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比鄰天涯(四)(1 / 1)

【】接到閻錫山的指示,陸近禮、陳敬棠便在6月8日同楊天明、鄒德貴舉行第二次會談。聽對方同意按照正常狀況轉移20萬災民到西北,以及陸、陳二人代表閻錫山所提的有關汾河水庫、對**的認識和關係、晉西北現行政策等問題,楊天明、鄒德貴相互看看後,楊天明開口道:“我前兩天剛去過汾河水庫那邊,就先說一下與水庫相關的事項。”“我軍修建汾河水庫的主要目的是利用水力發電、調節汾河水流量以灌溉沿河兩岸的農田、緩解旱災和洪澇災害等。當然,這個水庫建成後也確實可被用來對太原進行攻擊。不過,水淹那隻是我方保留的一種威懾姿態而已,隻要太原當局不對我方控製區域進行大規模攻擊,我方決不采用如此手段。另外,這個水庫是一定要修成的,這不用討論。”見楊天明態度堅決,陸、陳兩人對視一眼後,也便打消了就此繼續深入的念頭。反正閻錫山也沒要求他們必須在水庫問題上取得什麼進展,照此回複太原就是了。實際上,汾河水庫的修建除了楊天明擺在明麵上的原因,還有趙振中另外的考慮。若將來抗戰中太原失陷,汾河水庫積蓄的水量也可遲滯日軍對中**隊的追擊,使得有關方麵儘可能的多轉移物資和人員,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不過,這個意圖隻有趙振中、周明遠、周安舒知道,眼下日軍尚無全麵侵華的跡象,有關內容說得太早並沒有什麼益處。“說到水淹太原,我想起個問題。”鄒德貴接口道,“陸先生,您是負責西北實業公司的,我想請教一下,若是太原被敵人攻占,山西方麵還有沒有在其他地方堅守以及反擊自救的實力?”“鄒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貴方要攻擊太原?”陸近禮心中震驚,脫口問道。一邊的陳敬棠也大為吃驚。山西的工業,特彆是西北實業公司旗下的產業,基本上都集中在太原一帶。若是太原丟了,那西北實業乃至山西工業可以說也就完了。想到這種後果,陸、陳二人無不緊張。“對於山西,我們是願意和平共處的。但這有兩個前提:一是晉綏軍不再進攻我方,也不支持其他勢力攻擊我方;二是晉綏軍不能投敵賣國。若是發生了這兩個前提中的任何一個,貴我雙方和平共處的前提也就不存在了。我軍行動自然也就不受限製。”鄒德貴肅容說完,緩和了下,又道:“此外,山西周邊可並不隻有我們人民軍。剛才的問題不過是提醒陸先生今後應該考慮提高山西工業戰時的生存能力而已。兩位也應該看到,自從年初簽定協議後,我方是一直恪守協議有關內容的。”聽了鄒德貴的解釋,陸、陳二人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不過已經放鬆不少。“鄒將軍的提醒,我會轉告閻長官。調整工業布置那需要閻長官同意,不是我能決定的。”陸近禮雖然如此答複,可心裡也並沒把鄒德貴的提醒太當一回事。畢竟,眼下華北事變尚未爆發,日軍更未增兵華北,南麵劉峙也沒聽說有什麼異動,鄒德貴的提醒在陸、陳二人眼中更多的是危言聳聽。直到一年多後,日軍增兵平津,華北形勢日趨緊張時,陸近禮和閻錫山等人才想起鄒德貴的提醒。懊悔之下,那番忙亂就彆提了。結果,到日軍占領太原時,山西方麵還是有不少家當沒有轉移完畢,落入日軍手中,這著實讓閻錫山肉疼不已。當然,那已是後話。而現在,鄒德貴見對方不把自己的提醒當回事,也不再多說。反正根據趙振中先生的指示,他已找機會提醒山西方麵了,對方不聽最終倒黴的還是山西當局。“我方在晉西北的政策,兩位先生若感興趣可在我方人員陪同下,深入了解一番。