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求訂閱求月票……“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本莊繁用探詢的目光看了看建川美次、多門、板垣、平田幾人,又問道:“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彆的勢力冒充俄國人所為?”“這個可能確實存在,但我認為可以排除。”建川美次肯定道,“現在,英、美等國不會在中國東北與帝國相爭;而中國人又顯然無法完成昨晚的那些行動。還有,除了帝國的武士道精神外,隻有蘇俄那種對主義狂熱的人才會駕駛汽車進行自殺性的攻擊。”“可問題在於,如果是蘇聯人所為,那他們為什麼要用自己人冒死攻擊,留下這麼一個明顯破綻給我們?”本莊繁依然心有疑慮,“如果用彆的人,比如英、美等國或者中國人不是更好?”“司令官,首先,在英、美等國或者支那找願意冒死攻擊的人很困難。”板垣插話道,“其次,我認為蘇俄正是用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方式來擺脫自己的嫌疑。想必司令官也曾聽過支那人的一句話,那就是‘假做真時真亦假’。我認為,從昨夜到淩晨所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正是對這句話的寫照。”“石原君,你是什麼看法?”本莊繁將目光投向石原莞爾。石原莞爾雖然隻是中佐,但其才華卻為日軍軍部高層所賞識,再說,此次事變正是他和板垣等人一手策劃,本莊繁很想聽聽他的見解。“司令官,諸位,我不是偵探,也沒有到過破壞現場,無法確證那些破壞行動是不是蘇俄人所為,但是,就帝國和關東軍處境來說,那一係列破壞行動必須是,也隻能是蘇俄人所為”石原莞爾看看在場的日軍大小官員,語出驚人,“此次事變中出現了一些脫離我們掌握的情況,而這些情況勢必使關東軍麵臨國內軍部和政府的雙重壓力,使帝國將麵臨英、美兩國的壓力。為了緩解這種壓力,就需要一個夠分量的、諸方認可的敵人出現,而蘇聯無疑是最合適的”石原莞爾理了理思路,又進一步闡述了他的觀點。首先,石原認為,英、美兩國儘管不會實質性乾預日軍在東北的行動,但也不會讓日本過於順利的吞下東北,肯定會以此次事變中遭受的損失為借口,對日本施壓。而這種壓力不是現在日本所能承受得起的。屆時,違抗軍部和政府命令,擅自發動事變的關東軍勢必會成為替罪羊。因此,將蘇聯扯進來轉移各方的關注就非常必要。其次,自沙俄時代起,俄國人就謀求太平洋方向的不凍港,而日軍也從甲午以後就謀求在滿蒙等地的特殊利益,兩者在戰略上存在明顯的衝突。從長遠來看,這種由於曆史過節、地緣關係等導致的戰略衝突,在日軍占領東北後,勢必會進一步加劇,敵對將無法避免。可以說,日軍在遠東的敵人隻有蘇俄再次,近一個聯隊的兵力被消滅,這是日俄戰爭後日軍所遭受的第一次重創,這一情況絕對無法掩蓋。而從事變以來東北軍的反應來看,中**隊明顯不具備給日軍造成如此打擊的能力。在遠東一帶,具備此種能力的隻有蘇聯人。最後,把問題歸結到蘇聯人身上,一切都能說得通。不但可以引導國內民眾情緒,使平田聯隊的損失令讓人理解,而且以蘇聯為敵,還能緩解英、美兩國所施加的壓力。甚至運做好的話,可以獲得**立場堅定的兩國在資金、技術、設備上對滿蒙地區的投入,加快這一地區戰後的恢複。…,“總之,儘管在一些事實的確認上還存在一定問題,但我們需要蘇聯人成為這一係列破壞行動的實施者。這符合帝國和關東軍的利益”石原莞爾語氣堅定地說道,“何況,從有關跡象上看,蘇聯人也確實有很大嫌疑。”“啪啪”建川美次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精辟”建川美次毫不掩飾自己目光中的欣賞,脫口讚道,“石原君的見解很獨到,確有見地,不愧是關東軍的高參我看完全可以按照這個思路去著手準備有關事情。”本莊繁在一邊微笑著,附和著稱讚道:“石原君是我們關東軍的驕傲”策劃柳條湖事件的花穀正在到來後幾乎被忽略,現在見石原受到兩位官長的稱讚,心中有些吃味,忍不住出口說道:“可是,我們把破壞行動歸於張學良的東北軍不是更好?