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求訂閱!求月票!……就在孫科政府上台、南京政局動蕩的時候,關外日軍卻在加緊準備攻占錦州,並擬定了分兩步走的作戰方案。第一步攻占溝幫子,以控製交通線和集結兵力。第2師團由營口、田莊台沿營(口)溝(幫子)鐵路,經盤山從東麵進攻;混成39旅團由沈陽、新民沿沈(陽)山(海關)鐵路,經大虎山從北麵進攻;混成第8旅團隨混成39旅團前進,擔任溝幫子至新民間的警備。第二步攻占錦州。以從朝鮮調來的第20師團司令部和混成第38旅團(預定29、30日到達)及混成第39旅團進攻錦州;第2師團為機動兵團,仍控製於溝幫子,隨時準備策應。12月28日,準備就緒的日軍開始發動攻勢。儘管沿途東北軍和民眾義勇軍曾奮起抵抗,甚至曾一度用裝甲列車炮擊日軍,但日軍地麵部隊在其飛行隊的配合下,仍於31日進抵溝幫子,並在控製鐵路、公路交通線後,展開兵力,向錦州推進。錦州地區的東北軍在日軍進攻時,既沒得到南京方麵的任何實質性支援,又恐被日軍從塘沽或秦皇島登陸切斷退路,加上保存實力的思想作祟,便於1931年12月29日開始向關內撤退。1932年1月3日晨,東北軍全部撤出錦州,至灤縣地區集結。就在3日下午,日軍占領錦州。日軍占領錦州後,很快又占領遼西其他地區,直逼長城之下。此時,儘管東三省中仍有哈爾濱等地尚未落入日軍手中,各地仍有軍民在抗擊日軍,但錦州的淪陷卻標誌著整個東北的陷落。“不抵抗!不抵抗!東三省就這麼丟了,日本人都快到長城了,還不抵抗!”1月4日,在北平居所中看到報紙上刊登的錦州淪陷的消息後,朱慶瀾氣得將手中的報紙扔到一邊,怒道,“他張學良是中華民族的罪人!”“朱先生,張學良不抵抗是不對,可要我說,根子還在南京方麵。”一邊的趙振中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報紙收拾好,一邊說道,“麵對外敵入侵,南京當局除了哀告國聯,就沒有給東北軍任何實質性的幫助,而當局控製下的軍隊,11月底在西北和人民軍作戰,12月至今又在福建和**作戰。這種情況下,榮臻那幫人哪裡還有心思和小日本拚命?”西北楊虎城在11月底慘敗於人民軍手中的消息已為公眾所知悉,而12月下旬福建方麵和**勢力又發生交火,甚至就在日軍對錦州發動攻勢的前3天,南京當局一麵對東北軍聲稱無兵可派,一麵還派飛機轟炸汀州**羅炳輝部。南京當局這種勇於內戰、怯於對外的做法遭到國內各界人士的強烈抨擊。“那關外的20萬大軍也不能不抵抗,任憑三千萬東北父老淪落到日軍手中!”朱慶瀾餘怒未息,又朝一邊呆坐的一位40左右的魁偉漢子質問道:“望溪,你當初在關外是不是也一槍沒放,不抵抗?!”“爹,我隻是一個團長,上麵一再命令不要引起衝突,我怎麼敢抗命不遵?”朱榕滿臉無奈,“團裡的弟兄們有不少憤怒之下想不通,就此進山拉起了杆子的,我能做的也隻是睜一眼閉一眼,權當沒看見。”“你個逆子!不抵抗還有道理了?!”朱慶瀾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要朝朱榕扔去,趙振中眼疾手快,趕緊攔住道:“朱先生,我們費儘心思把望溪兄從關外給轉移出來,還沒讓他去西北見過大嫂呢,您老可不能這個時候打罵。”10月下旬,朱慶瀾通過自己當年在東北的老部下確定朱榕所在後,趙振中便從沂蒙特戰旅抽調了10幾名得力人員,在葉盛的帶領下去關外營救朱榕。葉盛等人拿著偽造的日本僑民證件,自青島去往大連。在到達沈陽後,葉盛等人更換證件後又想法潛入到琿春一帶。在找到並確認朱榕真身後,操著一口流利日語,裝扮成日軍憲兵的葉盛等人出示了朱慶瀾的親筆信,贏得了朱榕的信任。但當葉盛要帶朱榕逃離時,朱榕卻提出,希望能將該團被日軍看押的弟兄全部帶走。,一個團的人要想不驚動日軍看守力量,這怎麼可能?見朱榕還在堅持,葉盛等人也不廢話,直接將他敲暈,扔上路上順來的汽車後朝北麵開去。一路上,有偽造的關東軍司令部證件,加上身上日軍憲兵的這身皮,倒也暢通無阻。此前,葉盛等人計算過,從琿春經老鬆嶺、寧安,到中東路上的乜河,距離約為200公裡左右,利用沿途備好的幾輛汽車交替前進,也就是5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等日軍發現朱榕不見,自己這一行人早就在經中東路去往海參崴的路上了。當然,在將朱榕帶走前,葉盛等人也沒忘記將看押的日軍乾掉,把被關押的近一團被俘士兵全部放了出來,並指點其朝老爺嶺散去。雖然無法帶走這些人,但給他們一個亂世求存的機會還是可能的。葉盛並不知道,他的這番無心之舉卻造就了一支後來讓日軍頗為頭疼的琿春遊擊隊。由於日軍擔心激起蘇聯方麵的強烈反應,在九?