至於有關具體內容,除了涉及我方機密之外,給貴方提供一份書麵資料並不是什麼難題。”鄒德貴繼續說道,“在貴方眼中,我們人民軍或許應該算是強鄰、惡鄰。不過,就我們來說,我們是不想做惡鄰的,而且同周圍其他勢力相比較,我們也不是惡鄰。至於強鄰,西北甘、青、寧、新等省又稱得上是荒涼,我們就是想成為晉綏的強鄰也不是易事。從這些方麵來說,我們是真心希望同晉綏和平共處的,這也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事。”,陸、陳二人在今天的洽商中,這已經是第二次聽鄒德貴談到“和平共處”了,而且鄒德貴不掩飾問題,說的又很直接,這也讓兩人感到此次來保德洽談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同陳敬棠交換了個會意的眼神後,陸近禮便鄭重地點頭說道:“貴方的意見我們一定如實轉告閻長官。若貴我雙方能消弭戰端、分歧,實現睦鄰友好、互利互惠,這也將是三晉千萬百姓之福分。”見陸、陳兩人明白自己話語中的含義,鄒德貴、楊天明也輕鬆不少。便繼續就對方所提的問題談下去。“在國家、民族的問題上,我想我們人民軍和貴方晉綏軍都是堅持國家統一、民族獨立和解放的。這應該是我們雙方最起碼的利益共同點,也是我們雙方今後進一步合作的基點。當然,這裡的‘民族’是指我們整個中華民族。”鄒德貴突然談起了國家、民族,這讓陸、陳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談的好好的,這怎麼扯這麼遠了?”不過,兩人儘管心中疑惑,卻也都承認鄒德貴說的有道理,各自點頭。“基於這種認識,對於我們雙方的共同鄰居——**——而言,人民軍采取的是以鄰為壑的政策。”鄒德貴索性直說,“從33年冬我軍陳兵延河北岸開始,我軍就集中人力、物力,修築西聯橋山、子午嶺,東抵黃河的防線。當初,這道防線是用來對付南麵楊虎城部的,但現在,對占據陝北南部6縣的**也同樣適用。”從33年冬到35年夏,人民軍不但加固了延河北岸河堤,還在延河—小平川—周水—洛水一線構築了地雷陣、鐵絲網、隔離牆、碉堡等防禦工事,並把延河以南部分區域的民眾遷移到延河北岸安置,使得延河與汾川河(也就是後世的雲岩河)之間基本上成了一片無人地帶。至於人民軍在隴東、隴中等地,由於此前雙方一係列戰事,加上人民軍遷移民眾另行安置的政策,在雙方交界地帶形成了一片3到5公裡左右寬度的無人區。人民軍和陝西楊虎城部、隴南魯大昌部在無人區的兩側遙相對峙。“似乎共黨方麵和貴方並無衝突,貴方真的就對其封閉邊界?”陸近禮有些難以理解。“從公共渠道目前所披露的有關**消息看,該黨僅僅是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是聽命於莫斯科並跟隨其指揮棒轉的傀儡組織。這從中東路戰事該黨不顧國家民族利益,提出‘武裝保衛蘇聯’的口號,從日軍侵占東三省後,該黨奉蘇聯之命成立‘蘇維埃共和國’等一係列事件中就可見一斑。基於以上原因,儘管該黨和我方都與南京當局處於敵對,但我方也決不會與這種罔顧國家民族利益的組織發生任何利益往來。除非該黨改弦更張,把中國和中華民族的利益真正放在第一位,否則我方決不與其有任何形式的合作”接著,楊天明又在一旁補充道:“我們拒絕與該黨合作,還有一個原因。該黨對他們自己人,特彆是一個戰壕的同袍兄弟都能痛下殺手,就更彆說與他們合作的人了。