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呼喚:求關注!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河南、山東等省迭經天災之後,又承受了長達半年之久的戰亂,現在大戰平息,卻滿世界的是是潰兵、亂匪橫行,災民、難民流離失所,一片亂世景象。不過,對北方數省的這個亂攤子,老蔣卻並未多費腦筋,隻在作了幾處關鍵的安排後,便甩手把黃河以北事務交給了張學良,自己卻抽調兵力去圍剿日漸坐大的紅軍去了。東北軍入關10多萬部隊要控製察哈爾、河北、平津等地,監視山西,兵力根本不夠用,也就顧不上解決潰兵、亂匪問題;加上東北因為得到老蔣幾千萬大洋的幫助,才剛剛解決了去年因中東路作戰而產生的奉票危機,且東北區域也有災情發生,張學良一時也無力兼顧北方其他省份的民生問題。在北方幾省中,河南雖然是大戰的主戰場之一,又經曆天災、戰亂、匪禍,但與山東、山西、陝西、綏遠等省份比起來,情況卻要算好的。至少,老蔣對剛出任河南省主席的劉峙是完全信得過的,也提供了一定的支持。與劉峙出掌的河南相比,山東、山西、綏遠等省份就完全是一團糟。9月5日,韓複榘被南京政府任命為山東省主席。這一任命讓韓部官兵都興高采烈,終於又有了自己的地盤,而且是從原來的河南換成了現在富庶的山東,實在太劃算了。就是韓複榘自己也覺得這筆買賣值。不過當韓複榘用了一段時間了解清楚山東省的形勢後,特彆是他的兩個請求被老蔣托詞拒絕後,韓複榘的心就徹底涼了下來。在10月初的時候,韓複榘見反蔣聯軍敗局已定,便請求老蔣利用津浦路和山東境內大軍雲集的時機將盤踞在沂蒙山區的護衛軍予以剿滅,以便將來山東政令、軍令暢通。但老蔣卻以各部連番作戰已疲憊不堪,且**坐大,要調集兵力去圍剿紅軍為托詞,不同意派兵清剿護衛軍。並且,老蔣還勸告他說,戰端一起於民生不利,最好能通過政治方式解決護衛軍問題,強行武力清剿會得不償失雲雲。韓複榘當時聽了老蔣的這番勸告,心裡那個膩歪就甭提了:你蔣中正剛剛結束了長達半年,動用幾十萬兵力排除異己的大戰,現在卻勸我用政治手段解決護衛軍?!鬱悶之下,韓複榘便退而求其次,提出為了便於山東境內的和平,希望中央能把在大戰中與反蔣聯軍暗中有勾結的膠東劉珍年部予以調離。但這一要求卻同樣被老蔣推辭。老蔣的借口是劉部駐守膠東有利於防止匪患,安靖地方。見完老蔣之後,韓複榘就沒有好聲氣。雖說已是山東省主席,可老韓知道,自己這個省主席是有名無實。現在山東可謂是四分五裂,不但富庶的膠東地區被劉珍年盤踞著,青島這個能帶來滾滾財源的北方大港也被張學良的東北軍給占去了,加上沂蒙這邊還有護衛軍,以及遍布山東各地的土匪,甚至連寓居大連的張宗昌也靜極思動,派人到山東來拉攏舊部以圖東山再起。況且,老蔣雖說把山東交給自己,現在看來也是不情不願,不定什麼時候自己這個主席就當到頭了,念及種種情況,韓複榘不焦頭爛額、煩躁不安才怪了。曾長期和韓複榘搭檔,現任民政廳廳長的李樹春在了解情況後,分析道:“老蔣這是不想讓我們占有山東啊。現在劉珍年占據膠東10幾個縣,兵力有3萬左右,又有南京方麵的支持,我們暫時動不得;青島被張學良的東北軍給掌握了,冀魯邊界東北軍又有不少兵力,更不是我們現在能動的;沂蒙山區護衛軍盤踞在那裡多年,把那幾個縣給打造的鐵桶一樣,我們也不能去碰這個硬骨頭。剩下的就是張宗昌餘部和遍布山東的土匪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剿滅土匪,再說其他的。清剿土匪是一省政府的職責所在,不光南京方麵無法反對,就是省內劉珍年和青島方麵也無話可說。據我了解,張宗昌督魯的時候,山東土匪總數就不下20萬,這兩年兵荒馬亂的,土匪人數肯定是有增無減。我們正好利用剿匪的時機鍛煉和擴充隊伍,否則就憑我們現在三個師,加一個旅,總共兩萬出頭的兵力,將來和其他幾方比較起來可是處於下風。”,“另外,山東境內的戰事雖說結束得早,可戰亂過後,災民、難民數量龐大,亟待賑濟。否則一個不好鬨出變亂來,反而會成為南京方麵攻擊我們的借口。”“他娘的,當初甘棠東進後我們第三路軍可是有六萬多人,可經過這連番大戰,現在竟隻剩下兩萬來人,老蔣卻說什麼大戰結束,各軍一律要縮編,就給了我們三個師加一個旅,總共四萬來人的編製。那另外兩萬多人的編製這麼給生生抹掉了。”聽李樹春說及眼前的兵力,韓複榘氣不打一處來的恨恨說道,“蔣中正靠不住,我們要想辦法儘快擴兵,隻要我們人多勢眾,兵強馬壯,老蔣也拿我們沒辦法。