一八之後的幾個月裡並未朝中東路推進。這使得中東鐵路附近擁擠著眾多難民。在用大洋買通中東鐵路上的管理人員後,葉盛等人順利地登上了去往海參崴的火車。而醒來後知曉事情經過的朱榕儘管臉色難看,卻也還算配合,一行人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在11月中旬抵達了海參崴。葉盛等人的行動會如此順利,除了事先準備充分外,還和此時日軍兵力不足以及此次行動出敵不意有很大關係。從九?一八事變發生到11月底前,日軍尚未大舉增兵,東北境內的日軍除了原有的關東軍外,就是進入東北的部分朝鮮駐軍。這些兵力根本就照顧不過來東三省的廣大區域,加上日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西邊錦州方向,根本沒想到有人會冒充日軍行事,這也就給了葉盛等人可趁之機。若是換到後來關東軍高達幾十萬,防範嚴密的時候,葉盛等人能不能大搖大擺地混進來還兩說呢。當朱榕於12月底抵達青島後,就被趙振中帶到了北平朱慶瀾處。聽了趙振中的話後,看看朱榕明顯消瘦許多的麵龐,知道他在關外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朱慶瀾的心也軟了下來,瞪了朱榕一眼後,又道:“等你見過惠仲後,看我怎麼收拾你!”“爹,我想回東北。”朱榕小心地看看朱慶瀾的臉色,又道,“那邊還有那麼多弟兄在等我呢,我不能就這麼扔下他們不管。”“望溪兄,現在日軍已經占領了錦州,進出關內外的通道都被其掌控,你怎麼回去?”趙振中反對道,“況且,此前的營救行動肯定會讓望溪兄在日軍那裡掛了號,嚴密盤查下,根本就無法出關。”不等朱榕開口,趙振中又道:“自古以來,打仗就打的是錢糧。就算望溪兄回到東北找到了你那一團弟兄,可這裝備從哪來?衣食補給從哪來?又采取怎樣的方式和裝備有飛機、大炮的日軍作戰?就算朱老先生能籌措到望溪兄需要的物資,那又怎麼運到關外你們的手中?這些問題望溪兄若不考慮清楚,就算去了關外,恐怕也於事無補。再說,望溪兄身為東北軍一員,到了關內那就要報告上麵知道,若是上麵不同意望溪兄出關,你能抗命嗎?”想想趙振中所說的這些難題,朱榕就感到一陣頭大。此前他做團長時,每月按時領給養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在意這些問題,可現在若是回東北在日軍封鎖下作戰,各方麵的難題卻肯定是無法回避的。何況,錦州的東北軍都撤到關內了,自己若是再行出關,恐怕還真會落個抗命不遵的罪名。“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就眼睜睜看著東三省丟了,三千萬父老處身於日軍的刺刀下,不用管了?!”朱榕瞪眼問道。“國難當頭,我們總要儘一份自己的心力,管是肯定要管的。”朱慶瀾沉吟道,“不過,振中說的沒錯,總要前後想仔細。冒冒失失的,丟了身家性命不說,還會壞事。振中,你有什麼好主意?”,“好主意談不上,我隻說一下自己的一點淺見。”趙振中看看眼前的父子兩人,繼續說道,“現在南京政府和北平張學良根本指望不上。因此,我們要想真要做點實事隻能以民間的名義入手。東北現在不是有大大小小的抗日義勇軍麼?朱先生在東北人情熟,不妨想法和這些人聯係上,儘可能為其提供幫助,組織他們對付日軍。糧餉等方麵的事情,我想辦法儘力解決。至於望溪兄,或者專心幫朱先生處理有關事務,或者想法在關內重新訓練軍隊,為將來地抗日做準備。”聯係並支持關外各路抗日義勇軍,這是朱慶瀾心中已有的想法;出於此前對趙振中的認識,由他提供糧餉方麵的幫助,朱慶瀾也不奇怪;但對趙振中提議由朱榕在關內重新訓練軍隊,朱氏父子卻有些不解。見兩人有些疑惑,趙振中便問道:“望溪兄,你和日軍接觸過,依你的認識,你覺得以5倍於日軍的東北軍,會是日軍的對手嗎?”仔細回想了下,朱榕搖搖頭,有些苦澀地歎道:“單兵裝備上看上去差彆不大,可士兵戰鬥力上我們卻差日軍一大截,加上對方在重武器方麵有絕對優勢,我們50人應該能對付日軍10人,500人能和日軍100人相比就可能落入下風,5000人就不是日軍1000人的對手。”朱榕所說已經算是抬高東北軍了,實際上,關內經過整編的東北軍還算好些,關外那20萬兵力是在張作霖當年的幾個老弟兄手中,軍紀、訓練各方麵情況都比較差,抽大煙的也有不少,這樣一支軍隊能是日軍的對手才怪。既然在國內各方勢力中,戰力還算靠前的東北軍都是這個德性,那其他也就可想而知了,趙振中提議由朱榕重新訓練部隊的說法也就為朱氏父子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