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1 / 1)

王府美人 深碧色 1776 字 3個月前

第084章容這個姓氏並不常見, 再加上昨日才聽了桑榆的事情, 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容安這個人。南雲愣了下, 隨即下意識地看向了桑榆。桑榆倒是並沒多大反應,自顧自地向外走去, 南雲與曉玉也隨即跟了上去。等上了馬車後, 南雲忍不住問道:“鋪子主子方才說的‘容公子’, 是那位嗎?”“興許吧,”桑榆撣了撣指尖,有理有據地分析道,“這鋪子的價錢可不便宜, 隻上午來看一次就立即定下, 掏錢買了, 必定是個不缺銀錢的。人傻錢多的樣子,倒的確是挺像他的。”南雲被她這形容給逗笑了,曉玉則是若有所思地發散道:“阿榆, 你說那位容公子買下這鋪子, 會不會是因為你的緣故?”“自然不是, 你怎會這樣想?”桑榆幾乎沒猶豫, 就斬釘截鐵地答道,“且不說他昨日並不知道我在何處,縱然是知道,也沒有這般一廂情願的道理。”容安的確是人傻錢多,卻並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桑榆並不覺著自己有多了解他,但在這件事情上, 就是莫名很確定。“若非如此,那未免也太巧了。”曉玉感慨道,“這叫什麼來著?人生何處不相逢,是緣分啊。”桑榆見曉玉又見縫插針地打趣自己,不輕不重地在她腰上擰了一把,正兒八經地分析道:“這鋪子所處的地界好,裡邊的布局裝潢也是上了心的,是個搶手貨,咱們既然能看中,那他自然也很可能看中。”“可惜了,”曉玉仍舊有些懊惱,“早知如此,我昨兒就該同那掌櫃說好的。”南雲雖並沒半點責備的意思,可她仍舊覺著自己將事情給辦砸了,很是對不住南雲的信賴。“這也沒什麼,”南雲柔柔地笑了聲,開解她道,“不還有一處嗎?說不準我更喜歡另一處呢。退一步來說,縱然兩處都不成,也大可以再等等,另尋合適的就是,橫豎也不是什麼急事。”她要開這個鋪子,並非是為了賺錢,隻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所以並不急在一時。曉玉的臉色好了些,又擔保道:“我必定給你尋個合心意的。”好在第二個鋪子還在,並沒被人提前下手。這鋪子比先前那個要大上不少,敞亮得很,隻是所在的地界略偏了些,周遭也不似先前那般熱鬨。不過既是拿來當書鋪的,自然是安靜些好。南雲最喜歡的是這鋪子自帶的後院,收拾得乾乾淨淨,院中還種了些花草,牆角甚至還有個葡萄架。“這鋪子也很好,”桑榆心中也是更傾向於這一處的,她引著南雲四下閒看,“這鋪子的主人家中出了事,急用銀錢,所以才迫不得已拿出來變賣,價錢也不算高。”南雲點了點頭,她將這鋪子裡裡外外看了一遍,敲定了主意:“就買這個吧。”“不再到彆處去看看了?”桑榆笑道。“你們都替我提前篩選過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南雲含笑謝了她二人,為了避免再出現上一個鋪子的情形,並沒再多做猶豫,直接拿了銀票將這這鋪子買了下來。房屋地契握在手中後,南雲莫名有種滿足感,又開心得很,興致勃勃地同桑榆、曉玉四下看著,商量著這鋪子回頭應該怎麼改裝潢。何處擺書架?何處擺桌椅?牆上又該懸些什麼字畫?她難得這麼高興,便也沒急著回府去,及至暮色四合,又同桑榆笑道:“先不回府,我請你們到酒樓中去吃個晚飯吧?”寧王府的廚子可以說是百裡挑一,做出的菜色,就算是京中最有名的芳華酒樓也未必及得上。南雲倒也明白,可就是想換個地方,倒也不是真衝著酒菜去了,隻不過圖個氛圍。桑榆一看就猜出她的心思來,沒掃興,隻掩唇笑道:“你出銀子,我一蹭吃蹭喝的,自然是怎麼都好。”芳華樓是京中久負盛名的酒樓,傳承了足有近百年。當年先帝在時,曾專程將這裡的大廚召進宮去做了頓晚宴,嘗了之後讚不絕口,高興之餘更是親筆替這酒樓題了匾額,實為殊榮。因著這個緣故,但凡有外地人到京城來,隻要銀錢富足,必定是會到這芳華樓來嘗嘗鮮的。如今這個時辰,芳華樓門庭若市,小廝們很是殷勤地迎來送往。還未進門,南雲就聞著了濃鬱的香味,三人先前都從未來過這裡,如今到算是漲了見識。“的確是名不虛傳。”桑榆讚了聲,仰頭看著門楣上高懸的匾額,“這應當就是先帝在時,給芳華樓題的匾額了?可真稱得上是金招牌了。”且不說裡邊的酒菜如何,就為著這個噱頭,眾人也會生出好奇心來,想要來一試究竟的。三人進了門,由小廝引著上了樓。南雲不疾不徐地跟在小廝身後,四下看著,端詳著這酒樓中的擺設,餘光卻瞥見桑榆忽而側過身子來,甚至還欲蓋彌彰地遮了半張臉。“這是做什麼呢?”南雲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隨手又忍不住道,“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你是遇著了債主,躲債呢?”桑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並不答,快步超過她向前走去。南雲愈發覺著不對勁,索性停住了腳步,向著桑榆有意躲避的地方看去。臨窗的位置坐了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公子哥,正在滿是好奇地向外看去,他看起來並不大,應當是十五六的年紀,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的。