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九 你們不給 我來搶(1 / 1)

萬曆1592 禦炎 1013 字 2個月前

蕭如薰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會簡簡單單束手就擒的人。更不要說是麵對一批國家敗類束手就擒。毫無疑問,大明就是被這幫蛀蟲給蛀空的,自己心心念念的拯救大明,自己心心念念的挽回一切,就在這一念之間。而蕭如薰的意誌早就無比堅定了。借助皇帝的力量奪回皇帝的權威,在全國進行大範圍的撥亂反正,嚴查各地商幫,摧毀這些利益鏈條,重新塑造大明朝的體係,不說洪武,至少要恢複到永樂時代,而且,商稅改革無論如何都要推行下去。大明朝那麼窮的一個原因就是商稅始終無法推行下去,在皇帝有實權的年代,大明朝的商業發展的還不夠好,當皇帝失去實權了,商業發展起來了,官員士人大規模的介入了,一切都不一樣了。商稅改革就是在動他們的利益,他們不會答應,必將拚死保護他們的利益,便利用自己的特權拚死反對皇帝加征商稅的政策,到最後還把朱元璋留下來的一點商稅給廢了。於是大明朝就涼了。好好說不給,協商著說不給,那麼好,你們不給,我來搶。蕭如薰轉身進入了軍帳之中。萬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蕭如薰再次重申了殺出長城之後的規矩——除了聽令作戰以及不許械鬥之外,其他的一切軍紀都不必遵守!這條軍令大大的刺激了明軍士兵的戰鬥意誌和獸性,使得他們被軍規軍紀束縛很久而積累下來的戾氣得到了發泄的窗口。於是四萬明軍騎兵群情激昂,瞪著充血的眼珠子,粗曠的喘息著,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萬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淩晨,那一刻到來了,蕭如薰率軍出擊殺胡口外的北虜大營,四萬騎兵分做數支數個方向殺入北虜營地。他們化身為殺人鬼,一路燒殺搶掠,極儘肆虐之能事,將自己被壓製已久的獸性瘋狂地傾瀉出來,仿佛要將自己一輩子全部的惡意全部傾瀉在北虜身上似的。凶狠,殘忍,暴戾,恐怖。這些北虜大概是中原和草原對立以來最為淒慘的一批了。根本沒來得及抵抗就被明軍給擊潰了,隨後就是四散奔逃一路逃命,完全沒有想要抵抗的想法,明軍一直殺到日上三竿時分才被蕭如薰用響箭召集,停止了四散追殺,紛紛來到了集結地。當然,這不是收兵不打了,而是眼前已經看不到活著的北虜,並且蕭如薰已經安排好了善後事宜,重新集結兵力,準備一路殺到歸化城去了。留下來一萬士兵防守殺胡口大營,清掃戰場,砍腦袋築京觀,蕭如薰帶兵打仗總是能得到比較多的腦袋,但是能算作斬首功勞的首級並不多,剩下來的腦袋沒什麼彆的用處,浪費了太可惜,就拿去築京觀好了。按照蕭如薰的吩咐,士兵們要在北虜以往南下的必經之路上築上幾座高高的京觀,這個效果會比長城上的士兵和火炮還要好。多日積蓄一朝爆發的威力是極其可怕的,失去了道德的束縛,在軍官的有意縱容之下,在遼東漢騎和女真精騎的帶動之下,其餘的漢騎也徹底放飛自我,爆發出了比之前強大好幾倍的戰鬥力。北虜戰兵和其餘家眷都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人數多,但是雜,要是沒有組織起來,戰鬥力是很弱的,明軍占了不小的便宜,一個人就能追著好幾十人追殺,或用刀劈或縱馬去撞,人越多,殺傷力越強。占據機動力和戰鬥力優勢的明軍徹底放飛了自我,眼中已經沒有其他,隻有敵人和財物,看到誰帶著財物奔跑,就縱馬過去殺,然後搶掠財物,順便把腦袋割下來算軍功。北虜戰兵沒怎麼抵抗,也來不及阻止有效的抵抗,很快就完蛋了,完蛋之後,就和家眷一起跑,驚慌失措之下,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一路跑回去的人還真不少。那這些人就倒了血黴了。蕭如薰率領騎兵趕路,快速行軍,目的就是不讓任何被擊潰的北虜趕到歸化城向他們的老巢預警,要玩突襲,要突然襲擊,血腥廝殺。這些倒黴的家夥和明軍騎兵的進兵路線是一條路,還有不少人失去了馬匹,靠著雙腿逃命,能跑過明軍騎兵嗎?更多的都是好幾個人共乘一匹馬,跑得過明軍嗎?少數縱馬奔馳的人算是運氣好,但是也因此成為了明軍的追殺對象,用火槍和弩箭追殺,隔著一百多步,就當是練準頭了,凡是看到的都被殺了。一路上進軍和殺戮的時候,不少明軍騎兵都順帶著實現了一人雙馬,大大增加了機動力,把原先因為馬匹數量不夠而不得不放在一匹馬身上的糧食和水分給了另外一匹馬。如此明軍的進軍速度再次加快了。一路進軍,一路追殺,一路上的北虜屍體連著屍體,血肉連著血肉,草原上隨後出現了一條血色的道路,從殺胡口直抵歸化城,那是明軍赫赫武功的象征!蕭如薰果斷沒有聽從房守士通過孫承宗所轉達的善意的告誡,果斷率軍出擊了,這一結果被房守士知道之後,房守士深深的歎了口氣。“蕭鎮南國之名將,卻奈何不了莫須有的結局啊!”說罷,房守士默默寫了一份報告,遣人送回京師交給沈一貫,希望可以在沈一貫得到消息決定對蕭如薰動手之前勸說一下沈一貫,不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雖然他知道這樣做的成果可能不會有,甚至還會招致自己的麻煩,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看到一個真正能打的將軍死在政治鬥爭上。當初曾銑的死讓很多有識之士扼腕歎息,房守士成為文將之後,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了當初曾銑的複套戰略的可行性,若是當初曾銑成功,現在九邊的壓力也不會那麼大,但是曾銑就這樣死了。因為一個戰略的提出,因為幾句讒言,因為統治者的不安,他死了。死的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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