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呼喚:求關注!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趙振中便把青島大學成立後發生的變故,以及自己如何成為校董會董事長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趙振中所說前後經過,陳敬賢又思索了會,拍拍額頭,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年春天在福建老家的時候曾聽說過北麵青島出了個與外國人合夥經商,用所得收留孤兒、災民,開辦學校的神奇少年,不會就是你吧?”“小子的確是作了點事情,倒沒想到都傳到福建了。”趙振中有些苦笑,他現在可不想出名。“沒想到你現在都是青島大學校董會董事長了,年少有為啊。”陳敬賢也來了興致,問道:“你想怎麼合作?”“青島大學剛成立不滿一年,師資力量缺得嚴重,我這次雖然從美國帶回了15位願意到青島任教的中青年老師,不過和青島大學今年秋季想要達到的目標還有差距。來拜訪兩位先生就是想看看青島大學和廈門大學之間能不能在師資力量方麵互補。”“一般來說,大學裡有些課程一個學期就能結束,要等這門課再重新開講的話,就要等到下一學年。能不能讓兩所學校的一些老師在課程安排上做些調整,上半年在這個學校講這門課,下半年到另一所學校講課?當然,有關教師的薪資好說。”聽了趙振中的提議,陳敬賢思索了會兒,指出問題:“這種方式隻在少量課程上可行,很多課程不見得可以。我不清楚青島大學現在情況怎樣,廈門大學不少老師是承擔一門以上課程教學任務的,而且教授幾個不同年級學生的課程,能錯開安排的也就不多。也就是說,這種方式短期可以,長期很可能行不通。”趙振中知道現在的交通條件遠不如後世那樣暢通便捷,能夠夕發朝至,目前的人員往來交流在時間和地域上仍存在很大障礙,高校之間的聯合辦學根本做不到後世那樣兩地同一學期開設同樣課程。而錯開學期開設同樣課程也的確存在陳敬賢所說的問題,便回答道:“這種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最多再過一兩年,我想青島大學就能完全解決師資力量問題。”“哦?這麼有信心?”陳敬賢笑著問道。“嗬嗬,現在師資力量緊缺,一是因為青島大學畢竟是去年才成立,又經曆了校長被當局扣押的事件;二是因為我們準備今年秋季再擴大招生規模,在去年招生300人的基礎上,今年再招收600人,同時增添幾個新專業。等過了這一兩年,學校相對穩定下來後,師資力量就不會象現在這樣短缺了。”趙振中笑著解釋道。“你今年多大?”陳敬賢聽著趙振中言語老道,看著他稚嫩的麵龐,有些好奇的問道。“虛歲17了。”“真是年少有為啊。”陳敬賢感慨地說道。看了看趙振中身上所穿衣料普通的服裝,忍不住又問:“你的收入都用來收留孤兒、災民和辦學了?”“還要拿出一些投入新產業開發以及現有產業維持,其餘的除了留下一些備用應急資金外,基本上都用來收留孤兒、災民和辦學了。”趙振中也不算說謊,畢竟從產業裡獲得的收益的確是這幾個用途。至於建立幾支隊伍的花費,那可不是從現有產業收入中開支的。“難得啊,難得!”陳敬賢連聲讚歎,“要是大哥回來了一定能和你談得來,他經商的一大目的也是為了興辦教育。你們行事作風上可有不少相象的地方。”“陳大先生可是國人學習的榜樣,小子可不敢和他相提並論。”趙振中趕緊遜辭,又仔細看看陳敬賢,“恕我冒昧,陳先生似乎身體狀況不佳啊。”“嗬嗬,沒什麼好避諱的,我這身體從小就有毛病,現在更是幾種毛病一塊來了。”“如果陳先生能暫且放下手中事業,安心接受治療的話,我不敢說能讓陳先生生龍活虎,可讓陳先生身體恢複健康還是有辦法的。”,“哦?你還精通醫術?”陳敬賢打量著趙振中,有些疑惑,看他小小年紀,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會掌握什麼醫術。“陳先生不用懷疑,我說我有辦法,可沒說是我能治好陳先生的病。我的師傅是嶗山白雲洞有名的道士,一身醫術稱得上精湛。要是陳先生能隨我一起去青島,我安排先生到嶗山接受我師傅的治療。而且嶗山的山水風光也很不錯,有利於先生身體恢複。”“我這身毛病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辦法,小兄弟確信你師傅能救治?”陳敬賢不敢輕信,自己這身病症可是連日本所謂的名醫都無法治愈,一個嶗山的道士能行嗎?“我師傅已經70歲了,研究醫術也將近60年了,治好的疑難雜症更不在少數,可不象我年幼識淺。”