隻一眼,南雲幾乎就能確準他家境很好,應當是被長輩們嬌慣著長大的。再聯想到桑榆的態度,南雲也不難想到他的身份——容安。也真是巧了,恰對上曉玉先前那句“人生何處不相逢”,明明隻不過是心血來潮吃個飯,偌大個京城,竟還真遇上了。南雲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想著要拿這件事去打趣桑榆。興許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那小公子偏過頭看了過來,南雲沒來得及收回,與他四目相對看了個正著。從南雲這個角度,方才隻能看見半張側臉,再加上一心想著桑榆的事情,並沒去細看容安的長相。如今毫無遮掩地對視著,看的清清楚楚,南雲先是一怔,心頭莫名浮現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來。她眼皮一跳,可一時間又弄不明白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容安並不認得她,倒也沒什麼反應,衝著她笑了笑,隨即便很是守禮地移開了目光,同對麵坐著的人說著些什麼。“阿雲,”曉玉見她站在這裡不動,回來幾步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小臂,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南雲倏地驚醒過來,她撫了撫胸口順了口氣,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見著了個眼熟的人,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見過。”“這也是常有的,”曉玉並沒當回事,隨口道,“我也時常會有這種感覺,抓心撓肝的,可又偏偏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南雲釋然一笑:“的確是了。”兩人說話間,桑榆已經進了包廂,自顧自地點起菜來。等到南雲也進了門,她情知逃不過打趣,很是無奈道:“這也值得你看這麼久?”“怎麼不值得?”南雲將方才那點疑惑拋之腦後,在桑榆身旁坐了,“我倒的確是想好好看看,究竟什麼人,能讓你逃得如同躲債似的。”桑榆白了她一眼:“看著了?”“的確是位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南雲回想著方才所見,“看起來應當是被家中護得很好,長這麼大沒受過什麼磋磨。”想了想,她又好奇道,“他多大年紀?”桑榆撇了撇嘴:“再過半個月就十六了。”“這你都知道?”南雲愈發驚奇。“我可沒問,他自個兒非要說的。”桑榆也很是無奈,見南雲還想再問,隨即倒了杯茶放到她麵前去,“喝你的茶,哪來那麼多話?”南雲強忍著笑意,沒再問下去。不多時,便又侍女陸陸續續地上菜,三人邊聊些閒話邊吃,悠閒自在得很。南雲原是不怎麼飲酒的,可恰逢今日高興,便也喝了幾杯。等到吃了個儘興,方才結伴回府去。桑榆直接回了客居,南雲則是由曉玉扶著,回了風荷院。天色已晚,白芷有些焦急在等在院門口,遠遠地見著她回來後,先是向裡邊說了句什麼,又隨即快步上前來:“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王爺都在裡邊等了許久。您再不來,怕是都要遣人出去四下尋你了。”南雲已經有些醉意,她扶著白芍,慢悠悠地向風荷院走去。等到過了片刻,方才像是想明白這話中的蘊意,腳步一頓,小心翼翼地問白芍道:“他生氣了?”白芍想了想蕭元景那陰沉的臉色,一時間也分不清那是焦急還是生氣,又或是兩者皆有,隻能先支支吾吾地說道:“您回去就知道了。”被白芍這麼一說,南雲心虛得厲害,甚至想要先躲一躲了。但還沒等她掙紮出個所以然,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還知道回來呢?”蕭元景涼涼地說道。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來,曉玉與白芍對視了眼,知情識趣地退開,南雲便落在了他手中。一靠近,蕭元景就聞著了她身上沾染著的酒氣,有些泛甜,並非是烈酒,而是姑娘家常喝的果子釀的甜酒。南雲身|上也比平時要熱些,臉頰微紅,醉眼朦朧的。可蕭元景此時卻生不出什麼旖旎的心思,不由得皺起眉來:“你還喝酒了?”南雲心頭一凜,就像是被在課上跑神,被夫子點起來背書是的心境差不多,又是慌亂又是害怕的。她伸出手來,比劃了下:“一點點而已。”若真是一點點,絕不會是現在這樣。蕭元景板著臉問道:“你是覺著我傻還是怎麼的?”南雲沉默片刻,訥訥道:“……我傻。”蕭元景被她生生給氣笑了,訓是不舍得訓,可就這麼放過又覺著太縱容,索性鬆開了她的手,作勢轉身要走。南雲並沒看出他這是虛張聲勢,還當他是這惱了,連忙追了上去,攥住了他的衣袖。蕭元景停下腳步來,冷著臉看她。“我錯了,”南雲隻覺得頭暈沉沉的,下意識地想要往蕭元景身上湊,她扯著蕭元景的袖子撒嬌道,“大人不記小人過,彆生氣了好不好?”她聲音軟軟的,再配上這副模樣,顯得格外誘|人。蕭元景眸色一黯,片刻後方才冷聲道:“看你表現。”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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