這種隻為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是我們人民軍所絕不能接受的”鄒、楊的答複雖然讓陸近禮、陳敬棠感到高興,不過,陸近禮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這是兩位將軍自己的看法還是貴方上下一致的意見?”“這當然是我們人民軍全體一致的共識,我們兩個隻是總部授權與貴方進行接洽的代表罷了。”鄒德貴平靜地答道。在前些天,趙振中得到朱慶瀾轉來的當初張作霖搜查蘇聯大使館後編譯的資料和**兩位要人供狀照片後,就組織人員將其重新整理並加以印發。同時又組織在西北的民眾黨中央委員、候補委員以及政府、軍隊各部(men)負責人共同觀摩。其後,又在5月底舉行會議,確定了今後民眾黨、人民軍對**的策略。在這次會議上,確定了民眾黨、人民軍與**關係的一係列準則:在該黨僅為共產國際中國支部的情況下,民眾黨、人民軍不與其開展任何形式的合作;,在該黨沒有肅清蘇聯思想、理論、組織的控製前,民眾黨、人民軍不與其開展任何形式的合作;在該黨沒有清算對其自身隊伍進行肅反,向其自己人揮舞屠刀之前,民眾黨、人民軍不與其開展任何實質性的合作;人民軍嚴守防區,不主動進攻該黨防區,但該黨武裝力量擅自進入己方防區視為入侵,人民軍應予反擊;對人民軍控製區域內清查出來的該黨分子,視情節輕重處以年限不等的勞役;在會議最後,趙振中明確稱這一係列準則為“以鄰為壑”的政策。由於自成立以來,民眾黨就奉行以民眾為基石,以國家、民族為依托的“民眾主義”,因而在了解該黨的真實麵目之後,民眾黨內對趙振中所提出的這一係列準則一致通過。這也是為何鄒德貴現在能對陸近禮、陳敬棠兩人侃侃而談的原因所在。這其中不僅有鄒德貴自己的認識,也體現著民眾黨的會議精神。“貴方對**‘以鄰為壑”真的隻是因為在國家、民族上的認識不同?不是因為地域上的利害?”在清末、民國官場上耳濡目染多年,見識過各樣人等表演的陳敬棠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勿怪老先生不信,想當初,商震辛亥時也曾是不惜性命參與**的熱血青年,可後來卻在綏遠種罌粟、製鴉片、賣車皮……甚至在做山西省長的時還為爭奪村政處的幾十萬元和老先生撕破了臉。這以往種種,也使得老先生對鄒德貴所說的充滿懷疑。“要說利害,貴我雙方的利害關係應該更嚴重,可我方進占晉西北以來卻願意與貴方和平共處。而導致我方出兵的原因卻又是晉綏軍在寧夏北部、陝北對我部的攻擊。”或許感到自己詞鋒逼人,楊天明緩和下又道,“陳先生現在有疑慮很正常,不過,我們人民軍做的究竟如何,今後的事實會說明一切。”“老朽拭目以待。”陳敬棠不緊不慢地跟了一句。8日的會談結束後,陸近禮、陳敬棠便將有關進展情況電告了閻錫山。看著手中那份長長的電文,閻錫山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隻要人民軍沒有和**串通一氣,那對晉綏、對西北乃至華北都是一大好消息。而身處各方勢力之間的太原當局也更能遊刃有餘,為自身謀得最大利益。對於人民軍所提的,隻要晉綏軍不主動進攻或協助其他勢力進攻,以及晉綏軍不投敵賣國兩個和平共處的前提條件,閻錫山思量了會兒,也點頭認可。隻要老蔣的中央軍不進入山西,那這兩個條件答應下來並不困難。就是萬一老蔣派兵進來了,想法讓中央軍頂到前頭就是。汾河水庫的事情雖然沒有解決,不過閻錫山也心中有了底。至少,人民軍還是有克製的,不會動輒就水淹太原。在無法強行迫使對方停止有關工程的情況下,閻錫山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至於陸近禮在電報中提到的人民軍警示太原工業過於集中的情況,閻錫山雖然認為有一定道理,可隨即搖搖頭便將有關說法拋在腦後。