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所能看到的紅色光亮都己經消失無蹤之後，弗蘭克這邊還在不斷的扼腕歎息著不住的抱怨自己為什麼這一次沒有把順手的工具都帶來，以至於錯過了這麼好的一次研究發現在機會。在老頭的話中貝海似乎覺得自己聽到了一些言外之意，大約老頭是想請自己能夠駕著箭號幫自己取下研究設備或者最少也能去迎一迎自己原來雇的漁船之類的。不過滑頭的貝海直接就裝作沒有聽到，現在對著貝海和所有的水手來說抓緊時間捕魚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至時什麼科學之類的對於漁夫來講永遠也不會有綠票子更吸引人。弗蘭克這麼說估計也就是試探一下，看到貝海沒有什麼話跟上也就放棄了然後和貝海聊了兩句之後就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回一了艙裡休息。貝海等著所有人的睡著的了時候，卻看到了一場不令人這麼愉悅的弱肉強食場麵，這些空間培養出來的藍色大龍蝦並沒有完全殺死捕獲來的綠魷魚，而是在吃掉了它們的觸手和爪子之後就停住了，同時把這些被殘忍吃成了魷魚棍的魷魚直接擺到了海底，而母龍蝦們就在這些還活著的魷魚身邊開始孵化小龍蝦，可以想像這些小龍蝦們一出生立刻就可以在這些母親為自己準備的食物身上獲得自身成長所需要的營養。推斷出這樣的結論也沒讓貝海的心情差起來，除了看著一粒粒的龍蝦蛋被粘附在魷魚的身上有點兒產生了密集恐怖症之外，貝海還算的上是心情不錯。因為不管怎麼說對於貝海來講己經是找到了一種驅趕這些討厭的大龍蝦的方式。這要是想不到那貝海的腦子不是白長了，以後遇到綠魷魚群放關門放藍龍蝦不就成了嘛！接下來的漁季過的還算是順風順水的。送走了弗蘭克和傑尼弗這三人之後，貝海老實的返回了靠近格陵蘭島的海域捕起了漁來。今年的天氣雖說算不上挺照顧的不過也沒有給漁夫們添太大的亂子，算起了捕魚的時候除掉了被美國政府弄掉的兩星期，貝海這邊等著風暴來襲的時候又補回了五天的時間。現在箭號和星號都是滿載而回，隻不過星號起程的時間更早，而箭號要稍晚三天的時間。兩艘船這個漁季的漁獲雖說比不上上個漁季，不過收入應該沒有少多少，至於星號更因為捕起了金槍魚拋棄了一些充數的劍旗魚在收入上還躍上了一大截子。下午的兩點多鐘箭號進入了格洛斯特的港口，似乎是為了迎接貝海這個最為大牌的格絡斯特漁夫入港，一直陰了四五天的格洛斯特天空露出了陽光。整個溫度也略有回升。當箭號靠港的時候碼頭上己經沒有多人再願意圍觀箭號卸貨了，因為大家看了幾年了不光是審美疲勞的問題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是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這些魚也變不成自己的，自家的日子還得一點點的過。所以這一次箭號的回港沒有很多人圍觀，反麵是一些船長的白眼收到了好幾個。當然了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水手們的家人，除了黎未未沒來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女友或者妻子家人的都到了碼頭上迎接家裡的頂梁柱回來。還有就是笑眯眯的野馬公司的CEO本尼，現在帶著三輛冷藏卡車迫不及待的等著收貨了。看著箭號一靠上了碼頭，水手們連繼索都沒有套穩呢本尼就直接跳到了箭號的甲板上，然後緊走了兩步之後用力的掀開了貯藏艙的頂蓋往裡看了一眼這才滿意的又把蓋子蓋了起來。貝海看到本尼這都幾年了這樣的習慣還沒怎麼改變不由的張口開玩笑的說道：“我都說了滿艙而歸了。你還信不過我不成？”。“信的過！當然信的過，不過這樣魚滿艙的景像就算是看上一千次一萬次也是不夠的”對著貝海說了一句之後本尼就轉頭對著岸上野馬公司的員工招了一下手示意大家都動起來開始收貨。看著水手們和野馬的員工忙活了起來，貝海這邊對著本尼順口的問了一句：“今天市場行情怎麼樣？”。“很不錯，整體的價格上漲了大約百分之三這還是平均數。頂級金槍魚的價格估計能到百分之五點五”本尼對著貝海立刻就說起了今天東京市場的價格。雖說貝海這裡大部分的金槍魚都不會送到東京市場而是交給新井美國消化掉，不過新井的購賣價格還是在參考東京市特給出的，彆看這小小的百分之五點五。一百塊那可就多出了五塊，就現在貝海大致的算了一下都上漲到百分之五的話。那麼自己這邊很可能今年的收入和去年持平了，甚至是還會有點兒高出這就是價格上漲帶來的紅利了。“這價格是不錯”貝海笑著滿意的說道。“要不要再出海一趟？”本尼看著貝海臉上的笑容不由的又問了一句。聽本尼說這話貝海不由的皺了下眉頭：“現在還出什麼海多危險啊。想錢也不能拿自家的命開玩笑嘛！”。本尼笑了笑說道：“今年這個時候出海的可不在少數，而且奔著的方向就是你前幾天呆在地方！”