趙振中又補充道:“我敢保證,最多兩三年,就能讓陳先生恢複健康。”“要是真象小兄弟說的那樣,我就是去嶗山呆上兩三年又何妨?”陳敬賢聽到折磨自己多年的頑疾有治愈的可能,兩眼中也綻放出希望的光彩來,“等我大哥回來後,我和他商量一下,就隨小兄弟一起走。”“那好,我就不打擾陳先生休息。按照行程,輪船將在新加坡停留4天,陳先生若是和陳大先生決定後,可隨時通知我。”趙振中隨即告訴了陳敬賢自己這幾天裡在新加坡旅所的住址,然後告辭離去。隔了一天之後,陳府派人來請趙振中,說是陳大先生回來了,想請他見見麵。依舊是在那日的客廳裡,趙振中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三人。其中一位是前天見過的陳敬賢,在他左首是一位50出頭的長者,他頭發有些班白,戴著一副寬邊眼鏡,麵目慈祥,衣著樸素,想必就是陳嘉庚了。在兩人下首坐著一位30出頭精神飽滿,相貌與陳嘉庚相象的男子,可能是他的子侄輩。趙振中上前見禮之後,陳敬賢介紹說那長者是他胞兄陳嘉庚先生,那男子是陳嘉庚的長子陳厥福。寒暄過後,陳嘉庚打量著趙振中說道:“想不到趙先生竟如此年少,真可謂年少有為了。”趙振中急忙搖手道:“前輩麵前可當不得‘先生’二字,您還是叫我振中吧。”“嗬嗬,那好,我癡長了些年歲,就賣個老,稱呼你振中。”陳嘉庚也不客套,接著就問:“聽敬賢說你想和廈門大學進行師資聯合,還有辦法治好敬賢的病?”“其實,與其說是和廈門大學進行師資聯合,倒不如說是我想借助廈門大學的師資力量加快青島大學的發展。”趙振中坦誠相告,“青島大學是去年才創辦,各方麵的師資力量眼下都有不足,而今年秋天學校還準備擴大招生。因此,我上次來向二先生提了個建議,希望能得到廈門大學在師資力量方麵提供一些幫助。當然,我也知道我提出的那種辦法隻能是短期內可行。不過,我想最多再有一兩年,青島大學就能解決掉眼下師資短缺的問題。”“至於二先生的病,我不敢說有百分百治好的把握,但通過兩三年治療,讓二先生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應該還是能做到的。我對我師傅的醫術有信心。”“哦?振中能不能說說你師傅大概會采用何種方式治療敬賢的病?”陳嘉庚對自己這個小時受過苦難的弟弟能否痊愈很是關切,也很欣賞趙振中的坦誠。趙振中看看陳敬賢的臉色,推測說道:“我看二先生的病,應該是先天體弱,加上幼年又飲食不善,以及後來過度勞累而導致的綜合症狀。看先生身體消瘦還不斷咳嗽,至少胃部和肺部是有問題的。對於這種情況,一般應該采用內外綜合調治。不僅是用藥方麵要內外兼顧,就是二先生自己也要內外配合調理才是。”“這用藥內外綜合調治我理解,可要我內外配合調理又是怎麼回事?”陳敬賢有些不解。“關於病人的內外配合調理,這‘內’的方麵主要是指病人的精神狀態。簡單來說,一樣的病症,一樣的治療,有頑強求生意誌的病人和心灰意冷的病人,其治療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一般情況下,往往都是心情開朗,求生意誌頑強的病人最後能徹底痊愈;而意誌消沉、心灰意冷的人最終結果都不會太好。”,看陳氏三人都點頭讚同這種觀點,趙振中又接著說道:“這‘外’的方麵,就是病人自己也要進行身體鍛煉,通過一定的運動活絡筋骨血脈,使氣血運行通暢增強自身體質,從而進一步加快身體的康複。”“想不到振中你知道的還挺多。”陳敬賢聽完趙振中的一番解說,不僅又增強了幾分信心。“這些都是從我師傅那裡耳濡目染之下得來的。要說醫術,我真的是懂得不多。”趙振中實話實說。“那你跟你師傅不學醫術學什麼?”陳嘉庚也有些奇怪。“我跟著師傅學得主要是道家的武功。”趙振中也不隱瞞。“那你又是怎麼學會經商的?”陳敬賢又問。“其實,我經商也算是機緣巧合。是這麼回事……”趙振中隨後便將如何因尋求書籍而同洛德結識、如何獲得專利費用以及如何同德國人、美國人創辦四海實業的事情詳細述說了一遍。“那你這些產業豈不是要被外國人控製?”陳嘉庚皺著眉頭問道。“並非如此。”趙振中搖頭說道:“實際上是我在四海實業中占了一多半的股份,並負責有關產業的具體運營。至於德國人洛德,他本身就是青島魯麟公司的經理,還負責整個中國北方的業務,根本沒有精力參與四海實業的經營管理;而美國人紐伯爾、考特曼,他們一個是美國駐青島領事館代理領事,一個是美孚公司青島經理,也同樣沒有時間和精力參與四海實業的經營。基本上,我隻按時將產業經營情況通報他們,並按時分給他們紅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