眼下西北實業公司旗下的各產業大多已經進入了實質生產階段,這個時候搞什麼搬遷,費時費力不說,還會少賺不少錢。眼下國內基本上還算平靜,隻要人民軍這邊能穩住了,未來山西基本上不會有大的戰亂。這種情況下搬遷,那不是花錢打水漂玩,自己跟銀子過不去嗎?心情大好之下,閻錫山又電告陸、陳二人,要他們抓住機會多在晉西北了解一番。看看能否發現人民軍在短短幾年內就發展到如此規模的內在原因,也看看能否找到人民軍內在的弱點,以便為太原製定有關政策提供依據。對於陸近禮、陳敬棠在9日提出的“想四處看看”的請求,鄒德貴、楊天明隻是有限同意,畢竟,人民軍在晉西北有不少的秘密,可不能隨便就泄露出去。為了保證不出婁子,鄒德貴找來後勤部在這裡派駐的方允中,又安排了幾名戰士護衛,由他們帶陸、陳兩人到農村去看看。,在人民軍進占保德之前,陸近禮曾以西北實業公司董事長的身份多次到華美工業區洽商業(*),加上這兩天已就近看過華美的一些產業,因而對鄒德貴的安排並無異議。而陳敬棠曾主持山西省村政處,此次到保德也希望能多了解人民軍在晉西北的作為,也同意鄒德貴的安排。陸、陳兩人跟方允中等在晉西北的幾個偏僻縣裡轉了10多天,又拿到了鄒德貴提供的一些書麵資料,便心緒複雜地返回太原。在陸、陳兩人心裡,一直覺得山西被譽為民國的模範省,村政建設也是獨居特色,加上閻錫山治理山西多年,這晉西北幾縣的民眾怎麼也該感念太原當局的好才是。但讓兩人沮喪的是,分到田地並且兩年免稅的農民幾乎全在人民軍的幫助下忙著整修河道、水渠、打井,保證夏糧收成,沒人還想著太原當局和閻錫山。加上人民軍在各縣推行小學、中學的免費教育,以及槍斃身負血債的地主惡霸等措施,人民軍政府在這半年時間裡已經獲得了晉西北9縣民眾的廣泛擁護。甚至一些被征收了多餘田地的地主鄉紳也一邊私下裡發著牢騷,一邊期盼著人民軍能按時兌現承諾的紅利或免稅。而各個村口、主要道路上不時閃現出來的經過人民軍組織、訓練的盤查人員,又真切地提醒著陸、陳兩人:人民軍對晉西北的控製嚴格、有效,並且已經深入到最基層6月22日,一身疲憊的陸近禮、陳敬棠趕回太原麵見閻錫山。當聽陸、陳二人說完這些天的見聞後,閻錫山也暗吸冷氣:“這才半年左右,西北9縣真的就變天了?真的沒人對省府感念?”一直以來,閻錫山都自詡其對山西治理的功績,以山西民眾對他的擁護為自豪。可現在陸、陳兩人傳回來的消息卻讓他的自信有了動搖。這才半年,若是再過個一、兩年,恐怕晉西北9縣就真的再難找到心向太原的人了。想到此處,閻錫山不禁有些頹然。應當說,閻錫山治理山西確實有功績。不過,他推行教育不假,卻不象人民軍那樣實行免費教育;他發展工商也不假,可獲利的卻是家有產業的地主和富商;閻錫山對農民征收的田賦與其他省份相比確實算低的,可再低也比不過按人口分地和兩年免稅。同人民軍相比,閻錫山在山西推行的所謂善政相形見絀。況且,占人口多數的無地、少地的農民在閻的善政中根本就享受不到實際益處,晉西北9縣在半年左右便被人民軍征服了民心也就不奇怪。“這人民軍又是兩年免稅,又是免費教育,在修建防禦工事的同時還組織人力興修水利,他們真的能負擔得起?”不甘之下,閻錫山又置疑道。對經濟在行的陸近禮這些天就在思考有關問題,當下便回道:“西北那邊地處偏遠,山多地少,人口不多,免除兩年田賦、實行免費教育確實減少了收入、增加了負擔,可人民軍守著華美工業區,每年的進項足以彌補相關開支。若加上從一些地主惡霸手中得到的資產,還會有剩餘。”“人民軍還有另外的財源。”陳敬棠補充道,“寧夏的畜牧,青海的鹽,陝北的煤炭,這可都是財富。人民軍若是開發利用好了,對新占區域兩年免稅完全能做到。”“芷莊,你以前負責過村政處,你說說,人民軍在農村推行的政策真的就那麼好?