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幾個人慢吞吞的爬了起來，有的爬起後還不斷擦拭著鼻子裡流出的血。米爾克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一人屁股上，“爬起來的自己站成一隊。按高矮順序，快點！”從地上爬起來的一共九個人，他們自己按照大概的高矮順序排好了隊。米爾克從他們麵前走過，看了一遍這九個人，“從排頭開始，一個個報出自己的名字，故鄉，還有之前是做什麼的。”排頭最矮的那個人先開口道：“奧布拉克，來自普裡什蒂納。來這裡之前是個司機。”米爾克點了點頭，“很好。就照他這樣說。”第二個人道：“斯爾納，來自貝爾格萊德，之前是個餐館服務員。”第三個，“皮亞尼奇，來自尼什，之前是保安。第四個，“帕尼奇，來自諾威薩，以前是中學老師。”第五個，“奧利奇，貝爾格萊德，以前乾過警察。不過被開除了。”第六個，“克拉羅夫，來自黑山。乾過包括律師在內很多職業，來這之前無業。”第七個，“米洛舍維奇，來自和總統米洛舍維奇先生一個城市波紮雷瓦茨。大學研究生畢業不久。”第八個，“孔迪奇，波紮雷瓦茨。運動員，少兒足球教練”第九個，“比爾薩，來自黑山的尼克希奇。當過兵，後來給人做打手。”這些人自我介紹完之後，米爾克把槍丟給皮亞托夫。用手指向這排人道：“聽聽，都來聽聽。都是些什麼貨色？服務員？保安，沒工作的。打手？還有司機你們能告訴我是什麼樣的力量驅使你們和我們對抗的嗎？不會是你們覺得受訓是我們，而你們才是教官吧？”沒人出聲回答，米爾克慢慢的走道了比爾薩也就是排尾的那人麵前，“當過兵。打過仗嗎？”比爾薩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答道：“打過。和阿爾巴利亞人打過。”“哈。阿爾巴尼亞人。受過傷？立過功？有什麼值得誇耀的說給我們聽聽嗎？”米爾克接著問到。比爾薩猶豫了片刻顯得尷尬的開口道：“沒沒有。沒有值得誇耀的。我其實就開了幾槍。”“哈哈。開了幾槍，估計連人都沒看清就對著大概的方向開了幾槍吧？”米爾克大笑著問到。比爾薩沒有回答隻是站那，米爾克笑完後往回走了幾步轉過身麵對他們道：“我想你們也不會是什麼戰鬥英雄或者是在塞爾維亞能讓你們的敵人色變的亡命徒。不然你們也不會被送到我這裡來。那麼既然來到我這裡，你們就得按這裡的規矩來。我的規矩很簡單，那就是在這裡你們沒有任何的權利，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不要把自己當人，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沒有準備把你們當人看待，你們在這裡就是一群奴隸，在完成訓練前，你們是一群連耕地拉車的牲口都不如的廢物。我不會鼓勵你們，更不會說道理。我隻會折磨你們，如果受不了立刻滾蛋，不過我不知道送你們來的人會怎麼安排你們。反正我不會要廢物，更不能讓廢物蒙混過關。所以你們如果不想被折磨的太狠，能稍微讓自己好過點，那就拿出你所有的力氣集中精力完成我們所交代的所有事情。當然你們可以不把我說的當回事兒，但我保證最後後悔的不會是我。都給我聽明白了嗎？”米爾克大叫到。“明白啦。”回應的聲音稀稀拉拉，快的快慢的慢。最整齊的是站在前麵的那被收拾過的九個人。米爾克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幫廢物。原本我還準備讓你們各自報出自己的名字，故鄉和職業後今天就先安頓下來。但是你們好像不是這樣想的。那麼好吧，各位。繞著這塊空地熱熱身。十公裡！快！”吃過苦頭的第一排的那九人迅速做出了反應一個個跟著排頭跑了起來。而其他人中有些反應快的比如那個叫桑德拉奇的前警察就很快動了起來，在他的帶動下他身邊的幾個也跟著跑了起來。薩沙和皮亞托夫立即對還在猶豫甚至還沒弄明白發生什麼的人動了手，他們兩個一邊踢打著動作慢的人一邊叫罵著真的像是在驅趕一群奴隸。不過這幫塞爾維亞人此刻已經沒了剛來時的精神頭，他們很快便在驅趕下跑了起來。十公裡，初聽起來沒什麼沒多遠。但隻要跑過的人都知道，十公裡是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並且米爾克根本就不知道跑多少圈或者多久能到十公裡，說穿了就是他準備什麼時候覺得可以停了什麼時候讓他們停下。“薩沙，要不要去喝一杯？”米爾克看向薩沙問到。薩沙笑了笑道：“好啊。不過這幫廢物怎麼辦？你不怕他們偷懶嗎？”米爾克搖了搖頭道：“所以我才隻喊了你。我們兩個先去，留吉普賽人和皮亞托夫留在這看著。我們休息過了再輪換就好了。”薩沙點了點頭看向我道：“你覺得如何？”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自便，在他們轉身走後我道：“可彆喝多了睡過了頭。”這兩個混蛋一走便是兩個小時，這幫塞爾維亞人隊形早已不在，他們中掉隊的掉隊，嘔吐的嘔吐，一個個腿上像灌了鉛，越來越顯得步伐沉重。又過了十分鐘，有人開始摔倒。皮亞托夫立即過去將摔倒在地上的人拉起來，驅趕著繼續向前。這些人越跑越慢，看起來都開始搖搖晃晃，隨時準備躺在地上的感覺。在兩個半小時後，那兩個混蛋一搖一晃的一身酒氣的回來了。米爾克走到我的身邊遞給我隻煙，“嗬嗬。真不如一群牲口啊。”薩沙笑了笑將一個酒**遞給皮亞托夫道：“不過比我想象中好點。至少還在跑著，沒有躺的到處都是。”我抽了口煙道：“準備讓他們什麼時候停下來？”“再等會兒。你看，這天色還早的很呢。”米爾克說著走向在跑著的塞爾維亞人大叫道：“跑快點！你們這是在放鬆慢跑嗎？真******連牲口都不如。快點跑，該死的。”這幫人在踉踉蹌蹌甚至是連滾帶爬中又堅持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對我們來說沒什麼，但對這幫人來說會相當的蠻長。他們中有些人實在無法堅持倒在地上，起初還能在米爾克的罵聲與踢打中站起來繼續，但到了最後就算米爾克動手拉，也很難把倒在地上的人拉起來了。終於，在三個半小時後。米爾克停止了第一次的折磨。當聽到停下時，這幫人沒有站著，全部躺在上喘著粗氣，沒有人說話，一幫人隻有喘氣的聲音。“把他們的衣服準備好。一會兒讓他們去洗澡。然後讓他們換衣服，讓廚子準備好晚飯，帶他們吃完飯後再給他們上課。”米爾克說到。我們開始分頭準備，我看了一眼躺著一地的人，這幫人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也許當他們離開這兒，回去後他們會覺得這裡的生活其實還不錯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