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孤注一擲(四)(1 / 1)

馬全良歎了口氣,眉頭緊皺,思量了一會兒才說道:“蘇聯人進了新疆,這邊可就成了是非之地,我們還是不要久留的好。不過,這樣的大事還是儘快電告司令,由司令來決定。”當初馬鴻逵曾指明由馬全良負責新疆寧馬部隊的軍事指揮,馬敦靜則掌握精銳特務團並協助馬全良。而對於重大事件,必須及時通報他本人。馬敦靜也明白過來:“那就把蘇聯人入疆的情況和良叔的意見一起通報我爹。讓我爹來拿主意吧。”在寧、綏交界地帶,因連番損兵折將一肚子苦悶的馬鴻逵接到馬全良、馬敦靜的聯名電報後,登時就是一身冷汗:“靜兒和俊如他們危險了”馬鴻逵的長子不成器,他便把希望和心血傾注到了二兒子馬敦靜身上。原本讓馬敦靜、馬全良帶領部分部隊留在新疆,是想為寧馬留條後路和東山再起的資本,可現在蘇聯人進了新疆,那不但原本預留的退路變成了險地,馬全良、馬敦靜也會受馬鴻逵殺過共黨的牽連,存在被蘇聯人清算的可能。儘管馬全良、馬敦靜手下還有上萬兵力,蘇聯人也不大可能在未平定人民軍之前就對寧馬動手,可把希望放在老毛子身上卻是不靠譜的事。仔細思量後,馬鴻逵急電馬全良、馬敦靜:“爭取獨立作戰的機會,相機脫離是非之地,不惜代價儘快率部東返”儘管馬鴻逵很快接到馬全良、馬敦靜“正遵令而行”的回複,可心中的牽掛卻難以放下。而且,馬鴻逵儘管知道蘇聯人入疆,卻不能把這消息外傳,一來是沒有確鑿證據,二來自己的兒子和部隊還在蘇聯人眼皮子底下,可不能隨便亂說害了他們。馬麟、馬步青雖然也把情況通報給了馬步芳,可青馬因至今沒占過共黨的血,對蘇聯人入疆並不太過擔心,反而認為在平定人民軍後,可趁機從金樹仁手中撈取好處,在新疆占地盤、擴充實力。新疆這邊的幾股勢力現蘇聯人入疆後,能與外界溝通的寧馬、青馬因各自的盤算緘口不言,金樹仁、盛世才不會自揭己短,而其他想把情況上報南京的,卻又缺乏與外界溝通的有效手段。有關消息就這樣一直被“封鎖”住,直到後來人民軍對其揭露,這才引起南京當局的警惕和世人的關注。在蘇軍以歸化軍名義開入新疆後,金樹仁就催促著盛世才、阿布列索夫,讓他們同蘇聯軍隊溝通,爭取儘快動,好早日奪回迪化、恢複新疆。不過,化名達爾布特、博爾塔拉的兩位蘇軍指揮官,卻明確告知:作戰行動最快也要到11月底才能動。一場戰役的動,不是說想打就能打的。這涉及到物資的調運、敵情的偵察、己方力量的整合,以及兵力的部署展開等等事項。就眼下來說,烏蘇一帶雖然有3萬多兵力,可在蘇軍指揮員眼中,這分屬幾股勢力、裝備差、紀律更差的中**隊比烏合之眾強不了多少。要想將來在平定人民軍的作戰中讓這些軍隊能出上力,非要下大力氣整頓一番不可。但由於寧馬、青馬等各家的小算盤,蘇軍指揮員的建議很難落實。大力整頓做不到,那總要整合一下,協調作戰指揮吧?可除了盛世才所部的省防軍願意按蘇軍建議整合外,寧馬、青馬,以及馬仲英等部都不熱心,生怕就此失去對部隊的控製。當然,除了部隊間的協調需要時間外,從蘇聯境內向新疆調運作戰物資、偵察敵情、製定作戰方案以及兵力展開等都需要時間。“領事同誌,基於這些情況,作戰行動能在11月底起那已經是很快了。我無法做到更快。”化名為達爾布特的蘇軍指揮官歎息著向阿布列索夫、盛世才、金樹仁解釋道,“這些情況我都已經報告了軍區,相信軍區會有正確回應的。”“怎麼說的?同意出兵了?”金樹仁在一旁見阿布列索夫同達爾布特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通,可他半句也聽不懂,便連忙問身邊的翻譯。,沒等翻譯說話,阿布列索夫便把達爾布特的話用官話向金樹仁轉述了一遍。