我們能不能拿過來用?”閻錫山依然心緒難平,想找到對方的不足或者找到能為己用的方式。“我這些天也在琢磨,覺得人民軍實行似乎與‘井田製’類似。”陳敬棠皺眉說道,“當然,這種說法難以對人民軍在晉西北推行的政策進行說明。”“‘井田製’?你沒說錯?”閻錫山驚訝道。一邊的陸近禮也難以置信地看向陳敬棠。井田製是我國古代社會的一種土地製度。據說,夏朝曾實行過井田製。商朝、周朝的井田製因夏而來。到西周時已經發展很充分。到春秋時期,由於鐵製農具的和牛耕的普及,井田製逐漸瓦解。,《孟子?滕文公上》載:“方裡而井,井九百畝。其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百畝,同養公田。公事畢,然後敢治私事。”從這一記述來看,井田製應當是一種土地公有製度。當然,由於周仍屬於奴隸社會,這個“公”也隻是周王室或其他貴族的“公”。而根據一些論述,周朝施行井田製,其下的土地一律不準買賣,隻能由同姓依照嫡庶的宗法關係去繼承。耕種井田的農業庶世也隨著土地同屬於領主階級所有,終生不得離開土地,更不準轉業。人民軍現在推行的土地政策,是在每村拿出10到30的土地作為村集體公用地後,再將剩餘土地按人口分配到個人手中。村集體公用地,一是保障村裡新增人口的土地分配;一是其出產作為村裡公共開銷。新增人口分地或公共開銷都要舉行村民會議,在政府工作人員主持下列明帳目並予以公示。通過這種方式保證公開、公平、公正。按人口分配的土地不準買賣,但在缺乏勞動力或者從事其他產業時可以轉租,或者由村集體收回。轉租的租金不能超過政府所定田賦的兩倍。而按照規定,人民軍政府每年夏、秋兩季,將按照每畝田地出產總計征收十五分之一的田賦。當然,由於這兩年人民軍在晉西北免稅,田賦也就不用征收。陳敬棠大致介紹了一番人民軍在農村中推行的政策,又指指帶回的公文包:“那邊提供的一些資料都在裡麵,應該比我說的詳細些。”聽完陳敬棠的介紹,閻錫山既震驚又慶幸。震驚的是人民軍竟然隻按十五稅一征收田賦。要知道,南京當局一再鼓吹的“二五減租”,在施行後,雖說要求地租不得超過收獲的30,可由於地主階層的活動,最終仍保留了各類地租最大不得超過45的彈性規定。而這種所謂的彈性規定,實際上卻導致各地地租居高不下。就連閻錫山自得的山西模範省,地租平均水平也不低於20,是人民軍規定的十五稅一的三倍閻錫山慶幸的是人民軍能夠遵守協定不向晉綏兩省其他地方擴張。人民軍現行的政策實在太有吸引力了,若是任其向外擴張,估計幾年後晉綏兩省還感念閻錫山好處的人可就真的不多了。不過,這樣被動可不行,總得找個有效的應對法子才是。從這開始,閻錫山一有空閒就拉著陳敬棠、陸近禮以及晉綏方麵的有關人員研究對策。在借鑒、消化人民軍政策的基礎上,總算搗鼓出一套閻錫山認為可行的方案來。7月29日,閻錫山在太原講演,宣稱防共的根本辦法是實行井田製及農民武裝自衛。其後,在9月8日,閻錫山在太原講演時,又進一步提出“土地公有權為澈底防共之法。”閻錫山的這種說法,實在讓南京當局的要人耳目一新。一些人甚至私下嘀咕:“這閻老西莫不是被赤化了?”就連老蔣心中也有些詫異。當閻錫山專(men)呈文南京,希望同意在山西實行土地村公有的試點時,老蔣看完有關資料後雖然同意其所請,但也歎道:“失之毫厘謬以千裡,閻百川身在太原,距離共黨、人民軍近,就想學人家。這想法不錯,但恐怕是推行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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