今天有點兒失眠就起來走走，他們都睡著了就看到船橋上有燈光就來這裡找你聊會兒，或許聊著聊著我就又想睡了呢”。“哦，你這辦法挺奇特的聊天也能聊困”貝海笑著說道。傑尼弗對著貝海問道：“為什麼多米尼克他們睡眠的質量這麼好我看到他們隨便找個地方沒有兩分鐘就能睡著，這真讓我羨慕”。“你要是乾著和他們一樣強度的活兒你也能很輕鬆的睡著”貝海說著把齊一銘以前的事情當成了小故事對著傑尼弗說了說。“看來我真的缺少體力勞動”聽了貝海的話傑尼弗笑了笑，然後又對著貝海問了一些小問題。大多是關於貝海為什麼會喜歡上捕魚的。聽到這樣的問題貝海都不知道怎麼說好，第一次有人當著麵問自己為什麼喜歡捕魚？想了一下貝海苦笑著說道：“老實說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捕魚，我捕魚是因為隻有乾這個事情能讓我輕鬆的養活自己還有我的家人，捕魚對我來說更多的就僅僅是份工作而以，跟喜歡不喜歡似乎沒有太大的關係”。貝海相信要是墜子適合種糧食那自己現在一準兒是個農夫，自己的行業是墜子的功能決定的而非自己。“那你為什麼要投資一些海洋研究？很少會有人投資這個行業據我所知道的現在利澳波德教授領導的研究所一直在資金方麵都沒什麼大壓力而且他們的工作環境也挺令人羨慕的……”傑尼弗說道。聽眼前的漂亮姑娘這麼說著自己對海洋研究還有科技的投入貝海現在心裡還是有點兒小爽的，原本貝海這邊就是想找個幌子每年撥個兩三百萬美元的雇上一批高智商廉價勞動力幫自己這邊搗鼓一下那邊搗鼓一下。原本是掛著羊頭賣狗肉的事情，誰知道漸漸的這個二十幾人的研究公司每年都能靠著專利使用費維持平衡，雖說研究的都是些小不入流的列如什麼信號器之類的都不是太值錢。不過這情況還是令貝海挺開心的。這邊貝海一開心就沒因為研究所賺錢了就少撥了研究資金，而是照樣給這麼多把賺的錢拿出一部分當成了給大家的紅利，這下子這幫教授研究員們就更加的賣力了一些。“你了解的還挺多的，我是個捕魚的對於海洋的研究自然是要出一份子力氣的”貝海說道。“弗蘭克教授和利奧波德教授是朋友。我當然知道這些”傑尼弗說道。“對了，以你的判斷這些魷魚是大敵是可能是什麼，它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聊到的這裡貝海就想到了綠魷魚。自然就對著傑尼弗問了一句。傑尼弗說道：“一般來說魷魷的天敵是抹香鯨或者是藍鯨，可以說鯨魚都是魷魚的天敵。不過這種綠魷魚我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就這體型仍然很可能是大鯨魚的盤中餐”。“有天敵就好！”貝海聽了說了一句。“那要大鯨魚能給你提供保護才成。這樣你的箭號就可以繼續去原來的地方捕魚了”傑尼弗笑著打趣說。“那我可要和大鯨魚好好的商量一下，如果這些魷魚再來騷擾我的話，雖然這些東西長的這麼大不過比起鯨魚來還是小的了”貝海心情大好開心的說道。傑尼弗聽貝海的話笑著說道：“這樣的魷魚哪裡能算大，捕到過的魷魚比這些魷魚大兩三倍的都有，不過這些魷魚一般是生活在深海水底，這麼成群的冒出來的確有點兒反常……”。聽了一會兒之後貝海就覺得自己明白了為什麼這位漂亮的姑娘能讀到了博士了，因為這姑娘一說起自己的專業兩隻大眼睛中的神彩都比平時濃了幾分，而貝看這樣子似乎還想不停的說下去。貝海直接就像是聽了一堂免費的魷魚知道普及課。兩人聊了大約一個時候，交談的速度就降了下來，貝海這邊也要喝點兒咖啡提提神，而傑尼弗那邊則是打起了盹，很快的這姑娘就直接在副駕的椅子上躺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