金樹仁對烏蘇這邊的情況也大致心中有數。寧馬、青馬是客軍,連番作戰之下損失不少,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馬仲英、和加尼牙孜兩部原本是和新疆當局作對的,現在能不作亂就謝天謝地了;楊正中現在又叫嚷著要回伊犁……“這些帶兵的,個個都是大爺,自己又做不到對其強力約束,難哪”金樹仁心中暗恨,卻也無可奈何,也就不再催促出兵的事情。事實上,若依達爾布特的心思,作戰行動在明年2月底動最好。到2月底,天氣雖已開始回暖,可冬季尚未過去,地麵沒有化凍,更適合作戰。屆時,人民軍積蓄的生活物資經過冬季幾個月的消耗肯定剩餘不多,而大雪封路,人民軍從後方調運補充物資的難度將加倍。不過,在2月底動戰役,彆說新疆當局會反對,莫斯科和中亞軍區同樣不會同意。蘇軍此番是隱蔽入疆,拖得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暴露。彆忘了,英國人在南疆的喀什噶爾可設有總領事館,蘇軍入疆的真實情況是不可能隱瞞上4、5個月的。一旦有關情況被公開,蘇聯將麵臨巨大的國際壓力。攸關大局的事情,在出兵之前中亞軍區司令員韋利卡諾夫就已經對達爾布特耳提麵命過,其中的利害他自然清楚。不過,達爾布特沒想到的是,烏蘇這邊的所謂軍隊竟是這樣混亂。要是入疆兵力足,達爾布特完全可以帶蘇軍單乾。可現在兵力不夠,要是沒有那來自幾方、心思各異的軍頭們的配合,想順利達成戰役目的顯然是不可能的。為了理順作戰指揮問題,達爾布特可沒少費腦筋。最終,憑借從蘇聯境內源源不斷運到烏蘇一帶的物資和裝備所產生的誘惑力,達爾布特在盛世才、阿布列索夫的幫助下,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算勉強理順了各部之間的指揮協調關係。理順了指揮關係,那接下來就是擬訂具體的作戰方案了。不過,達爾布特並未趕急就章,而是等偵察結果出來後,才在11月9日召集大小軍頭舉行作戰會議,部署作戰方案。“根據偵察情況判斷,人民軍在新疆的兵力應在5到6萬之間,散布在東起哈密,西到綏耒,北抵元湖,南至輪台的廣大區域中。當麵綏耒到迪化、三台之間,人民軍有兩萬多兵力,這也是我們第一階段作戰要解決的。至於哈密到迪化之間的人民軍,北線將由其他部隊負責進行牽製、打擊;南線以及吐魯番到輪台之間的人民軍,將在我們收複迪化後第二階段作戰任務中解決。”在作戰會議室裡,出於保密需要而被臨時請來充當翻譯的阿布列索夫正向在座眾人轉述著達爾布特的作戰方案。“綏耒的當麵之敵,將由歸化軍和省防軍負責,這也是主要攻擊方向。而其他各部將輔助攻擊,沿洛克倫河上行到日家海子以西後,分兵4路,分彆攻擊呼圖壁、昌吉、迪化、阜康,以進一步牽製、打擊人民軍。其中,呼圖壁由補充後的楊正中部負責,昌吉由馬步青部負責,迪化由馬仲英與和加尼牙孜兩部負責,阜康由馬全良部負責。”這兵分4路的方案事先以分彆同幾路軍頭談過,現在明確宣布後眾人倒也沒有異議。不過,馬全良是主動爭取攻擊阜康的,理由是該部騎兵多,機動性強,去打阜康能減少其他幾部的困難。寧馬勇挑重擔,這讓達爾布特和盛世才、金樹仁和其他軍頭都很高興,而不明所以的達爾布特更是特意關照多調撥了一批作戰物資給寧馬。楊正中部在收編了一些地主武裝和土匪之後,兵力達到5千多,又得到物資裝備上的補充,此番讓他去打呼圖壁,他也沒有話說。至於讓馬仲英與和加尼牙孜兩部攻打迪化,則是因馬仲英以前作亂新疆時曾幾次攻打過迪化及周邊一帶,熟悉那裡的情況。