和柳條湖事件結合起來,不是更能證明事變是因支那軍隊的行動引發的?”本莊繁、建川美次、多門、石原等人都橫了花穀正一眼,沒搭理他。隻是,眾人眼神中所透露的意思明顯將其與豬等同看待。而從昨晚開始,因一係列不在掌控中的破壞行動,對花穀正這個奉天特務機關的實際領導者早有不滿的板垣忍不住喝道:“少佐,閉嘴”狠狠地瞪了花穀正一眼,板垣沒好氣地又接著教訓他道:“把帝**隊的失敗歸到東北軍身上,這是帝**隊的恥辱英、美等國也根本不會相信”兩年前,東北軍在中東路一戰中被蘇聯軍隊打得一敗塗地,兩年後,要是關東軍竟被東北軍消滅了近一個聯隊的兵力,這消息要是傳到日本國內,那關東軍肯定成為日軍的恥辱,估計關東軍離解散也就不遠了。何況,從昨晚到今天淩晨,駐在沈陽的英、美等國領事,已了解到東北軍的所作所為,讓他們相信這支不抵抗的軍隊竟然能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這並不比讓母豬上樹更容易。略一沉吟,本莊繁心中有了決定,開口道:“諸位,種種跡象表明,此前的一係列破壞行動都是蘇聯人所為,我們的敵人是蘇聯人。這也是我們關東軍的一致認識,對國內以及對英、美等國都要按照這個認識進行解釋。”等在場的眾人齊聲答應後,建川美次卻口氣淡然地對花穀正提醒道:“少佐,今後管住你的嘴巴,不要隨便亂說。要不是此前你隨意亂講,也用不著我到奉天這邊跑一趟。”花穀正神色難看的應了下來。統一認識後,本莊繁便加緊調整兵力部署,準備在掃清地雷障礙後一舉拿下沈陽城。本莊繁等一乾關東軍將領很清楚:儘管此前的行動遇到了一些麻煩,戰果沒有原來預料中的大,英、美等國以及日本僑民也遭受了不少損失,但隻要關東軍占領了奉天以及東北大、中城市,整個事變就依然是成功的,日軍將獲得戰略上的巨大成功。屆時,國內對關東軍的所有質疑聲將戛然而止,自己等人也將成為帝國的勳臣,莫大的榮耀就在眼前至於事變後,遭受嚴重損失的奉天一帶,那自有國內政府和軍部為重建等事去頭疼。本莊繁等人在沈陽城外加緊布置,與此同時,沈陽事變的有關消息開始通過不同渠道向外流傳。趙振中等人雖然親曆事變並重創29聯隊,但他們的這番經曆肯定無法對外公開。而這個時代通訊條件有限,相關設備又掌握在東北當局手中,民眾又大多在淩晨前逃難他方,因此,有關事變的詳細情況並沒有擴散。但在有心人的關注下,沈陽一帶發生事變的消息卻在19日《大公報》的要聞版上有所披露。…,由於此前萬寶山事件、中村事件以及朝鮮國內由日方挑動的**浪潮,東北中、日間的緊張局勢早就為國內外所關注。《大公報》就是對事態進行持續關注的媒體之一。從7月份開始,《大公報》就曾對東北中、日間的緊張局勢發表過一係列評論,並指出日本政府“舉止有異於前,終為不可掩之事實”。9月18日下午,《大公報》記者汪鬆年從北寧鐵路局天津段得到信息稱“沈陽來電,日軍調動頻繁,景象異常,可能要出事。”於是,汪鬆年一直守候在鐵路局等待進一步的確切消息。19日淩晨1點,鐵路局接到沈陽電話,說日軍在柳條湖開火了。汪鬆年馬上給編輯部打電話,口述了一條簡短的消息。此時,《大公報》要聞版已經截稿,總編張季鸞立刻決定抽掉一小段,補進了這條消息,並寫下標題——“最後消息”。在19日的《大公報》要聞版上,刊登了這條“最後消息”:“據交通方麵得到報告,昨夜11時許,有某國兵在沈陽演習夜戰,城內炮聲突起,居民頗不安。鐵路之老叉道口,亦有某國兵甚多,因此夜半應行通過該處之平吉火車,當時為慎重起見,亦未能開行。”張季鸞在得到汪鬆年口述的“最後消息”後,預感可能要出大事。因此,他除了在報上刊登“最後消息”外,又馬上打電話給在北平的《大公報》總經理胡政之,要胡設法采訪在北平協和醫院療養的張學良。19日上午10時,胡政之來到協和醫院,采訪了張學良。《大公報記者謁張談話》的專訪於9月20日見報。該專訪初步揭示了九一八事變真相及東北軍奉行不抵抗政策,拱手讓出沈陽的恥辱。伴隨這篇專訪見報的,還有19日一天之內,東三省淪陷的城市名單,其中包括:沈陽、安東、撫順、本溪、營口、遼陽、長春、四平等。日軍入侵東三省,東北軍奉行“不抵抗”,一日之間,失地千裡消息一經傳出,各界為之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