要是我們還是這點人馬,哼,等老蔣騰出手來還不定怎麼拿捏我們呢。”“災民、難民,我也想解決。可眼下這個狀況,我哪有那個財力、物力來解決?”“山東向來富庶,青島等地這次又沒有遭受戰火,總指揮不妨派人去募集錢糧以賑濟民眾。”李樹春建議道,“哪怕我們力有未逮,可這個救助民眾的姿態我們是要向社會公眾表達清楚的。這也有利於我們省政府各項工作的開展。”“蔭軒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民政廳負責辦理。”韓複榘發泄一通之後,也冷靜了下來,又想起一事,問道:“蔭軒,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把護衛軍拉到我們這邊來?”“這,我可說不好。”李樹春思索著說道,“我上次和阮紹文一起去護衛軍控製的萊蕪,沿途所見,感覺那裡的民眾是真心擁護護衛軍。而且從了解的情況看,護衛軍也確實是兵強馬壯。上下一心,不假外求,就怕他們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對其領導啊。不過,若是我們退一步,與他們謀求一定程度合作的話,倒未必不可行。隻是我們要好好合計一下,看合作對我們雙方都有那些益處,找到能打動他們的地方才行。”“看來這護衛軍也救不了急。我們還是要靠自己解決問題。”韓複榘有些失望,隨即便決定道,“那就先把我們控製地麵上的土匪清剿乾淨再說。”與山東境內勢力眾多,土匪遍地,韓複榘兵力不足不同,山西境內的兵力是太多了。中原大戰前,閻錫山的晉綏軍擴充到了10個軍30多萬的兵力,現在雖說津浦路一線損失不少,可徐永昌卻把隴海線上的晉綏軍基本上都給帶回來了,晉綏軍現存的兵力加上宋哲元等人帶領的西北軍殘部以及龐炳勳等小軍閥跟隨撤到山西的人馬,山西省內的總兵力高達30多萬。這麼多的兵力根本不是大戰之後,囊貧如洗的山西所能負擔得起的。大戰之時,閻錫山曾提前征收全年的田賦,想儘辦法寅吃卯糧,透支山西的財力、物力,戰敗後,閻錫山在出走前,又把山西省銀行僅存的500多萬大洋提走200萬,除了給每個軍長發了兩萬大洋外,其他的180多萬大洋全被閻錫山帶走以供自家花費。至於那剩下的300萬左右資金,閻錫山讓負責善後的徐永昌支派使用。可300萬大洋要支撐30萬部隊的日常消耗以及山西全省政府機構的正常開支是遠遠不夠的,更彆說山西省政府已經欠債累累。隻是,閻老西是不管這些的,在交代完事務後,便甩手離開了太原。按照後世的說法,山西省政府早夠破產條件了。由於大戰把山西省內的物資消耗一空,財力、物力透支嚴重,省政府又無力振興,山西境內流通的5、6千萬的晉鈔最終竟跌到不值200萬,加上還有即將到期的3000萬金融公債,山西省千萬左右的人口,竟平均每人要擔負8、9元之多。這8、9元可不是眼下近乎廢紙的晉鈔,而是實打實的大洋!在當時,一塊大洋可以買16斤大米,或者5斤左右的好豬肉。每人負擔8、9塊大洋,對於家境殷實的並不算什麼,可對於土裡刨食的農民來說,一家4口人的話,那就要30多塊大洋,需要4、5年的收成才能填補上,這還需要風調雨順的年景照應。對於經濟上的危局,山西省主席商震和晉綏警備總司令徐永昌都一籌莫展,一時想不出救急的好辦法,隻能將希望放在中央政府和負責戰後北方事宜的張學良身上。在閻錫山離開太原後,晉綏軍中卻又出現了不安因素。徐永昌的老部下,原國民三軍中的一些將領鼓動徐永昌自立門戶。在遭到徐的拒絕後,又與徐的幕僚互通聲氣,要徐另立總部。隻是徐永昌卻堅決不同意,他認為,現在晉鈔跌的厲害,薪餉卻仍是原數,現在軍政官員的情況也如同災民,正是大家受苦的時候,萬不能在彆人辦喪事的時候,自己等人卻辦喜事。由於徐永昌的堅持,晉綏軍中的這股不安因素才得以平息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永昌剛把晉綏軍內的不安因素安撫下去,南京政府派駐山西的國民黨黨部卻又大肆通緝、開除閻錫山的骨乾分子。同時,山西的一些知識分子也在籌備成立組織,以揭發閻錫山的罪行,並準備派代表向南京、北平兩地請願。就在商震、徐永昌等人為山西內的境況感到力不從心、焦頭爛額的時候,11月初,朱慶瀾卻偕同趙振中等人到陽曲拜見商、徐二人。徐永昌聽說朱、趙聯袂來見,不由得大喜道:“這下總算能有法子應付眼下的窘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