加上又給兩部補充了一些裝備、物資,金樹仁也許下了戰後的好處,馬仲英與和加尼牙孜雖然覺得迪化不好啃,可也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任務。剩下的青馬,對領受攻擊昌吉的命令也沒有反對。,“至於戰役起的時間,定在11月28日上午1o點。各部務必提前運動到位,準時起攻擊”見阿布列索夫向眾人轉述完了作戰方案,金樹仁又起身說道:“此戰若能順利收複迪化,金某及新疆民眾自不會忘記諸位恩情,必有厚報。但若各位不儘心,使此戰功敗垂成,金某自然無法善了,可諸位所部大軍在嚴寒之下,恐也難再有作為。故此,還望諸位同心協力,一舉蕩平民匪為上。”金樹仁自覺自己這番話軟硬兼施,說的不錯。可實際上,在座的軍頭隻是基於不同的利害關係暫時與金樹仁聯係在一起罷了,並非是聽命於他,眼下奪取迪化的戰役動在即,金樹仁如此作態讓在座諸人心中憑添了幾分膩味。作戰會議之後,軍頭們便按照各自領受的作戰任務加緊調整兵力部署。隻是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願意真為金樹仁賣命那卻要打個大大的問號。至少,馬全良、馬敦靜是做好了就此離開的準備。新疆當局在加緊調兵遣將,人民軍這邊同樣在緊張忙碌。這個時代的戰場偵察可不象後世那樣有衛星、高空偵察機或無人偵察機,能夠在對方沒有覺察的情況下就能獲得己方所需要的作戰情報。3o年代中期,即便是列強們裝備了偵察機,那基本上也是靠機組人員肉眼觀察地麵情況,並彙報給指揮部。而且大多時候,派人化裝就近偵察仍是最常用、最有效的戰場情報獲得方式。蘇軍進入新疆後,便派出飛機到迪化一帶的上空偵察人民軍兵力部署情況,還派人在就近偵察以確認有關目標。而蒙古那邊,不但派人偵察東疆從三塘湖到元湖之間的情況,甚至還派人越過蒙古與甘肅之間的黑戈壁,企圖翻越馬鬃山到河西走廊西端偵察。如果隻是一兩起偵察事例,那應屬於敵對雙方間常見的事情,也不會引起人民軍西進集團的高度關注。問題是,從1o月中旬到11月初,西進集團指揮部竟然收到了人民軍各部反映上來的總計137起偵察事例。這些偵察事例中,除了被抓獲的39名探子外,其餘都是空中偵察。當然,沒被人民軍抓獲的探子肯定還會有,隻是具體數量那就不清楚了。敵人短期內進行如此頻繁的偵察,這引起了張明瑞、杜義山、陳致遠等西進集團指揮人員的高度警覺。特彆是防空部隊上報“雷達現綏耒以西空域近期飛機起降頻繁,最大編隊曾過4o架”的情況後,張明瑞等人很容易得出判斷:敵人在近期將會有針對人民軍的大規模軍事行動11月2日,在綜合各部上報的情況後,張明瑞等人召開了敵情分析會。會上,張明瑞向四縱、七縱主要指揮人員簡短介紹了近期敵情後,進一步說道:“和金樹仁、青馬、寧馬在新疆打了兩年,也沒見他這麼闊過,竟然有了4o架以上的飛機。這隻能說明金樹仁得到外援了。而這個外援,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蘇聯並且還是蘇聯直接出兵”從當初的彆動隊開始,張明瑞、杜義山、陳致遠等人經趙振中的言傳身教,這1o多年來進步很快,不但能獨當一麵,更具備了敏銳的戰場洞察力。這其中,張明瑞尤為突出。“沒錯。要真有這麼多飛機,金樹仁也不會被我們趕出迪化都不用。他那個半死不活的航校可培養不出這麼多技術嫻熟的飛行員來。”陳致遠點頭同意張明瑞的判斷。“不過,從抓獲的蒙古探子來看,似乎蒙古軍隊也想在新疆插一腳,甚至還可能威脅到甘肅西部。這個情況也不能忽視。”杜義山也補充道。“蒙古那幫數典忘祖的東西,這幾年在肅北可沒少鬨摩擦,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省得他們不斷製造事端。”四縱副縱隊長胡至誠忿忿說道。