。“格陵蘭附近？”貝海立刻問道，看著本尼點了點頭貝海不由的張口說道：“大家都瘋了不成，現在這個時節出去雖說格陵蘭的風小不過也熬人啊”“對於一些人來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今年不說格洛斯特的整個出海帶回來的漁獲比去年將近少了快三成，不說金槍魚就算是劍旗魚捕獲的數目也不能和去年相比”本尼說到了這裡不由的嘿嘿笑了一聲，然後貼著貝海的耳朵說道：“那邊人這幾天連頭發都快急白了”。本尼說的那邊人貝海自然是知道以前還壓著野馬一頭的指南針公司的老板，當然經過了這兩年的發展指南針和野馬己經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了，現在的野馬是整個美東都能數的上號的漁業公司，這幾年的發展可謂是一日千裡。不過本尼這老小子現在心裡一想起以前自己被指南針的老東西壓了十來年就有點兒不爽氣，不管自己生意做的多大似乎指南針那邊一不好，本尼這貨似乎就能獲得滿足似的。當然了這老小子不會當著彆人的麵說，但是當著貝海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及有什麼說什麼了。貝海看著本尼開心的樣子不由的無奈的笑了笑。“今年很多漁夫出海這還和你有關係”本尼又說道。貝海望著從貯藏艙裡被吊起的幾條魚順口問了一句：“跟我有什麼關係？”。“漁季一開始的時候你帶著他們繞了一個月的圈兒還說和你沒關係？老實說今年漁價上漲的份子中估計至少有五分之一是你這圈子繞出來的！”本尼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貝海豎了一下大拇指。“這事兒也能算我的錯？”貝海無辜的攤了攤手說道：“我有求著他們跟在我後麵沒有？他們都是成年了人自己乾的事情自己要承擔後果，這種事情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本尼笑著說道：“和你無關好了吧！不過現的整個東海岸的漁夫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賺錢就不要跟著赫爾，跟著赫爾隻能乾看著最後白白的浪費時間”。“這話都說了幾年了，今年還不是有人舔著臉湊過來？說不準過了幾年之後又有人好了傷疤忘了疼再給我當起了小尾巴”說到了這裡貝海沒有太大的興趣和本尼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扯下去了，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今年誰的漁獲不錯？”。“加爾的船不錯，今年大約能有個二十大幾萬美金的收入，還有就是法蘭克林幾人的收入也不錯，都有二十萬美元出頭的收入”。“魚捕的比去年多？”。“數量差了點兒不過主要是因為價格上來了，旗魚的價格一磅都長到了快十美元比往年的價格翻上了一倍，跟著你的那些船長有幾個調頭快的雖說漁獲少了一點兒但是得益於價格的上揚也沒有虧太多，跟了一個月的好幾艘船日子就沒這麼好過了。天氣預報上說這次的大風暴從老格蘭班克魚場起，然後會慢慢的南下。這個時間往北麵去的漁船就可以在風暴的邊緣抗上兩到三天然後等風暴過去之後就可以繼續捕漁了，反正漁季也還沒有結束不是？”。貝海聽了不由的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個方法！”。這個時候海上的風浪是大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克服，隻是要付出更大的體力消耗為代價罷了，以前很多船長不願意這時候出去，現在麵臨著銀行追債和消耗體力之間所有的船長都會選擇消耗點兒體力吧，誰不知道這幫搞銀行的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整個箭號上卸下來的魚獲一直裝滿了三輛卡車，而且每一條魚都有一個紙質的包裝盒，這些魚獲首先會存入格洛斯特附近的野馬貯藏庫，然後會分批運往紐約或者洛杉磯這樣的分店。“老樣子，最遲三天後我要看到支票！”貝海和本尼把所有的賬目對了一下之後說道。“知道了！像是馬特這些人都是是百萬富翁了還計較這一兩天時間？你也真是的！”本尼樂嗬嗬的抱怨了一句之後道：“放心吧，明天就能把你的帳給你撥過來，新井那邊的準備金早就備好了，缺誰的也缺不了你的”。“那就好！”貝海說道。“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捕蝦撈蟹？”“過幾天吧我先回去看一下我的寶貝兒然後就起程”貝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