當初徐樹錚收複蒙古後,因國內直皖戰爭爆,中國政府在外蒙古駐軍減少,而協約國乾涉蘇俄尚未結束,蒙古境內勢力錯綜複雜。其中,有主張依靠白俄的,有主張依靠蘇俄的,也有少部分願意仍歸中國政府管的,還有願意同日本合作的。,鬥爭的結果是依靠蘇俄的一方獲勝,其他幾方自然就沒好果子吃。其中,依靠白俄一方的有個名為丹畢堅讚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黑喇嘛,他率領一部分反對蘇維埃政權的蒙古人跑到肅北馬鬃山地區安頓了下來。其後,黑喇嘛訓練兵丁,劫掠過往客商,意欲推翻蒙古蘇維埃政權。對這樣一股勢力,蒙古政府自然難以容忍,便派兵越境深入肅北,把黑喇嘛一夥給剿滅了。但在剿滅黑喇嘛的行動中,蒙古軍隊對肅北一帶的民眾也沒放過,搜掠了大量錢財、牲畜,裹挾2oo多幕牧民去了蒙古。消滅了黑喇嘛,本來事情就應該平息了,可後來因蒙古境內清除反對派、消除喇嘛和富人階層,以及農業集體化等運動層出不窮,不少在蒙古境內難以生存的人便偷偷越境到了肅北。這些移居到肅北的民眾對蒙古蘇維埃政權充滿怨恨,而蒙古境內支持蘇維埃政權的人則把逃到肅北的同胞看作“異端”,雙方時常開展類似古代“打穀草”的劫掠行動。當然,由於當時中國境內軍閥混戰,沒人在意肅北生的情況,而到中國來劫掠的蒙古民眾卻能得到其政府縱容、支持,甚至蒙古政府還在32年派軍隊到肅北劫掠,這便形成了肅北民眾苦難的根源。蒙古境內民眾、軍隊越境到肅北劫掠的狀況一直持續到人民軍控製了這一區域,在馬鬃山建立邊防陣地後才被平息下來。不過,蒙古那邊的民眾因長期以來形成的心理優勢,常常在邊境地帶製造摩擦,甚至竟還有向人民軍挑釁的,隻在得了幾次教訓後才收斂起來。這次蒙古出動部隊參與對人民軍的作戰行動,其中也有以往摩擦的關係在內。“打不打,那需要先生決定。不過,我們可以把我們的意見和決心上報給先生,同時附上我們的作戰方案,由先生決斷。”張明瑞提議道。“我看行。”陳致遠點頭讚同。“我同意。”杜義山說道。……11月3日,當趙振中看到西進集團指揮部來的長電後,心情異常沉重。趙振中本來想在明年夏天徹底解決新疆,屆時,西邊有西班牙內戰,東邊有日本增兵東北、華北,蘇聯被牽製之下,也就不可能乾預人民軍解決新疆問題。而現在,蘇聯不但介入了新疆,還親自出兵,這將迫使人民軍提早同蘇聯對抗。現在西北剛剛起步力,各方麵建設雖然在國內是遙遙領先,但同正在實施第二個五年計劃的蘇聯相比,很多方麵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從蘇俄至今,蘇聯8到5o歲人口中的文盲比例已下降到2o左右,產業工人到33年時就達到22oo萬,並建立起了相對完善的工業體係,規模也正日益擴大。而西北根據地開辟至今還不滿5年,雖然采取各種方式來推動展,可現在控製區內總人口尚不足千萬,而且多半是文盲。有這些基礎因素製約,儘管因趙振中幾人的存在,西北未來展方向明確,技術資料充足,走了一條捷徑,可依然是無法在短期內同蘇聯抗衡的。依趙振中估計,照西北現在這種展狀況,即便控製區域再擴大些,人口也翻番,要想憑一己之力在同蘇聯的對抗中取得一定優勢,至少還要再展5、6年這些是基於戰略大局上的考量。而就眼下新疆局勢來說,趙振中也不希望在冬季作戰。冬季作戰,嚴寒天氣對人民軍造成的負麵影響會比給老毛子的影響大。畢竟,老毛子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這是人民軍無法比擬的。天氣困擾之外,雙方的後勤運輸條件也相差不小。從31年土西鐵路通車後,蘇聯就用鐵路把西伯利亞、中亞,以及該國歐洲地區串聯起來。通過這些鐵路,蘇聯物資調運十分方便,甚至可直抵伊犁河穀和薩塞克湖附近。從這兩處地方,可分彆抵達新疆的伊犁、塔城,進而與新疆境內的公路串聯起來。而人民軍這邊,儘管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加上之前所做的充分準備,可因時間短,蘭新鐵路現在能通車的隻有古浪到安西段。其他路段的運輸還要靠汽車、膠**車。當然,人民軍進入新疆後,在作戰之餘也調用人力、物力,在原有道路基礎上,把天山以南的兩條道路改建成汽車路,使得汽車從哈密經鄯善、吐魯番等地到迪化,以及從吐魯番經托克遜、焉耆等地到輪台暢通無阻。,現在,蘇聯在戰略上占優勢,後勤物資運輸又更為便利;而人民軍現在有的則是在新疆兵力上的優勢,以及因技術裝備帶來的作戰優勢。趙振中相信,憑借西進集團的兵力和裝備,殲滅新疆境內包括蘇軍在內的敵人是有把握的。可問題在於,現在同蘇軍打,哪怕打贏了,36年上半年人民軍也將承受前所未有的壓力。但現在不是人民軍想打,而是金樹仁勾結蘇軍、蒙古軍要打人民軍而人民軍現在又不能退讓,否則,不但以前在新疆奮戰的成果會化為烏有、蘇軍將就此盤踞在新疆,即便根據地周圍晉綏軍、楊虎城部、東北軍等各路勢力也很可能再次對根據地難,西北根據地整體的外部環境將加劇惡化從接到西進集團的電報後,趙振中就將自己一個人關起來衡量各種利弊。到11月4日淩晨,考量清楚的趙振中咬牙狠道:“**,敢到老子這裡討野火,老子讓你有來無回”匆匆吃過早飯後,趙振中便通知田雲逸、穀海川、楊天明、李雲山、薑一山、鄒德貴、張公遠等身在西北民眾黨中央委員、候補委員舉行中央臨時會議。周安舒因即將臨產,張明瑞、杜義山因在新疆,沒有出席。在通報了新疆境內的形勢後,趙振中神色肅然地說道:“蘇、蒙軍隊同新疆金樹仁當局沆瀣一氣,即將對我西進集團動攻勢。蘇聯這些年的實力,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些,整體上來說,敵強我弱但此戰已在所難免,這將是我黨、我軍創建以來所麵臨的嚴峻考驗前所未有的考驗”這短短幾句話中包含著幾層意思。不過,沒容眾人仔細思量,看看神色凝重的田雲逸、穀海川等人,趙振中又道:“敵人打上門來了,這已容不得我們退避,我們也無法退避。否則,周圍的牛鬼蛇神很可能同新疆敵對勢力串通一氣,對根據地動新的進攻。這將打亂我們的工作部署。為了避免不利情況的生,我提議,根據地整體進入有限動員狀態,以演習的名義對有關民眾和黨政軍各係統人員進行拉動。”趙振中先前對有關情況的介紹和現在的說明,已經使眾人徹底明白事態的嚴峻。在場眾人對有限動員的提議一致舉手通過。“先生,我們此戰的把握到底有多大?”田雲逸憂心忡忡地問道。此戰不論勝敗都將對根據地產生極為深遠的影響,勝了好處多多就不用說了,可如果敗了,根據地損失西進集團這麼一股精銳兵力,此消彼漲之下,周圍的敵對勢力和區內少數心有不滿的人肯定會再次跳出來攻擊,而正向根據地內轉移安置的數百萬災民,也將難以消化,變成一沉重包袱。田雲逸現在負責西北根據地的政務,他不能不考慮這些嚴重後果。“你們放心,我不會孤注一擲的。”趙振中緩和了一下,解釋道,“隻對付新疆境內敵軍的話,我們至少也有八成把握。我擔心的是我們贏了之後,蘇聯的反應。所以,要想辦法讓蘇聯吃虧之後,就是有反應也說不出嘴。占了我們那麼多領土,還挑動蒙古分裂,也該吐點出來了”。.。更多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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